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汴京城中,有个铁匠铺子,炉火终年不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成了这条街巷独特的背景音乐。
铺子主人李铁牛,身材魁梧,面容憨厚老实,手艺精湛,在汴京城里小有名气,经他手打造的铁器,无论农用的犁铧还是防身的刀剑,皆质地优良,备受赞誉。
然而,这几日,李铁牛却摊上了一桩离奇冤案,似狂风骤雨打破了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这一天,包拯正端坐在府衙中,全神贯注地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公文,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忽然,公孙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脚步急切而又沉稳,他拱手说道:“大人,外面有百姓击鼓鸣冤,声称铁匠李铁牛蒙冤入狱,求大人为其做主。”
包拯闻言,浓眉瞬间一皱,犹如墨笔在宣纸上重重一捺,他放下手中公文,目光中透着威严与果断,说道:“带上来,我倒要听听是怎么回事。”
不多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被带了进来。那老者身形佝偻,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弯了脊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老泪纵横道:“包大人啊,那李铁牛可是个大好人呐,平日里老实本分,靠着手艺吃饭,从不得罪人,不知为何就被抓了,还定了罪,这其中定有冤情啊!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看不下去,才来求大人明察。”
包拯目光炯炯,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直视着老者,问道:“老人家,莫急莫急,您慢慢跟我说,李铁牛到底所犯何罪?”
老者颤颤巍巍地回答:“说是他打造的铁器害了人命,可这绝不可能啊!包大人,我在这汴京城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李铁牛的为人我最清楚,他对待每一件铁器都如同对待自己的孩子般精心,怎会出现如此纰漏。”
包拯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说道:“老人家,此事本府定会彻查清楚,定不会让无辜之人受冤。”
包拯随即吩咐展昭:“展昭,你速去牢房提审李铁牛,本府要亲自审问。”展昭领命而去,身姿矫健如猎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不多时,便将李铁牛带到了公堂之上。
李铁牛满脸憔悴,发丝凌乱,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绝望,一见到包拯便跪地哭诉:“包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打造的铁器向来都是质量上乘,从选材到锻造,再到最后的打磨,每一个环节都未曾疏忽,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小人的心血,怎会害人性命。”
包拯看着他,沉声道:“你先别慌,把事情经过细细说来。”
李铁牛抹了把眼泪,说道:“大人,前些日子,一位富商来我这订做了一批铁器。那富商衣着华丽,出手阔绰,但其为人甚是傲慢,对我提出了诸多苛刻的要求。交货之后没几日,就听闻有人用了这批铁器出了事。可小人敢保证,我打造之时,每一个环节都未曾疏忽。”
包拯微微眯起眼睛,问道:“那这批铁器可有何特别之处?”
李铁牛思索片刻,回答道:“这批铁器与平常所造并无太大不同,只是那富商要求在样式上做了些许改动,说是要与众不同,彰显他的独特品味。”
包拯心中暗忖,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背后定有隐情。
包拯接着问道:“那这富商是何许人也?你可还记得他的样貌特征?”
李铁牛连忙回答:“大人,这富商姓王,是个大腹便便之人,那肚子圆滚滚的,好似装了个大西瓜。说话有些傲慢,总是鼻孔朝天。至于样貌,小的记得他左眼旁有颗黑痣,那黑痣十分明显,就像一颗黑豆镶嵌在脸上。”
包拯转头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速去调查这王姓富商的底细。此中细节,不可放过。”公孙策拱手应道:“是,大人。”
这时,展昭说道:“大人,依我看,这李铁牛不像说谎之人,其言辞恳切,神情悲戚,或许其中真有隐情。”
包拯点点头:“展昭,你再去出事现场查看一番,看能否发现什么线索。哪怕是蛛丝马迹,也不可遗漏。”
展昭领命而去,如一阵疾风掠过。
包拯坐在堂上,手指轻敲桌面,节奏沉稳而有规律,陷入沉思。那敲击声在寂静的公堂内回荡,仿佛是包拯思考的节奏韵律。
不多时,公孙策归来,拱手道:“大人,已查明那王姓富商平日里为富不仁,常常克扣工钱,压低物价,与不少人结下仇怨。其生意场上手段颇多,口碑极差。”
包拯眉头一皱,说道:“如此看来,此事愈发蹊跷。这王姓富商劣迹斑斑,与李铁牛的冤案是否有着更深的关联?”
正说着,展昭也回来了,说道:“大人,在出事现场发现一些可疑的脚印和打斗的痕迹,那脚印深浅不一,间距凌乱,不像是单纯因铁器使用不当造成的事故。周围的草木有被践踏的迹象,土地上还有一些疑似血迹的暗红色斑点,只是时日已久,有些模糊不清。”
包拯目光一凝,说道:“看来这背后定有文章。这绝非一场简单的意外,定是有人蓄意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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