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回去的时候,常溪和陆雪依在府门前正巧撞上了外出办完事回来的薛酌和沈樾。
四人相对,场面竟莫名有些尴尬。
尤其是常溪,在看见薛酌的第一眼就匆匆移开眼,她连忙跑到陆雪依的怀抱去寻找庇护,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做戏要做全套,如果让薛酌那个王八蛋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些不排斥他,那她岂不是自跳火坑。
就算要被发现,但至少还不是现在。
薛酌瞧见常溪依旧对他避如蛇蝎,心里的失落在所难免,只是想到巫医的叮嘱,他不得不暂时远离常溪。
于是,薛酌和沈樾只好先行一步。
亲眼瞧见他二人彻底走远,留在原地的常溪和陆雪依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边,薛酌回到书房去处理公文,沈樾也在一旁,顺便商量一些事情。
可是男人仍因为方才常溪对自己的抗拒,心里不痛快,现下什么都没了心思处理。
随后,他让云影把那巫医请过来,陪自己‘说说话’。
而云影在见到巫医时,也将薛酌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他。
这让巫医不由在心底腹诽,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在身上的,这薛大人哪里是来叫他陪人说话,人家分明是故意想要对他兴师问罪。
但谁让薛酌是巫医的‘衣食父母’呢。
虽然他脾气不好,但是他给的报酬都是实打实的银子啊。
只有傻子才会跟钱过不去。
所以等见到薛酌时,巫医就摆出一副谄媚无比的笑容,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薛酌只当没看见巫医的这副做派,冷声道:“巫医,都已经快两个月了,为什么她一见到我还是如此抗拒。”
巫医听见男人这话,暗地里的心虚又冒了出来,后背浸出丝丝凉意。
这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
“薛大人,这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尊夫人她意志坚定,况且情人蛊在她体内种下的时日尚短,所以情人蛊暂时也不能随意左右。”他强装镇定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其实话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人家姑娘对于爱上你这件事是打心眼里就不愿意。
再说了,这位薛大人该占人家姑娘的便宜是一点没少,可怜那个姑娘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到这里,巫医也是纳闷了,这薛大人到底都对人家姑娘做了那些畜生事。
“不过请您放心,只要情人蛊在尊夫人体内的时间越长,就会逐步削弱她的神智,早晚有一天她的心里眼里只会有您一个人在。”
这句话巫医可没有骗人。
任凭你意志再强,最后也无法抵挡情人蛊。
到这里,薛酌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不少。
“但在此之前,您要切记别忘了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说完,巫医不自然的咳了几声,偏过头去,眼神飘远。
青天白日的他居然说起这个,这老脸真是臊得慌。
比起巫医的不自然,薛酌倒显得淡定如常,“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由此,巫医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又胡诌了几句会让薛酌高兴的奉承话,然后麻溜的找了借口先溜一步。
再留在这里,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说漏嘴。
受了吹捧的薛酌则大发慈悲的高抬贵手放那巫医走了。
此时,沈樾的声音突然在薛酌耳边响起,“宴清,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昨日,燕王殿下给我来信,殿下希望我能够尽快赶回京城。”
“殿下这般着急召你回去,可是南境边城起了异动。”薛酌说话的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对于这件事他早有预料。
这关于战机的消息还是亲口透风给慕容昭的。
现下只是得到证实而已。
“正是,据可靠消息传来,大月储位之争已经决出胜负,是那位四殿下入主东宫,他和燕王殿下可是前生的冤家今生的死对头。”
一说起这个,沈樾就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己六年前在战场上意气风发的时光。
“可要我说在战场上论起兵法谋算还是我们殿下棋高一招,那位四殿下可比不过,但是他倒贯会用些阴谋诡计。”这一点,沈樾是深有体会,盖因他被坑的次数不少,。
不知怎的,沈樾就说到伤心处,情绪骤然低落起来,“只是一朝差错,我们殿下丢了即将到手的太子之位,还被人扣了一顶谋反的帽子圈禁王府六年,到如今殿下的死对头都当上太子了,而我们殿下连手里的兵权还没有拿回来。”
真是风水轮流转,一轮不如一轮。
不过没关系,现在他们的机会又来了,“但现在我们可要好生感谢这位四殿下,不对,是大月的太子殿下,若不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意图重新挑起两国边境战火,我们殿下又怎么会得到重掌兵权的机会。”
“修明,你先别高兴的太早,那三位殿下可不会眼睁睁看着燕王得到兵权而坐视不理。”
薛酌还是决定先给他泼一瓢冷水,免得他得意忘形。
“况且还有陛下在,即使他有扶持燕王殿下之心,也绝不会轻易就把这个机会给燕王殿下,起码会让他们先斗上一斗。”
有了薛酌这一番‘扫兴’之言,,沈樾现在是高兴不起来了,犹如在凛冽寒冬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可他还是会找借口安慰自己,“其实还是有一件好事是值得安慰的,南境的镇南王论起关系算是他们殿下的姨夫。”
这一任镇南王王妃的确是宸妃的同胞亲妹妹,只是素闻王妃与镇南王感情不睦,王妃已借着上山清修的名义离开镇南王府。
“俗话说一家人见面三分情,我们殿下要真去了南境,镇南王总不好给我们殿下使绊子吧。”
薛酌都不‘忍心’告诉他,论关系这位镇南王还是宁王的舅舅,不过并不是亲的,宁王的生母德妃昔年是以镇南王府养女的身份入宫为妃。
而宁王殿下自然也一向对这位舅舅表现得极为亲近。
所以想了想,他只最后说了一句:“修明,你要走就走吧,不过在走之前你得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沈樾一听就知道这厮叫他别忘了给常溪下药的这件事,也罢,做一天的和尚就得撞一天钟。
“行,我知道了。”男人咬牙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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