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树上的一个个云朵般的木棉球。
陆行之不禁想起了舒婷老师的一首现代诗歌。
“张铁林,我有一首诗歌送给你,这是我听一位女性诗人所着作的。”陆行之站在高高的木棉树上,看着树下的人儿。
“女诗人吗?那真的很少见,我要听!”
树下的少年极力的回应着。
“咳咳,那我开始了。”
“如果我爱你——
绝不会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也不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
不!这些都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在一起。”
陆行之轻拍着身边的木棉树,对着树下的人儿扬起骄傲的笑容。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致橡树》现代?舒婷
张铁林呆愣住,这是他听过最为直白的诗歌,浓浓的爱意全部蕴含在其中。
少年的脸上弯起的嘴角是对这首诗歌最直接的回应。
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他的心:“陆行之!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我懂得诗不多,但是我愿意如同星星陪伴着月,一直伴你身旁。”
少年的笑如正午的阳光,如乍破的烈火,声势浩大。
两个愿意表达爱意的人在一起,当真是一件极美的事情。
装好木棉絮,陆行之从树上下来。
张铁林一手稳住他的腰一手稳住背篓。
平稳落地后,陆行之匆忙放下背篓,拉过张铁林的领口往后侧一扯,再稍作用力将他抵在木棉树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化为温柔的眼眸,彼此的眼睛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陆行之猛地亲吻上去。
脑内的多巴胺极速分泌,温柔地触感让他流连忘返,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尖、一拨一挑,将仅存的理智也都一扫而空。
张铁林环上陆行之的腰,左手按压着他的脑袋,似更猛烈的回应着。
淡淡的铁锈味在嘴中晕开......
足足小半个时辰后,二人才红晕着脸收拾残局。
望向留在木棉树上的痕迹,陆行之只觉得羞耻,手掌稍微用力的拍打着脸,拉着张铁林就往家里赶。
身后人的傻笑一直都没有停过。
“下次别这么用力行不行,我嘴巴都破了。”陆行之吐出一口粉红色的口水,语气中带着些埋怨。
这准要的口腔溃疡,这种如狗皮膏药的小病折磨起人来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嗯,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对上这只大型犬温柔地眼神,陆行之是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自己养的玩意,宠着呗。
“走快点吧,今天再运一趟。”
运回去的木棉絮在院子里摊开,撑着还有阳光晒一晒,因为雨林下雨的原因,它们都是湿的,用几根长木头压着,也不怕被风 吹走。
又运了一趟,天也渐渐地红了起来。
棉花明天不一定晒的干,一下午的时间只是把水渍给滴干了,陆行之今天准备用火烘干。
烧了不少的柴火,把木炭都铺好,棉絮都在棍子上所以很好烤。
陆行之搬了一个长凳在炭火边坐着,点着煤油灯,因为他要把靠枕套给做好,张铁林就在旁边坐着陪着他,今天没赶海,所以也不需要去县里。
明天又是一个可以晚起的日子。
“媳妇,明天我们就能搬家了吧。”
因为陆行之拿着针线,张铁林不好去碰他:“嗯,明天早上就能搬,晚上把枕套还有被子里填满棉絮。
那几棵木棉树的棉絮几乎都被二人给带了回来。
多的再也没有了,除非是找到新的木棉树。
“我帮你。”
“那你帮忙换棉絮。”
炭火的温度不高,但棉絮很容易烘干,不及时撤下来就会变成焦黄色。
“啪嗒——”
院子靠近后山的地方传来声响:“什么人!”
张铁林几乎是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冲了出去,陆行之把手中的细布放下也没着急着走。
这些棉絮是很珍贵的,陆行之得先收起来。
这个时辰基本不可能有渔民在外面,而且还是从后山的方向,陆行之一把将棉絮扛起往小院子里跑,放好之后,拿起煤油灯快速往张铁林追的地方跟去。
只是没走一会,陆行之就看到了屋子里有一撮火光升起。
院子里的茅草被点燃起。
“大哥!大嫂!走水了!”
陆行之没有着急往家里跑,而是走到一边用衣裳抱起沙土,用沙土很快就扑灭了火。
好在是新房,新房是砖房而且家里什么都没有,外面也只有一些所剩不多的稻草跟土砖。
陆行之呼出口气,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话说这纵火在古代是杀头的大罪吧,当然也得抓住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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