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璇,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妈她好不容易把我们兄妹拉扯大,我们家真的是没钱了。”
“你工资比我高,这些钱你暂时也用不到,你拿来救我,我们全家都会感激你,你放心,我给你写欠条,这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这些年我妈对你们姐妹俩的关心你都看在眼里,你忍心她老无所依吗?”
“小璇,求你了,只要你救我,以后你嫁到我们家来,我绝不让你干一点活,我妈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家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吗?”
蔺萩眼还没睁开,就感觉一股汗水掺杂着男士香水的复杂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她一哆嗦,恶心的差点起鸡皮疙瘩。
“滚滚滚滚滚!”
一脚踹开快凑到自己脸上的男人,蔺萩跳起来抖了抖沾在身上气味。
剧情进入脑海。
原身夏璇,本来有一个幸福的五口之家,有爸妈哥哥和妹妹。
但五年前,她刚去上大学,楼下邻居家就燃气泄漏发生了火灾,爸妈和哥哥全都死了。
妈妈拼着被烧伤的危险用床单将妹妹夏灵从窗户往下送,没想到送到一半床单断了,妹妹夏灵摔成了植物人。
楼下邻居全家被烧死,没人来管赔偿的事,最后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幸好夏家还有一套房子,是夏父夏母买的养老房。
夏璇把房子卖了,再加上夏父夏母的存款,凑了一些钱给夏灵看病。
她还要上学,没办法一直照顾夏灵,等夏灵病情好转,夏璇把她转到了学校附近的康养中心。
她一边学习一边操心妹妹,整个人分身乏术,所幸照顾妹妹的护工孙阿姨为人负责又热情,经常劝解她。
久而久之,夏璇慢慢走出阴霾,并在一次偶然中通过孙阿姨认识了她儿子胡朔。
胡朔比她大五岁,长相儒雅,为人风趣,没多久夏璇就沦陷了。
三年前夏灵情况恶化去世,胡朔陪夏璇度过了一段痛苦的时光,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感情越发深厚。
去年夏璇毕业开始上班,她能力很强,工资不错,再加上给夏灵看病还剩下五十万没花完,生活得还算滋润。
谁知两个月前,胡朔觉得身体不舒服,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白血病,有治愈的可能,但费用很高,至少需要五十万。
胡父早逝,孙阿姨一个人又要供房贷,又要供两个孩子上学,压力很大,这么多年没有攒下什么存款,还欠了不少外债。
胡朔毕业后挣的工资一部分帮他妈还外债,一部分负责家用,也没存下什么钱。
当然,这是胡家人的说法。
但夏璇相信了,父母去世后,亲戚们都断了来往,胡朔是她唯一的依靠和爱人。
原本她想着出十万,再加上胡朔和孙阿姨的存款,实在不行先把房子卖了,怎么也够看病的。
但胡朔说房子不能卖,那是他妈给他们买的婚房,没有房子他实在没脸跟夏璇求婚。
然后拿出开头的那一套说辞,又是求又是劝又是哄的,夏璇心软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舍得胡硕去死。
五十万而已,她一个月的工资一万多,这些钱她三年就能挣回来,拿去救她爱人的命,很值。
她把钱拿了出来,胡家人对她千恩万谢,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她没提欠条的事,胡家人自然乐的装傻。
住院那天,胡硕哭着抱住她,承诺他病之后就跟她求婚,把她娶回家。
一次又一次的化疗和治疗后,胡硕的病终于好转,但还需要人一直在旁边照顾。
孙阿姨是他妈又是护工,有着多年照顾人的经验,按理来说是最合适的。
她却不愿意辞职,说辞职就没钱还房贷,女儿还在上学,学费生活费也没处弄。
没办法,夏璇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请假来照顾,但请假多了领导也烦,直接把她开除了。
夏璇盘算着自己手里还有几万的存款,等胡硕病情痊愈再去找工作也不是问题,便接下了照顾他的工作。
几个月后,胡朔完全痊愈,她手里的存款也花完了,连房租都交不上,只能搬去胡家。
她开始找工作,却屡屡碰壁。
胡家人的态度也由一开始的感激变成了不耐烦和嫌弃。
胡朔不但绝口不再提结婚的事,还背着她跟别人相亲。
被夏璇撞见之后,他理直气壮提出分手。
夏璇让他还那五十万的医药费,胡朔便耍赖,说又不是我逼着你给我出的。
夏璇一气之下将他告上法庭,法院却以她自愿出钱为由不支持她的诉求。
夏璇崩溃了,天天去胡家闹,胡家人拒不开门,还故意冷嘲热讽骂她傻。
一个下雨天,夏璇看见胡朔领着相亲对象回家吃饭,追上去拦住那女孩,跟她说了胡家人干的好事。
相亲对象脸色一白,撇下胡朔就走了。
夏璇威胁胡朔还钱,不然他别想结婚。
胡朔气急败坏揪住她打了一顿。
天色很黑,又下着大雨,夏璇被打晕扔在了小巷子里,被两个路过的醉汉强奸了。
中途夏璇醒来想逃走,被其中一个醉汉抓着脑袋撞在了墙上,当场死亡。
两个醉汉见势不好匆匆逃走,路口的监控早就坏了,大雨又冲刷掉了所有的痕迹,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
夏璇的亲戚们凑钱给她买了一处偏远的墓地,把她下葬了。
因为这件事,胡家的名声坏了,只能卖掉房子搬去其他城市。
孙阿姨拿出卖房子的一百万,加上存款三十多万全款买了一套新房。
一年后胡朔结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工作也干的不错,还升职了。
孙阿姨顺势辞职,让小夫妻两个奋斗事业,她留在家里看孙子。
夏璇的死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夏璇的心愿是让胡家人和那两个强奸她的醉汉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咳,咳咳咳咳咳......”
胡朔的白血病已经侵染到肺部,这些日子他经常发热咳嗽,一咳起来就很难受。
蔺萩那一脚又刚好踹到他胸口,他喉咙一痒,一口气没喘上来,咳的差点背过气去。
蔺萩揉了揉耳朵,“吵死了,再咳就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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