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薛酌问她。
常溪笑了笑,她只说:“你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常溪拉着薛酌在人潮中兜兜转转,最后,她带着人来到了停靠着许多画舫的岸边。
这些画舫皆是样式精巧,除却体积偏小,不能容纳太多的人。
常溪用手指着那些画舫,“夫君,我想要你陪我一起去坐画舫,然后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好不好?”
“好。”薛酌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但他问了一句,“只是你带我去放花灯是为了什么,是祈求平安吗?”
薛酌想自己总得弄清楚常溪此举的目的是为何。
“不是。”常溪轻笑一声。
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让他俯下身来,自己则凑到男人的耳边,粉嫩的唇瓣几乎就要和男人耳畔的肌肤贴在一起,吐出的呼吸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拂过男人的心上,让那颗心逐渐变得躁动不安。
姑娘似乎有些害羞,薛酌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很低“...夫君,我阿娘说,她说以后我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带他来放花灯,这样可以向上天祈求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事纯属常溪个人的胡编乱造,常瑶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相反她还告诉常溪,那些什么所谓的海誓山盟一个字都别信,那都是男人用来欺骗单纯懵懂的姑娘。
为此她还特意严厉告诫了常溪,只因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委实长了一张容易被人欺骗的脸 ,最重要的是她女儿全身上下压根就没几个心眼子。
是个实打实的傻孩子,那些坏人不骗她骗谁,而且一骗一个准。
但现在,常瑶绝对没想到有一天她的女儿常溪也学会骗人了。
“夫君,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话音刚落,薛酌一把将常溪拥入怀中,他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此时此刻,男人的眼中除了常溪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他微颤着声音,语气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溪溪,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常溪一字一顿道,而且她说的极为认真。
薛酌放松了对她的拥抱,但仍抓着她的双臂,二人四目相对。
男人能够看见姑娘眼中的雀跃欢喜。
在这一刻,薛酌是真的相信常溪爱上他。
他终于等到了。
男人内心的狂喜压抑不住。
接着,男人伸手如视珍宝般捧住姑娘的脸颊,他俯下身去亲吻那片柔软。
瞧见这一幕,云影和云洄连忙红着脸转过身去,顺便还用手捂上自己的眼睛。
看不得,看不得。
他们公子也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就秀恩爱,也不考虑他们这些没娶媳妇的光棍。
只是薛酌这恩爱可没秀多久,就被常溪一把推开了。
薛酌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但面上常溪还得敷衍他几句,“...夫君,我,我们快点去租画舫,不然一会儿那些好看的都被别人抢走了,还有花灯,我们还没买呢。”
薛酌知道常溪这是害羞了,也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好,我这就让云影去租两条画舫,再让云洄去买几盏花灯回来。”
“夫君,你让云影租一条画舫就好了,我们用不着两条。”
“为什么?云影和云洄他们得跟着保护我们。”薛酌看出常溪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溪溪,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常溪再一次红了脸,她又凑到薛酌的耳边去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夫君,今晚我想和你单独待在一起,我不想让云影他们跟在身后,况且有他们在,我们做什么都不方便。”
这话里的暧昧暗示,薛酌自然听懂了。
男人不由为此心神荡漾。
都说这色字头上一把刀,不外如是。
就连像薛酌这样的男人都不能为之免俗。
常溪的眼神余光瞥向男人此刻的神色,她知道男人动摇了,于是她觉得再加一把火,“夫君,难道你不想我吗?”
如果方才那句话是暗示,那常溪现在这句话就等同于明示。
至此,薛酌彻底缴械投降。
“好,我不让云影他们跟着碍眼。”
眼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常溪顺从地依偎在男人的怀中,藏住自己的神情,她怕自己的窃喜被男人看出来。
可当薛酌命令云影和云洄不许跟着的时候,云影居然还跳出来反驳,“公子,这外面人多眼杂,说不准就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要害您,属下必须跟在您的身边保护您的安全。”
此言一出,常溪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她当场就阴阳怪气的说道:“夫君,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你这些属下的心目中我是居心叵测之人。”
见常溪生气了,薛酌连忙向她解释,“溪溪,有我在,他们绝对不敢有这种心思。”
常溪没有搭理他。
接着,薛酌厉声就对云影道:“云影,常溪是我妻子,你们必须将我和她放在同样的位置上,今日你竟敢说出这种犯上狂言,那你就不用留在我的身边,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自己去另寻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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