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处,船只往来穿梭,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有挑着担子的小贩,大声叫卖着各种物品;有背着行囊的旅人,眼神中透着对远方的憧憬;亦有渡河归来的船夫,脸上带着疲惫和满足。苏林遣林建邦去探寻渡河船只,自和赵晓雨等守护镖车。
林建邦穿梭在人群之中,四处问询,终觅得一艘大船,可载镖车人马渡河。然船家见镖队规模庞大,欲索高价。林建邦和之议价,他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费尽口舌,方谈妥渡河资费。
众人将镖车推上大船,马匹亦牵引入舱。苏林站于船头,密切注视四周。他的衣袂在河风中猎猎作响,眼神深邃而警惕。船家解开缆绳,大船缓缓驶离岸边,驶向黄河中央。
行至河中,水流湍急,大船颠簸摇晃,众人站立不稳。赵晓雨面色微白,然仍强自镇定。她紧紧抓住船舷,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师父,这黄河水如此汹涌,不会有危险吧?” 她靠近苏林,轻声问道。
苏林安慰道:“晓雨莫怕,船家经验丰富,应可平安渡河。” 他虽如此说,心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暗自运起内力,以备不时之需。
然话音未落,忽闻一声惊呼。苏林转头望去,只见船尾处一名镖师不慎滑倒,险些坠入河中。幸得身旁之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镖师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说道:“多谢兄弟搭救,这船晃得太厉害了。”
苏林心中一凛,知道此刻大意不得。他高声喊道:“大家小心,抓紧船舷,莫要乱动!” 他的声音在河风中回荡,传遍整个大船。
就在此时,河面上涌起一股巨大漩涡,大船被漩涡卷入,剧烈摇晃起来。船家大惊失色,奋力掌舵,试图摆脱漩涡。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船舵,手臂上青筋暴起,口中大声呼喊着号子。众镖师亦纷纷出手,有的用长篙撑船,有的则以重物稳定船身。长篙插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镖师们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
苏林施展轻功,跃至船尾,和船家合力操控大船。他运起内力,将一股劲道传至船舵,助力船家转向。然漩涡之力太过强大,大船仍在漩涡边缘挣扎。
林建邦见状,自船舱中取出绳索,一端系于船身,一端系于自身。他对苏林喊道:“师父,我下水一试,看能否破坏漩涡。” 言罢,纵身跳入黄河之中。他的身影如同一道利箭,划破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苏林欲阻拦,已然不及。他只能焦急地望着林建邦在河中奋力游动,靠近漩涡。林建邦潜入水下,探寻漩涡根源。水下暗流涌动,他的身体被水流冲击得左右摇摆,但他仍顽强地向前游动。片刻后,他浮出水面,手中多了一块巨大礁石。原来,正是这块礁石卡在河底,形成了漩涡。
林建邦奋力将礁石挪开,漩涡顿时消散。大船缓缓脱离险境,继续向对岸驶去。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对林建邦的英勇之举赞叹不已。苏林将林建邦拉上船,欣慰道:“建邦,你今日之举,甚是果敢。”
林建邦抹去脸上水珠,笑道:“师父,此乃弟子分内之事。”
大船终抵北岸,众人将镖车马匹卸下船。苏林望着北岸广袤大地,心中明白,前方的道路依旧充满挑战。
镖队自黄河渡口脱险后,一路向北,渐入一片丘陵地带。道路两旁,丘陵起伏,杂草丛生,其间偶有怪石嶙峋,仿若张牙舞爪的巨兽。苏林依旧率队前行,不敢有丝毫懈怠。
行至一处山谷入口,苏林抬手示意镖队停下。他微微皱眉,凝视着山谷深处,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此处地势险要,两侧山峰陡峭,中间道路狭窄,若有伏兵,极易陷入困境。“大家小心,此处恐有埋伏。”苏林低声叮嘱道,声音冷峻,如冬日寒风。
众镖师闻言,纷纷握紧手中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林建邦驱马靠近苏林,轻声道:“师父,我先带几个人前去探查一番。”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
苏林点头默许:“建邦,一切小心。若有异常,切勿恋战,速回禀报。”
林建邦应了一声,带着赵晓雨及数名镖师缓缓向山谷深处探去。赵晓雨紧跟在林建邦身旁,她身姿轻盈,宛如一片飘飞的柳叶。进入山谷后,光线渐暗,气氛愈发压抑。谷中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他们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尖上。
林建邦低声对赵晓雨说:“晓雨,你跟在我身后,若有情况,我来抵挡。”
赵晓雨心中一暖,却倔强地说道:“建邦,你莫要小瞧我,我的武功虽不及你,但自保还是有余的。”
二人正说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林建邦瞬间警觉,拔剑出鞘,低声喝道:“谁?出来!”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股威慑力。
刹那间,一群黑衣人自两侧山坡上如鬼魅般涌出,迅速将他们包围。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杀意。“把镖留下,饶你们不死!”黑衣人首领冷哼一声,声音沙哑,仿若夜枭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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