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陌辞院中,南宫梨正全神贯注地制作着假发。
她的心思都在赵询身上,想到赵询顶着个光头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而且总不能一直带着帷帽出行,那样也诸多不便。
她手中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每一根发丝的摆放,每一个细节的处理,她都格外用心,只为了能给赵询做出一顶完美的假发。
就在这时,慕容雪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焦急之色,手中紧紧地拿着一瓶药。
“阿梨,久等了。我刚去拿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位受伤之人。那人看起来伤势不轻,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是细作,那可就麻烦了。但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受伤之人,不救又于心不忍。我心中疑虑,不敢自作主张将他带入府中。如今人被安置在下人房,有护卫守着。”
南宫梨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抬起头,看着慕容雪说道:“让苏管家处理就好了。能救就救,若是真是细作,再关进大牢就是。”说完,她伸手接过慕容雪手中的药,小心翼翼地倒入正在制作的假发上。她看着药汁慢慢渗透进假发中,等干了之后,戴在赵询头上了,应该不易掉落。
“阿梨,我瞧他那模样,似乎是衙门正在全力追捕的苗疆之人。今日在丞相府出现的蛇群,你说说看,他会不会与“雪夭”存在某种关联呢?”慕容雪面色凝重,满心忧虑。
“苗疆人?”南宫梨闻声抬起头来,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带上‘雪夭’,我们去一探究竟。”南宫梨毅然站起身来,“雪夭”缠在慕容雪手腕上,她们带上几位侍女往下人房走去。
大暑在历经一番简易救治后,悠悠苏醒,可身体却极度孱弱,虚弱到根本无法起身。他吃力地环顾四周,此处恰似大户人家的下人房。虽被人搭救,可他心中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人心难测,就像姚心语竟利用小暑,致使小暑命丧黄泉。而他自己也被她害得这般狼狈不堪,她已不配做圣女。
恰在此时,房门缓缓开启。为首的是一位姑娘,从其衣着打扮判断,应是贵府之主。她身后跟着的女子,正是大暑昏迷之前所见之人。无论救他之人是谁,只要有救命之恩,那便是恩人。
大暑挣扎着欲要起身,慕容雪急忙上前说道:“切勿乱动,你此刻尚不能起来。”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此处是何地?”大暑听闻她的话语,又缓缓躺了回去。
“这里是长平公主府。”慕容雪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玉手为他号脉。
大暑瞧见缠绕在她手腕上的“雪夭”,顿时惊愕万分,脱口而出:“小白?”
慕容雪看了看“雪夭”,而后问道:“小白?不,它叫雪夭。”
“它就是小白,是我们从苗疆带来的蛇宠。”大暑据理力争。
这时,南宫梨走上前来,对着慕容雪手腕上的雪夭轻轻勾了勾手指,雪夭便从慕容雪手腕上滑落,爬到她脚边,呈现出一副恭顺臣服之态。
她缓缓说道:“它现在名为雪夭,是本宫的蛇宠。本宫不管它以前是谁的,既然被本宫捡到,那便是本宫之物。”
大暑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白,哦不,如今的“雪夭”。看着雪夭如此顺从的模样,他满脸皆是不可思议。
“雪夭”认主,那她便应是圣女。
大暑艰难地起身、下床,而后跪下,恭敬道:“属下见过圣女。”
“别啊!你们不是有圣女吗?本宫可不想做什么圣女。”南宫梨说道。
“她不配,是她害死了小暑。也是她抛弃了雪夭,害得大寒小寒去寻找,却失踪不见,而我,也被她害成这般模样。”大暑愤懑地说道。
“哦?那她如今不会扮成刘逸臣的新娘?然后把你们给踹了?”南宫梨说道。
大暑惊讶于公主是如何知晓此事,但看到“雪夭”又觉得此事在情理之中。驱蛇之事闹得满城风雨,雪夭怎会不知,身为雪夭的主人,自然也会知晓。
南宫梨见他面上露出愁苦之色,便问道:“为何一定要圣女呢?圣女之位,谁做不是一样,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南宫梨满心疑惑。
“并非谁都能成为圣女,需得雪夭认可,还要是处女之身,胸前更要有蝴蝶胎记。”大暑解释道。
“那你还叫本宫圣女,本宫可没有什么蝴蝶胎记,而且,本宫已有驸马。”南宫梨打趣道。
“不知我可否?雪夭与我也颇为亲近,而且我对苗疆充满好奇,去到苗疆对我的医术也会有所突破,不就是蝴蝶胎记吗?这并非难事。”慕容雪满是憧憬地说道。
落寞的大暑一听,惊喜地抬起头,忙道:“可以的,可以的,但是雪夭一定要回去。”说完,他满含渴望地看着南宫梨。
南宫梨看着雪夭,微微皱眉道:“可它已认本宫为主,这还能传承给别人?”
“可以的,可以的,只要您同意,命雪夭饮下这位姑娘的血即可。”大暑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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