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锦欢的匕首与手腕皮肤相触的紧要关头,只听房顶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伤害自己!”陈锦欢抬眸看到房顶突然有一个黑衣人揭瓦跳进了她的厢房,黑衣人戴着的面具正是她之前在冥福洞蹴鞠时戴过的白虎面具,她从声音已经判断出来这个黑衣人是谁了。
“你竟然死而复生?”陈锦欢咬牙切齿地对着黑衣人厉声质问。
“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黑衣人一边用沙哑的嗓音说,一边上前抢过陈锦欢手中的匕首,然后从她身后将人紧紧搂进了怀中。
陈锦欢连忙挣扎着喊道:“宁展岩,你这个疯子为什么没有死在冥福洞?”宁展岩摘下面具,一双漆黑晦暗的眸子盯着陈锦欢有点红肿的双眸,哄着她说:“锦儿,难受吗?让我帮帮你!”
宁展岩话音刚落,便用力狠狠将陈锦欢压在了房中的几案上深吻,同时双手解开了陈锦欢的里衣衣襟。陈锦欢闻着宁展岩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味,感受着两人生离死别后的呼吸交缠,陈锦欢觉得身上的痛楚开始慢慢缓解了,像干枯的泥土被丝丝春雨湿透。
“不要!这一定是幻觉,你不可能是宁展岩,宁展岩已经被我毒死了。”陈锦欢突然用力将眼前的男人推开,像疯了一般冲出了房门,她心里一片慌乱,脚步踉跄地向前跑。
黑衣人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喊着她的名字:“锦儿,真的是我,你不要害怕!我知道你今晚一定会毒发,故而特意来帮你解毒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着,陈锦欢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西面的蹴鞠场。然而她身上的毒在她的剧烈奔跑后,竟然发作得更厉害了。陈锦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更糟糕的是她感觉身上的虫子对她的撕咬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入。
终于在蹴鞠看台前,陈锦欢双眼一黑便昏倒过去,在昏倒前她感觉到有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抱进了怀中。
等到陈锦欢头昏脑涨醒来,她睁开眼便看见了自己床榻顶上的紫色顶幔,然后她转脸便看见宁展岩像往昔一样躺在了她的身边,她吓得连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前胸,当她确定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后,她咬了一下唇,盯着宁展岩的脸有点气恼。
这时,宁展岩突然睁开了双眸与她四目相对,男人先用深沉沙哑的声音问她:“醒了?身上还痛吗?刚才我为你解了一次毒。”
陈锦欢仍旧咬着唇,一副生气的模样,用带着娇嗔的口吻质问宁展岩:“你趁人之危!”宁展岩嘴角扯起一丝危险的弧度,抓起陈锦欢的手,对她温声说:“锦儿,抱歉!是我骗了你,我之前在冥福洞确实是假死。但如果不是在杜如霜抢走我尸体那一刻,你趁着杜十娘他们不留意,故意将你指甲缝里藏着的解药偷偷喂进了我嘴里,我不会醒得那么快。”
“我那一点点解药怎么可能救你的命,你肯定是事先就服了解药,对不对?”陈锦欢蹙眉问宁展岩。她不相信自己指甲缝里藏着的那一点儿解药能救宁展岩,但她觉得那毒药是杜十娘给自己的,宁展岩不可能有解药,除非杜十娘与宁展岩事前就商量好了假死的计划。
宁展岩似乎看穿了陈锦欢的心思,他连忙出声打断她的猜测说:“给我解药的不是杜十娘,这事以后时机到了,我才告诉你,现在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既然你事先知道我要毒死你,你为什么不当声揭穿我,难道你知道高参会在圣上面前告发你?难道你是故意让他毁掉你的冥福洞的?”陈锦欢着急地追问宁展岩。
“我的锦儿真聪慧!我就是故意让高参毁掉冥福洞,然后又故意让杜十娘带走你的。”宁展岩凑近陈锦欢,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吻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就不怕我不用毒,而用其他方法杀了你?”陈锦欢生气地说完便转身不理宁展岩。宁展岩见陈锦欢生气了,连忙将她的脸重新扭过来,用指腹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你身上的情毒只有我能解,母虫在我体内,你怎么可能让我死?除非你要跟我一起殉情。”
“谁要跟你殉情了?厚颜无耻!”陈锦欢一边狠狠瞪了宁展岩一眼,一边对他气恼地说。陈锦欢想到当初宁展岩在自己第二次逃跑,差点跟了别的男人后,就偷偷在她身上下了情蛊的事,她便觉得宁展岩卑鄙无耻。那情毒每半个月发作一次,只有与宁展岩行男女之事,她身上的毒素才能缓解,否则她将痛得生不如死,就像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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