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杜十娘,你太小瞧人了。”潘镜荷气得提高声音与杜十娘争辩。宁唯枝站在她身后听了,也帮潘镜荷解围说:“潘姑娘,在下相信你的蹴鞠技艺,一会儿如果我抢到了蹴鞠就第一时间传给你,你不用担心没有机会在圣上面前表现。”
“我……我不担心,不需要你来怜悯我!”潘镜荷扭头看到宁唯枝一脸深情地看向自己,连忙支支吾吾地说。宁唯枝将一杯香茶递给潘镜荷,对她说:“这茶水中加了一点蜂蜜,祛火且解渴,你要不要喝一杯?”
“不要!”潘镜荷冷声拒绝,然后调转头又拉着林冲不停与他讨论刚才蹴鞠场上两方的表现,林冲耐心教导潘镜荷蹴鞠的临场应变技巧,还说了一些蓝队队员蹴鞠的弱点给她听,潘镜荷就没有再搭理宁唯枝了。
正在此时,只见皇宫的蹴鞠场上空忽然飘来了一只燕子彩扎风筝,那只风筝好像是断线的,但不知为何偏偏掉落在柴念慈的脚旁。柴念慈本来不想理会的,但在一旁帮柴念慈擦汗与扇风的小琴却好奇地将风筝拾起来,并且交到了柴念慈的手中。
“小姐,快看这风筝的背面好像有一行小字,但奴家不识字,你来看一下这写的是什么?”小琴将风筝交到柴念慈手上,疑惑地问。
柴念慈拿起风筝将那行小字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当即沉下来,她二话不说就将风筝放在脚下踩了一个稀巴烂。小琴大吃一惊,以为自己闯了什么祸,害怕地拉着柴念慈的衣袖问:“小姐,这风筝上的字写的是什么?你为什么将它毁掉了?”
柴念慈左顾右盼确认没有旁人后,才低声对小琴说:“那风筝上说刚才沈郞喝的酒有毒,如果要想拿到解药,后面的蹴鞠比赛要我不要进球,否则必定会害死自己的未婚夫。”
小琴闻言,气地咬了一下牙齿,低声咒骂道:“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歹人,竟敢对沈大人暗中下毒,现在竟还来威胁小姐。这事若被沈大人知道了,他肯定会将此人生剥了皮再拿去喂狗的!”
柴念慈只吩咐小琴不要惊动杜十娘与林冲他们,一会儿自己在蹴鞠场上见机行事就好了。但她还是不放心,让小琴将此事偷偷转告了吴恩,并向吴恩了解沈道缘的情况,看他是否真中毒了。
沈道缘看见柴念慈上了场,心中有一丝喜悦,正看着场上的红衣少女如灵活的蝴蝶一般,脚上带着蹴鞠在绿色的蹴鞠场上飞舞。然而,在休息了一会儿后,沈道缘却看见柴念慈突然从灵活的蝴蝶变成了毛毛虫,一副慵懒懈怠的架子,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蹴鞠积极性。
“主子,柴姑娘好像已经知道您中毒的事了。”吴恩急匆匆地从休息帐外跑进来,向沈道缘肃然说。沈道缘眯着眼看向吴恩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姓肖的故意透露此消息给慈儿听,为的就是让她关心则乱?”
“小的觉得大人猜测得没错!应该是肖冥浩那厮故意用大人中毒的事来拿捏柴姑娘。”吴恩赞同沈道缘的猜测,但又不知道应当如何去回话,又问,“主子,你看我要不要把你根本没有中毒的事告诉柴姑娘,好让她安心一些?”
“不必了!你去跟林冲说,我要求换下丁松柏,还有一会儿我就上场。”沈道缘看着蹴鞠场上像失了魂魄的柴念慈,蹙眉吩咐吴恩。
吴恩有点惊讶地看了沈道缘一眼,心想他家主子果然是疼自己的未婚妻,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搞了这半天,竟然还是不放心要亲自上场去把今天的蹴鞠赛给演完。
过了一会儿,沈道缘便将蹴鞠场上蓝队的丁松柏给替换了下来。武松见状,偷偷在他耳边揶揄说:“沈大人,看来你还是对我不放心!非得自己亲自上场来演今天这一出戏。待会儿我什么也不做,看你的了。”
“武大侠,刚才你和陈锦欢的配合很好。只是现在双方打了个平手,若我不上场,慈儿会担心我,那么她又怎么可能放开来踢蹴鞠。”沈道缘低声向武松解释了一下,他之前与林冲的合计是让武松和丁松柏故意输给高参他们的,只是想不到陈锦欢与邹晓燕今天竟然发挥出色,主动挑起大梁进了球。
“沈大人,你果然还是为了你那未婚妻操碎了心!放心,一会儿我给你们制造机会。”武松神秘一笑,便跑开了。沈道缘心想,我和我未婚妻哪还需要别人来制造机会,他自己就能把人撩拨得脚软。
红队的柴念慈看见沈道缘平安无事地一袭蓝衣潇洒地上了蹴鞠场,她紧绷的脸色顿时舒展开来,心下暗自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便重新振作精神上了场。不料,沈道缘故意跑到柴念慈身边,弯腰在她耳畔轻声说:“别怕!你的夫君上场来了。”
柴念慈被沈道缘灼热的目光与呼着热气的气息所覆盖,脸上不自然地红了一片。这人太不要脸了,刚才还捂着肚子说痛,本以为他真中了毒,害自己白担心一场,现在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还这样撩拨人,一会看自己怎么收拾这虚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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