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缓缓地晕染开来,笼罩着整个府邸。当晚,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庭院之中,似为地面铺上了一层银纱。
清辞缓缓步入那弥漫着温暖水汽的沐浴之所。热气腾腾的雾气缭绕升腾,仿若轻纱帐幔,将他整个人温柔地包裹其中。
片刻之后,清辞从那氤氲的水汽中起身,宛如神只出浴,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熏香。那熏香在他手中轻轻一转,随后被放置在香炉之中。
接着,清辞踱步至衣物前,伸出手轻轻拿起那件薄如蝉翼的透视纱衣。他将纱衣缓缓穿上身,那细腻的材质如丝般贴在他的肌肤上,勾勒出他那修长健硕的身形。
随后,他披上那件外搭的黑色广袖大氅,大氅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那如瀑的青丝垂落在肩头,用一条鲜艳的红色发带将部分头发半束于头顶,那鲜艳的红色在黑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燃烧的火焰。
额头两边留着两条微微卷曲的龙须刘海,灵动地垂落在脸颊两侧。
穿戴整齐后,清辞朝着陌辞院走去。此时夜色已深,已至戌时。陌辞院门口紧闭,门外站着紫芙、紫苏、白薇、杜若四个丫鬟。她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排列地站在门口,形成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当清辞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时,杜若清脆悦耳的声音即刻响了起来:“公主有令在此,若无召见,任谁皆不可擅自入内!”
清辞闻听此言,心头不禁一沉,暗自思忖道:莫非这是在刻意提防于自己不成?
然而,他表面上依然维持着风轻云淡、波澜不惊之态,仅是用那低沉而又温和的嗓音轻声回应道:“既是如此,那本驸马便先行告退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恭送驸马”之声此起彼伏,几位丫鬟动作整齐划一,纷纷屈膝行礼。
清辞缓缓转过身去,迈出的步伐看似沉稳缓慢,但就在那无人察觉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充满讥讽意味的冷笑。
哼,就凭这点手段,难道还想拦住自己不成?他一边在心中暗自发笑,一边不紧不慢地朝着墙边踱步而去。
待到距离墙边仅有数步之遥时,他稍稍蹲下身子,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前方。
紧接着,只见他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跃起。刹那间,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一道闪电,轻盈地飞入院内。
此刻,那些侍女们已然全部前往院外守候,整个院落之内,除了公主殿下寝宫窗棂透出的那几缕摇曳不定、忽明忽暗的烛光之外,竟是空荡荡的一片,不见半个人影。
清辞径直朝着公主的寝室走去。他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得修长,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他轻轻推开寝室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绕过那精美的屏风,就看到公主殿下正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如墨的青丝如瀑布般散开,柔顺地垂落在她那纤细的腰间。
南宫梨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侍女进来了,轻声说道:“给本宫梳头,头发太长了,本宫够不着。”
清辞听到这话,脑子瞬间如炸开了一般,“够不着,够不着~够不着~”那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就如同梦中那样,公主叫他帮解开肚兜上的蝴蝶结时,也是这般说着“够不着。”
清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听到了公主在向他发出邀请一般。
他的脚步如同被蛊惑,慢慢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跳之上。
近了,近了,更近了。真的就像梦中的情景再现一般。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公主身后站定,缓缓伸出双手,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惊扰到眼前这位高贵的女子。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公主手中的桃木梳时,一股温热的感觉瞬间传来——那是公主的体温残留在梳子上所带来的温暖。
他握着桃木梳,心中满是柔情蜜意,开始小心翼翼地帮公主梳理起头发来。
每一次梳动都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般轻盈,从头顶轻轻一梳而过。
原本略显杂乱无章的发丝,在清辞那双温柔巧手的轻抚之下,竟变得如丝般柔顺光滑。
清辞的目光始终专注地落在手中的发丝之上,仿佛被这缕缕青丝深深吸引住了。他情不自禁地抓起其中一缕,将其凑近鼻尖,轻轻地嗅了起来。
啊,真香!殿下连头发丝都是香的。他不禁沉醉于这股迷人的香气之中。
就在此时,南宫梨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微微抬起头,望向面前的镜子。
镜中的画面让她顿时花容失色,只见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清辞,而且此刻的他正低着头,陶醉地嗅着自己的秀发。
南宫梨被吓得浑身一颤,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惊恐地瞪着清辞,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怎么突然过来了?紫苏她们怎么没有拦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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