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阿梨~你可要救救我呀!”顾青衣那精致的面庞上此刻写满了懊悔与焦急,她双手紧紧地拉着南宫梨的衣袖,晃来晃去。可怜兮兮的说道:“刚才在那竞价的场合中,我就只想着要在众人面前出出风头、装装阔气,哪里顾得上其他的,我也一时嘴欠,我……我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来支付啊。”
这时,老鸨那涂满脂粉的脸上洋溢着谄媚的笑容,她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领着苏白公子来到了她们的包厢外。那老鸨微微弯着腰,用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敲着包厢的门,声音尖细而讨好地说道:“小公子,奴家已经把苏白公子给您带来了哟。”那语气中仿佛带着无尽的殷勤,每一个字都在努力地讨好着包厢内的人。
包厢内,顾青衣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使劲地摇晃着南宫梨的袖子,着急道:“阿梨,这可怎么办呀?这局面要怎么收拾啊?要是被发现我没银子,那可就完了。”
南宫梨皱着眉头,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装逼遭雷劈!她无奈地摊了摊手,叹了口气说道:“本宫也没银子啊?”
事实也是如此,叶离穿书过来,确实未见过银子,也不知道原主有没有银子?都放在哪里?回去她得问问几个丫鬟才行,没银子可是寸步难行啊。
顾青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宫梨腰上的玉佩,她伸出手指着玉佩说道:“你有,你非常有,就你身上这玉佩就很值钱的。”
南宫梨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腰上的玉佩上。这玉佩还是在今日早上,她在首饰盒的最底层无意间发现的。这玉佩触手冰凉,仿佛带着清晨的露水的寒意。它通体晶莹透明,就像一块被精心雕琢的冰,在玉佩的正面有着一些奇怪的纹路,那些纹路蜿蜒曲折,南宫梨当时就被这独特之处吸引了,于是便佩戴在了身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不经意间戴上的玉佩,在这个紧急的时刻竟然被认为是很值钱的东西。
南宫梨皱着眉头,疑惑的神色在她那精致的面庞上愈发明显,她微微歪着头,不解地问道:“你怎会知晓这玉佩很值钱?”
顾青衣听了这话,微微眨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目光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她微微仰起头,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说道:“这玉佩在你小时候,我就经常看到你佩戴着它呢。我还记得那时候你一脸骄傲地跟我说这玉佩很值钱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没见你戴过了。你想啊,能让你保存了这么多年的东西,那肯定很值钱的啊!”
南宫梨听了顾青衣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脑回路她也是服了,南宫梨无语完。她在心里暗暗腹诽:她如今也才十六岁罢了,十几年前她也不过是个尚在襁褓或者牙牙学语的孩童罢了,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她竟然也能相信?而且她们年龄相仿,两个小孩之间的对话,她居然能记这么久,这也太荒谬了吧。
外面的老鸨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人来开门,有些不耐烦了,那敲门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起来,她再次喊道:“公子,公子您听到了吗?奴家带苏白公子来见您了。”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包厢的门才缓缓地打开了。顾青衣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恢复了那纨绔子弟的作派。她微微扬起下巴,双手抱胸,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说道:“哟,妈妈这么心急呢?难道还怕我付不起银子?”
那老鸨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哎哟,公子您误会了,这苏白公子以后就归您了,这不是想着早点带他来拜见公子您嘛。”
苏白公子微微上前一步,他那身姿如同一棵挺拔的竹子,他抱拳弯腰行礼,声音温柔而低沉地说道:“苏白见过主人。”
顾青衣则是侧身敏捷地躲开了,她摆了摆手说道:“哎哎,买下你的人可不是本公子,是她!”说着,她的目光看向坐在太师椅上优雅地喝着茶的南宫梨。
苏白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就见到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那小公子面容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那模样就像是哪家偷偷跑出来玩耍的孩子。
苏白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他怎么也没想到买自己的竟是个小少年。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再次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苏白见过主人。”
南宫梨听到苏白的称呼,缓缓地从太师椅上起身,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移步走过来,然后轻轻摊开手掌,那掌中的玉佩在光线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今日本公子出门,未曾带足银两,不知道这玉佩值不值得拿来抵押?改日再送银子来赎回。”
其实南宫梨的心里也没有底,她真的不知道这玉佩到底值不值钱,只是在这无奈的情况下,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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