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赶紧将冥球的图纸接住,然后翻开仔细查看了一下,便走到书案前拿了一张空白宣纸,将冥球的图纸临摹了一张新的,她把旧的图纸叠好放进自己衣袖内,转头对林冲眨了一下双眸说:“这张我临摹的冥球制作图纸你留着,我将你临摹的这张献给周将军,回头让他给你记一个大功。”
“记大功?那样当然好!在下多谢十娘在周将军跟前替我邀功。”林冲的这几句话说得阴阳怪气的,杜十娘也懒得跟他计较,只是抿了一下唇角敷衍地回了一句:“不客气!”
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陈锦欢聪慧过人,早就看出了林冲与杜十娘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只是她看破不说破,毕竟近在眼前的两尊大佛是日后自己的依靠,她可不敢把他们给得罪了。
杜十娘见陈锦欢双眸盯着书案上的铃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她:“锦儿姑娘,你是舍不得这些铃铛,想拿回去收藏起来吗?”见自己的心事被杜十娘看穿了,陈锦欢叹了一口气,语气有点沉重地回答:“是有点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好东西?义姐你也不给霜儿留着。”杜如霜此时与武松手拖手进了书房,听见陈锦欢与杜十娘的对话,俏皮地插嘴说。
陈锦欢见是杜如霜回来了,连忙着急地上前一把扯起她的手,厉声质问她:“杜如霜,你昨天为什么将宁展岩的尸体抢走了?难道他是你的大仇人,即使他死了你也不肯放过他的尸体,要对他的尸体凌辱一番?”
“锦儿,你说什么呢?我与宁展岩根本不相识,昨天只是因为受了一个神秘人的利诱才想着拿姓宁的尸体去交换我身份的消息,我失了忆,不知道自己来紫湘阁之前的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问姐姐。”杜如霜蹙眉跟陈锦欢说,她知道自己昨天抢走宁展岩尸体的事情肯定瞒不了,于是只能半真半假地向陈锦欢解释。
“锦儿姑娘,我可以替霜儿作证,昨晚我跟她一起去见了那个神秘人,那人趁着我和霜儿说话的机会盗走了宁展岩的尸体,霜儿昨天的行为确是被逼的,而且我可以保证霜儿确实是失忆了。”武松连忙拉开陈锦欢抓着杜如霜衣袖的手,警惕地将杜如霜搂着护在怀中,然后向陈锦欢简略解释了一下。
“对!霜儿是我义妹,当初她确是失忆被官兵追捕闯进了我的紫湘阁,她当时受了伤昏迷,醒来就失忆了,杜如霜的名字是我帮她起的。”杜十娘也帮杜如霜解释了一下,语气真诚。
陈锦欢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杜如霜与宁展岩确实不认识,这几年她也从没有听宁展岩提起过他还有别的女人或仇人。于是陈锦欢只是默默低头从怀中拿出一条丝绢将书案上的铃铛全部打包了,然后提着丝绢袋子就想离开。
“慢着,锦儿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想私下向你请教?”杜如霜走近陈锦欢,不等她答应便将她拉到书房后面的屏风,神神秘秘地问她。武松知道杜如霜要问陈锦欢什么,于是他轻咳一声,将身体挡在屏风跟前不让杜十娘与林冲等人妨碍杜如霜私下与陈锦欢交谈。
陈锦欢不知杜如霜想私下向她打听什么,于是一脸疑惑地问:“霜儿,你想问我什么事情?难道与宁展岩有关?”
“确实是与宁展岩有关,我想问你这几年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家人?他是不是有一个亲妹妹,自小失散了?”杜如霜开门见山地问陈锦欢。
陈锦欢听了杜如霜的问题,一时怔住了,她在脑海中不断翻找了一下回忆,突然眸光一闪,对杜如霜说:“有!六郞他有一次跟我提起他父母和离的事,说他父亲在一次外出办案时遇上了他的母亲,他母亲是金国人,但生得极美,他父亲心动就将他母亲抢回了冥福洞。后来过了八年,他母亲的家人寻到了冥福洞,那时她母亲已生下了他和他妹妹。因为他母亲是金国贵族,他父亲怕圣上怪罪下来就答应和离,他母亲便带着他妹妹离开了。两人自此没有再见过面,宁展岩长大后也没有寻过他的妹妹。”
“原来如此!”杜如霜听了陈锦欢的话恍然大悟道。然而杜如霜又想,如果自己确实从小就与宁展岩分开了,那么她理应跟自己的母亲回了金国,但怎么又来到了宋朝,还有自己刺杀皇上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是金国的刺客?
尽管杜如霜确定了宁展岩是自己的哥哥,但她对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小时候,现在他哥哥已经死了,她跟陈锦欢说自己是宁展岩的妹妹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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