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薛酌抱着常溪回到总督府时,恰好撞到了的秋月。
当秋月看清楚自家公子怀里抱着的人竟然是常溪,着实把她给吓了一跳。
我的娘啊,常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是被他们公子抢回来的吧。
纵使秋月心底早已波涛四起,面上仍强装淡定,她恭敬行礼道:“奴婢给公子请安。”
“秋月,你来得正好,你去吩咐下人准备一些红绸把内院装饰一番,还有喜烛......”
秋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些红绸、喜烛之类的东西不是布置喜房才需要准备的,他们公子好端端的布置喜房做什么。
难道......
秋月将目光落在一直被他们公子抱在怀里的常溪身上。
一个无比震惊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公子他不会是想在今晚就和常溪拜堂成亲吧。
同样的震惊的还有云影和云洄。
万万没想到他们公子把常溪打晕带回来是为了拜堂成亲。
合着他们公子这是先斩后奏玩上瘾了,也不怕玩火自焚。
婚契那件事他们公子还没有向常溪坦白,如今倒好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常溪要是醒了的话......
云影和云洄忽然就不敢再想下去。
那场面简直太刺激了。
薛酌兀自说完那些话后,抬头一看,发现秋月居然明目张胆的在走神。
他当即沉了脸色,“秋月。”
秋月恍然回神,她瞧见薛酌脸色不霁,连忙跪地认错,“奴婢有错,但请公子责罚。”
薛酌现在没工夫计较这些小事,他道:“我方才说的事情,你可听明白了。”
秋月低头回道:“请公子放心,奴婢记住了。”
还好她留了一个心眼。
然后,薛酌抱着常溪抬脚直接越过她走了。
夜幕笼罩,今夜繁星点点,抬头一望,细碎星光落入眸中。
内院按照薛酌的吩咐已经布置好了,红绸和红灯笼交相辉映,一片喜色洋洋。
喜房内。
由于薛酌接连在常溪的后脖颈劈了两手刀,且力道不轻,导致常溪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姑娘安静的躺在喜床上,容颜恬静安然。
秋月领着两个喜婆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女,她们手里各自捧着嫁衣和首饰。
秋月已经提前敲打过她们,无论是看到或听见什么,一旦出了这道门就自觉的把嘴闭紧,否则后果自负。
秋月让两个喜婆把常溪抬到净室里面。
沐浴更衣的步骤不能少。
随后便有人将烧好的热水用木桶装好提进来倒在浴桶内。
很快,净室内水汽氤氲,好似起了雾。
秋月亲力亲为伺候常溪沐浴。
洗到一半,秋月转身去木架上取香膏。
就在她去取东西的这个空档。
躺在浴桶内的常溪竟然毫无预兆的醒了。
姑娘睁开眼睛,氤氲的水汽 朦胧了她的视线,但肌肤浸泡在热水中,唤回她的部分神志。
尤其是她的后脖颈又酸又痛。
常溪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身子浸泡在热水中。
她的脑海中正在回放她被薛酌那个王八蛋劈晕前的那段记忆。
薛酌那个王八蛋说——溪溪,愿赌服输,今晚你任我处置。
常溪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都说杀猪之前要拿开水烫一遍,所以这是她的死期要到了。
随即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净室内只有她和秋月两个人在。
好死不死,两个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对上了。
常溪尴尬一笑,“秋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有秋月在这里还真不方便跑路。
秋月同样回之尴尬一笑,“少,常姑娘,您醒了。”
坏了,常溪怎么这个时候醒了,那一会儿还怎么把嫁衣给常溪换上。
老天爷啊,你可真会添乱。
要不然,她直接动手把常溪劈晕算了,不行,公子知道了一定会亲自动手扒了她的皮的。
常溪明显感觉到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尴尬。
她注意到秋月手上拿着的那个小盒子,随口问了一句,“秋月,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是香膏,沐浴之后擦在您的身体上可以润泽肌肤。”秋月手足无措的站着,她尴尬的想找一条缝钻进去。
“那个常姑娘,水要凉了,还是快点洗吧,奴婢来帮您。”
秋月走过来在浴桶旁边的春凳上坐下,她拿起巾帕浸了热水,动作麻利的擦拭常溪的身子。
“秋月,我已经醒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常溪不太习惯别人伺候她。
“那怎么行,伺候您是奴婢的应尽的本分。”秋月殷勤的态度坚决。
“秋月,我又不是你的主子,薛酌才是,为什么你要说伺候我是你的本分。”常溪觉得秋月说的这句话有些怪怪的。
“当然是因为常姑娘您。”秋月察觉到自己要说漏嘴了,立刻转了话锋,“不对,是奴婢身为侍女,伺候人是奴婢的本分。”
差点就要坏事了。
“所以常姑娘,您就让奴婢伺候您吧。”秋月恳求的目光实在无法让人忽视。
“秋月,那,那就辛苦你了。”常溪见秋月如此坚持,也不好在推脱她的好意。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秋月手上的动作不停。
沐浴完毕。
秋月扶着常溪从浴桶里面出来。
她拿来一大块布巾擦干常溪身上的水,再用一块毯子裹住常溪的身子。
就在秋月准备转身去拿放在木架上衣服。
常溪拿起放在一边的水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水瓢用力敲了一下秋月的后脖颈。
旋即秋月转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常溪,似乎没想到常溪会这样做,下一刻,她两眼一闭,身体就要倒下去。
常溪及时接住了秋月的身体,免得身体倒地引出的动静把其他人给招过来。
然后,常溪就开始上手扒拉秋月的衣服,她一边动手,一边小声碎碎念。
“秋月,我先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啊,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对你动手的,罪魁祸首是你们公子,你要怪就怪薛酌那个王八蛋。”
常溪将秋月的衣服换上后,在走之前,她拿了一张毛毯给只穿了单衣的秋月盖上。
然后,常溪才放心的打开净室的木窗,自己翻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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