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芜的头越说越低,就像一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怀里,以此来逃避现实,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和难过。
“合该如此。”世家确实更注重节日喜事的操办,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旁的姜清芜,语气坚定地说:“那我们找个能歇息的地方,我不需要休息,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休养生息。”话音未落,何以欢已然伸手抱起将其无,提气御剑离开了灵翠山,贴心的给姜清芜施了个保护罩,避免御剑途中被气流刮到。
御剑比灵舟还要快些,一刻钟后两人抵达了东陵城,城中无宵禁还如姜清芜他们离开时一般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她看着这等景象不禁感叹今非昔比,当时的心境和现在的心境已是翻天地覆的变化。
何以欢并未发觉姜清芜的想法,没有丝毫停留之意,径直朝着城中最好的那家客栈走去,踏入客栈大门,何以欢微微躬身,对站在柜台后的老板用温和的声音说道:“老板,烦请给我们安排一间上等客房。”
老板闻声抬起头来,目光瞬间被何以欢吸引住。只见眼前这位男子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显然并非普通人物。老板心中暗自赞叹,脸上随即浮现出殷勤的笑容,连忙应声道:“好嘞!仙长这边请。”说罢,他快步上前,引领着何以欢和姜清芜登上二楼,停在了一间装饰典雅的房门前。
老板轻轻推开房门,侧身让开道路,并将手中的钥匙递到何以欢面前,恭敬地说道:“客官,请您随意享用这间客房。若有任何需求,只管吩咐小人便是。”何以欢微笑着接过钥匙,彬彬有礼地道谢:“多谢。”老板连连摆手,表示不必客气,随后便转身离去,脚步轻快地下楼去了。
何以欢目送老板离开后,他轻推房门,带着姜清芜迈入房中。
“你休息一下吧,我在这守着你。”何以欢温柔地摸了摸姜清芜的头,兀自坐在桌边给自己添了杯茶。
姜清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床边,试探着爬上去。刚倒完茶他便看到这幅景象,不禁暗恼自己的粗心,正当自己准备将姜清芜抱上那有她高的床沿时,姜清芜已经双手双脚并用蹦着爬上了床,何以欢尴尬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正当何以欢以为姜清芜即将进入梦乡,自己也准备打坐入定之时……
“师父……”姜清芜的声音犹如一道清泉,再次打破了夜的沉寂。
“嗯?”何以欢抬起头,目光如炬,凝视着她。
“谢谢你,师父。”姜清芜的眼神中,感激之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何以欢微微一顿,想到姜家的悲惨遭遇,心中对她的怜惜愈发深沉。“快睡吧,等你醒来,我给你过生辰。”
姜清芜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轻轻地躺下,微微合上那如宝石般璀璨的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仿佛在向世界诉说着内心的不安与疲惫。很快,她便沉浸在那深深的梦乡之中,然而,由于姜家刚刚遭受过噬魂宗惨无人道的洗劫,心中仍残留着无尽的恐惧和痛苦,宛如那挥之不去的阴霾,使得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在梦境里,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如鬼魅般不断闪现:噬魂宗弟子那狰狞扭曲的面容,恰似那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血腥残忍的杀戮场景,犹如那人间炼狱;姜家孤立无援的绝望处境,恰似那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这些可怕的景象如同恶魔的锁链,紧紧地纠缠着她,让她无法挣脱开来。
她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那被扼住咽喉的小鸟,奋力挣扎,却难以摆脱这噩梦的束缚。
“宿主!宿主!快醒醒!”天道系统感受到姜清芜被困梦魇,试图唤醒她,但是姜清芜哪里听得到?
梦境。
她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那一幕幕血腥而残忍的场景。尽管她心中清楚自己并未亲身经历过邪修在前半段对姜家展开的那场惨绝人寰的掠劫屠杀,但此时此刻,那些恐怖至极的画面却如同真实发生般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就在邪修开始进行前半段屠杀之际,她分明记得自己正与姜父姜母一同在从东陵城返回灵翠山的灵舟之上。然而此刻出现在梦境中的景象,却仿佛是以她本人的第一视角所呈现出来的,那种身临其境之感如此强烈,以至于让她一时间难以分辨究竟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每一个细节都如此逼真,无论是姜家人惊恐万分的表情,还是邪修们狰狞扭曲的面容;无论是四溅飞射的鲜血,还是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所有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她拼命想要摆脱这个可怕的梦魇,可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挣脱束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紧紧困在其中,迫使她一遍又一遍地目睹着这场人间惨剧的上演。渐渐地,她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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