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红烛堆满,夏虫在窗外鸣叫,帐内春色满园,粗喘声与娇泣声交替响起。陈锦欢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像疯兽一般不知餍足。陈锦欢只知道第二次逃跑,宁展岩对她的惩罚是三天不让她下床榻,连用膳也是在床上的,宁展岩守了她三天,也狠狠折腾了她三天。
至于王峰,后来陈锦岩才打探到,宁展岩对王峰用的毒不是一朝致命的,只是慢慢蚕食掉他的皮肉,再到经络,让他尝尽毒发的痛苦。然而,宁展岩终究没有让王峰死,只是在逼着王峰跪在他面前自断一臂后,给了他解药。但那解药却有副作用,以至于王峰一直处于半失明状态,有时人也会发疯似的像疯狗般狂叫。
有一天,陈锦欢服侍完宁展岩后,窝在他怀里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宁大人,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王峰?你这样折磨他,让他在刑部大牢里天天干粗活不是便宜了他吗?”
“王峰的父亲曾救过我一命,如果当年没有他父亲递给我的半个馒头,我可能会被我爹绑在刑部的柱子上活活饿死。那次我真被我爹打了一个半死。故而我才留下王峰这条戝命。”宁展岩对陈锦欢冷冷地说。
“我就知道你不杀王峰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想不到竟然是为了报恩!”陈锦欢带着感叹地说。宁展岩在她腰间的软肉处捏了一把,逗她说:“怎么?锦儿现在才发现宁某是重旧情之人吗?”
“嗯!幸亏锦儿当年一时心软给你解了毒,否则……”陈锦欢眨了一下水灵灵的眸子看着宁展岩的俊脸轻声说,然而不等她说完,宁展岩就抢白道:“否则锦儿就要成寡妇了,对不对?”
“寡妇?像宁大人,不!应该说宁阎王才对,像宁阎王您这种人谁敢嫁呀?”陈锦欢故意揶揄宁展岩说,说完还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谁说本阎王没人要的?眼前不就有一个美人投怀送抱吗?”宁展岩在陈锦欢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语气轻佻地说。陈锦欢用力推了一下宁展岩,然后转身背对着他说:“懒得跟一个疯子争辩!”
宁展岩伸手紧紧搂住陈锦欢的纤腰,下巴枕在美人的香肩上沙哑着声音说:“锦儿,永远都不要想着离开我!除非我死,否则我俩绝不能分开。”陈锦欢蹙眉侧眸看了一眼宁展岩,轻轻地嗯了一声……
杜十娘和杜如霜听完陈锦欢说她第二次逃跑的经历后,两人四目相对,有点惊讶,也有点不解。杜十娘惊讶的是这两年来,陈锦欢好像对宁展岩生出了一丝丝情义,现在要生生撺掇陈锦欢离开宁展岩好像有点难。
令杜十娘不解的则是宁展岩为什么对陈锦欢会如此宠爱,而他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陈锦欢留在冥福洞,困在他的身边。好像除了杀死宁展岩,杜十娘她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带走陈锦欢。
陈锦欢从杜十娘与杜如霜的眼神中猜到了她们的想法与顾虑,便起身抬手做了送客的姿势,见杜十娘好像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才对杜十娘说:“十娘,锦儿跟宁大人的事你现在也了解了,希望你知难而退吧。我不想连累你们丢了性命,像之前那三十多个无辜之人一样。”
“知难而退?不可能!十娘现下只想问锦儿姑娘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还想报仇?关于你报仇的事,这两年来宁大人可有给你一星半点消息?”杜十娘上前紧紧握住陈锦欢的手臂,循循善诱她往报仇的事上思虑。
陈锦欢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她突然抬眸看了一眼杜十娘,激动地问:“十娘,你可是已经打探到了我的身世?你到底想怎样?”
“对!在跟你见面前,十娘已经从高参处了解到了关于你当年入宫选秀女的事,我只是疑惑为什么你姐姐与你一起选秀女,她选上了而你却落选了。按照高大人的说法,无论相貌还是才学,你当在你姐姐之上,所以十娘觉得当年你姐姐一定用了什么手段。”杜十娘带着试探的口吻对陈锦欢说。
陈锦欢听了杜十娘的一番猜测,激动得扶住了几案,脸色有点发白,连忙用颤抖的手拿起几案上的茶盏仰头一口灌下。或许是喝得有点急了,而那茶水早就有点凉了,只见陈锦欢的嘴角边缘上不经意间流淌出了一丝丝茶渍,杜十娘觉得她好像不经意间撕开了陈锦欢心底的旧伤疤。
“十娘,你猜得无错。锦儿之所以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都是拜我的亲姐姐所赐。当初入宫选秀女,明明宫中的掌事陈公公选中的是我,而我姐姐却收买了殷天监的掌事,说我命中克夫,硬是抢了我的名额。最可恨的是她选中秀女后怕我闹,撺掇了我家中主母将我嫁给了郊县的老头为妾。”陈锦欢用带点凉意的茶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当年被亲姐姐所害的经历跟杜十娘与杜如霜说了。
杜如霜听了,当场咬牙厉声说:“锦儿,你的亲姐姐当真是一个心肠阴毒的妇人!所以按照你刚才所讲述的经历来看,你此生最大的仇人是你的亲姐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