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片繁茂得近乎诡异的丛林深处。白衣女子毫不犹豫地拉着徐长歌钻了进去,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中躲藏起来。徐长歌此时已经浑身无力靠在一旁的石壁上,白衣女子胸脯剧烈起伏,站在洞口观察着,听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这才长舒一口气。
白衣女子转身走向徐长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向他。“吃了这个,能恢复些力气。”她轻声说道。
徐长歌接过丹药服下,片刻后,感觉力气渐渐回到身体。他看向白衣女子,微笑道:“多谢姑娘,那些是什么人?”
白衣女子沉默片刻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免得惹来纠缠不清的人和事。”
徐长歌见白衣女子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只是微微点头。女子的药丸效果奇佳,仿若一股暖流在体内散开,片刻时间,他便已恢复了些许气力。他缓缓起身,扶着墙壁走到洞口。
“现在出去太危险,他们应该很快便能反应过来,会继续搜捕我们。”徐长歌望着洞外那茂密得不透光的丛林低声说道,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枝叶,试图寻找敌人的踪迹,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
白衣女子疲惫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身姿不再如先前那般轻盈,仿若一朵被风雨侵袭过的娇花。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歉意,低声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声音轻如蚊蚋,却带着满满的自责。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思绪飘回到引发这场追杀的缘由。是自己的一时大意无端将眼前这个本不相干的人拖入了这生死危机之中。
徐长歌转身,看向白衣女子,目光变得柔和。“姑娘莫要这么说,既已同历此劫,便休提连累二字。”他顿了顿,又道:“如今我们需得想个法子摆脱他们才是。”
山洞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潮湿的空气中。
白衣女子休息片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长歌靠在洞口闻言回头对她说道:“我叫徐长歌,你呢?”
“洛宁。”白衣女子说完便闭目调息。
徐长歌看着闭目调息的洛宁,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自嘲地想,这洛宁倒是个神秘又特别的女子,只是自己莫名其妙惹了这一身麻烦,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回想起被那黑衣剑客袭击的场景,那如闪电般的剑招,每一式都带着凛冽的杀意,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重锤猛击。而随后这群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出现,一路追杀,那一张张被黑布蒙住的脸,只露出的双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如今自己这伤势,体内气血紊乱,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仿佛有无数钢针在刺。那本就虚弱的身体,经过这番在丛林中的狂奔,更是像风中残烛。徐长歌深知,即便有洛宁给的丹药缓解了一时的无力,但这伤势想要彻底恢复,绝非十天半月能成,搞不好还会留下病根。
忽然间,外面似有声响,那是一种树枝被踩踏发出的“嘎吱”声,在静谧的丛林中格外清晰。徐长歌心中一紧,连忙侧身躲藏在洞口一侧的阴影里,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透过洞口的缝隙看向外面。
外面隐约传来黑衣人的声音,那声音低沉沙哑,透着阴森的气息。他们的话语断断续续,夹杂着粗重的喘息,似乎在这繁茂的丛林中搜寻已经让他们有些疲惫,但那杀意却丝毫未减。
洛宁这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她悄无声息地来到徐长歌身旁,如同一只轻盈的猫。她微微蹲下身子,目光透过洞口的杂草看向外面。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几个黑衣人在不远处晃动的身影。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手中的刀剑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斑驳光影中闪烁着寒光。有的在查看地面的痕迹,有的在仔细打量周围的树木,似乎在判断他们的猎物究竟逃往了何处。
洛宁微微皱眉,她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正朝着山洞的方向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她看向徐长歌,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袖中的玉笛,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洛宁的目光紧紧锁住那个正朝着山洞走来的黑衣人,眼中神色凝重。那黑衣人每踏出一步,脚下的枯枝败叶便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嘎吱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洛宁和徐长歌的心弦上。
黑衣人身上的黑色劲装在斑驳的光影下显得更加神秘而恐怖。他腰间悬挂的长刀随着步伐晃动,刀鞘与衣服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那刀刃偶尔反射出的寒光,似能穿透灵魂。他的脸庞被一块黑布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透着冷酷与嗜血,宛如黑夜中的狼,锁定了猎物便绝不放过。
洛宁用余光看向徐长歌,眼神中传递出一种强烈的信号,让他保持安静,不要有丝毫动作。那眼神坚定而沉稳,犹如暴风雨中的灯塔,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给人一丝安心。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袖中的玉笛,玉笛触手温润,但此时在她手中却仿佛是一件绝世神兵。她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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