安王不是原本的安王了。
扶箬怀疑,他是和她一样来接受考验的。
只是刚来两日,还没适应那具身体。
斗笠幕僚怀疑的同时,更多的是自责,愤慨以及恨意。
情绪格外复杂浓烈。
扶箬扔完一波天雷符不算,又甩出第二波。
不过这次她只打算吓一吓,验证猜测。
所以天雷符中混杂了清心符,祛晦符等各种简单符篆。
它们似飞舞的枯叶,跟在安王殿下身后,紧追不舍。
那些武者想要帮忙,被戴着斗笠的幕僚制止。
“前些日子殿下修为大涨,让殿下自己来。”
醇厚的中年男音一出,安王殿下那边也随之冒出相反的命令。
“护驾!”
“本王才是你们主子!”
他语气阴鸷,带着不容违逆的唯我独尊。
扶箬愈发觉得似曾相识。
黑衣幕僚斗笠下的神情,彻底变得阴翳。
他,从不会以这样的语调说出这样的话。
护卫们顿住,左右纠结。
一时之间,不知该听谁的。
殿下是主子,但原先殿下早已经把他们的控制权给了燕大人。
眼前忽然划过一道银白流光。
那弯月刀竟是直奔殿下去的。
护卫们震惊。
“燕大人--”
“您怎么……”
燕山月足尖一点,整个人飞身闪到安王殿下旁边。
眼前是怒气勃发的幕僚,身后是他的弯月刀,头顶是扶箬的符篆。
安王殿下此时被围了个结实。
他知晓自己暴露,也不再伪装。
身后冒出一道流动的水圈,如法身光环般悬在身后。
一道妖力攻击飞出。
不算多么浓厚,和扶箬修为差不多水平。
燕山月对上后,感应到带着浓郁水元素,半分冰雪之力都不存在的妖力。
面色大变,目眦欲裂。
“你把他怎么了?”
“夺舍居然夺到了殿下头上!”
燕山月疯了一样,不停朝着他攻击。
扶箬先前猜想得到验证。
此人果然不是原装的,是和她一样来进行考验的。
只是为何她总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快要维持不住的阵法。
扶箬操纵着树枝小人,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身子即将完全没入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一股薄弱的禁制之力。
她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小小的防御禁制冒出。
没有多么强大的天地规则之力。
但那熟悉的风格,让她一眼便认出。
“宗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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