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黑暗中传来闪烁的火光,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逐渐逼近。徐长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大蜘蛛,静静地趴在通道上方,冰冷的目光盯着火光的方向。
“你有没有见到那东西的样子?”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火光处响起。
“东西倒是没见到,这次外出找到的属下都试过了,都不是。”听到这声音,徐长歌先是觉得耳熟,后面突然想起,这就是在山林里追杀他和洛宁的黑衣人首领。
那道沙哑的声音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再也没有响起。然而,两人的脚步声却如同催命的鼓点,在这寂静的通道里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
不一会儿,他们的身影出现在了摇曳的火光之中。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手中的火把呼呼作响,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冷峻的脸庞,深邃的眼眸在火光下闪烁着警惕的光芒,犹如一只觅食的猎豹。他的黑衣在行走间微微摆动,仿佛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却又因那火把而显得格格不入,似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却也只是这黑暗的小小一角。
在他身后的是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人,步伐沉稳而悠然,双手负于身后,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势。长衫的料子看起来光滑细腻,随着他的走动泛起微微的褶皱,像是平静湖面上被微风拂过的涟漪。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自信的身姿,无不彰显着他的不凡。他就像是黑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却又有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俩人毫无察觉,径直从徐长歌下方走过,火把的光在墙壁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徐长歌动了,他宛如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猎豹,动作轻盈且迅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目光紧紧锁住前方那两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徐长歌小心翼翼地跟在二人身后,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他的脚步轻盈无声。
黑衣人和灰衫人似乎毫无防备,继续前行着,偶尔传来几句低声交谈,但声音模糊不清。随着深入,通道越发狭窄潮湿,墙壁上时不时滴下冰冷的水珠。
俩人来到那巨大的石门前,黑衣人将火把凑近石门,用火光昭着,而灰衫人则从袖中掏出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玉石,向着石门中间的凹陷处放了进去。
巨大的石门在古老机关的驱动下,缓缓向两侧打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像是沉睡千年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门内透过火光徐长歌只看到片深邃的黑暗,仿佛有无尽的神秘力量在其中涌动,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门内阴风吹动如冰冷的触手,沿着地面蜿蜒而出,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结了几分。
灰衫人伸手取下那块发着微光的玉石,与黑衣人脚步未停,神色凝重地径直踏入那片黑暗之中。
徐长歌躲在暗处,盯着那巨大的石门内心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进去,石门没有关闭,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又像是一个诱人的陷阱,在这短暂的犹豫间,徐长歌的好奇心战胜了一切。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前,仿若一片羽毛飘落般无声无息。探头望去,里面的黑暗仿若一个混沌初开的神秘之境。
前面那二人的身影在远处渐渐模糊,像是被黑暗慢慢吞噬的蝼蚁。他们手中火把那跳跃的火苗,在这仿若无垠的地方里显得那般微弱,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黑暗彻底扑灭,那火光只能勉强照亮他们二人四周。
头顶上方是无尽的黑暗,高得仿佛没有尽头,让人感觉像是置身于巨兽的咽喉之中,随时可能被它闭合的下颚碾碎。脚下的地面散发着丝丝寒意,透过鞋底直往骨头里钻,那触感似乎在诉说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往事。
徐长歌微微眯眼,远远跟在二人身后,这里很大,广阔到无法估算,四周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身旁时不时寒风吹过。那风如同冰冷的幽灵之手,不断地拂过他的身体,带着刺骨的寒意,徐长歌如同黑暗中的影子般继续跟踪着。
远处二人停了下来,借着他们的火光,徐长歌看到他们面前似乎是一座巨大的雕像,只是火光无法照亮全部,只能看到雕像的脚,不似人更像一个巨大的兽爪。兽爪犹如一座小山丘,每一道纹理都清晰可见,仿佛是岁月精心雕琢的杰作,爪面布满神秘的纹路,如同古老的图腾。
徐长歌的目光紧紧锁定那兽爪,上面神秘的纹路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吸引着他的视线。他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更轻缓,生怕惊扰到不远处的二人。
那二人此时正低声交谈着什么,声音太小,徐长歌无法听清。他的注意力又回到雕像上,从这巨大兽爪的规模来看,整个雕像该是何等的壮观。
雕像前方,一座祭台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之中。在火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那祭台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都有着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坑洼不平的表面仿佛是历史的泪痕。祭台的边缘似是刻满了细密的符号,那些符号蜿蜒曲折,如同一条条神秘的小蛇,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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