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霜看到通缉她与武松的公告后就有点怔住了,她抬头看见之前在跳崖前看到过的那个自称是她“情哥哥”的黑衣蒙面男人。那人正向她与武松走近,腰间配了一把长剑。
“你到底是何人?是不是和那狼王是一伙的?”杜如霜高声问,毕竟当初她与武松在悬崖底是误打误撞才找到这排木屋的,而这个黑衣人能找到他们,只能说明他本来就是与藏在这里的狼王手下是同一伙人。
“霜儿,梦该醒了!我来这里是带你离开的。”黑衣人语气变得温柔起来,深深地看着杜如霜对她说,“我不但可以帮你恢复记忆,还能帮你解了身上的毒,甚至我知道关于你哥的消息。”
“霜儿,不要听这个黑衣人说的话,他是狼王的人,他说的话肯定都不可信!”武松连忙将杜如霜拉近自己,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着对她说。
“武松,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离间我和霜儿之间的关系。之前对你们之间的私情我一再忍让,但昨天看见霜儿为你跳崖,立定决心与你一起殉情的那一刻,我发现我错了!我应该早点与她相认,不该让你们纠缠不清的!”黑衣人用有点恼怒与悔恨的语气对武松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霜儿,她如今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可能让你带她离开。”武松宣示主权般将杜如霜搂进了怀里,用坚定的语气对黑衣人说。
黑衣人看见这一幕,冷笑一声后对杜如霜淡淡地说:“霜儿,你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是什么吗?你以为自己是好人?”
“什么身份?你说清楚一点,否则我不会跟你离开这里的。”杜如霜疑惑地看了黑衣人一眼,着急地追问。
“霜儿,你真的把我和我们从前的事都忘记了吗?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相伴相依。我们都是狼王一手培养起来的刺客,但狼王只教了你和我如何驯服狼群。”黑衣人一边在武松他们面前慢慢跨着步,一边用轻缓的语气跟杜如霜说。
“上一次我和你潜入皇宫盗取机密,不慎中了埋伏,万箭齐发之下,你受了伤,我护着你逃离皇宫,却不承想你失去了记忆。再见面时,狼王不许你我相认,他顺水推舟将你藏在林冲的女子蹴鞠队中。如今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霜儿,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我才是你的男人,我们曾经并肩杀敌,我们曾经爱得缠绵……”
杜如霜听了黑衣人的话,只觉得脑袋胀痛,那些皇宫被禁军围攻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她痛得额头直冒冷汗,她痛得脸色苍白,赶紧用双手捂住两只耳朵,不再听黑衣人后面的话。
“不听!我不想听你的这些谎话。武大哥,我是杜如霜对不对?我不是什么狼王的刺客,更不可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情人。”这时的杜如霜早已远离了武松的怀抱,只见她痛得面部肌肉扭曲,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一双眸子失去了光泽,如坠深渊般漆黑迷茫。
“霜儿,你冷静一点!”武松见杜如霜如此痛苦,连忙高声安抚她的情绪。
这时黑衣人早已失了跟杜如霜与武松再解释的耐性,他快步奔到武松与杜如霜身前,甩了一下衣袖,一缕青烟升起,武松感觉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杜如霜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再次变亮了。她躺在床上,眺望了一下床前的窗外,只见窗外的院子一片寂静,但从阳光的照射与投影来看,此时已是晌午。她打量了一下这屋子,感觉厢房内的摆设有点眼熟,床上的帐子是淡紫色的,而床单却是黑色的,房内的摆设有点清雅古朴的味道。
杜如霜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全身酸痛,筋骨软得不行。她觉得可能是那黑衣人用了迷药与软骨散,这才将自己硬生生地抢了回来。她在床上细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房间角落里的婢女,那婢女连忙上前问杜如霜:“姑娘,你醒了?我这就去找张医师。”
“春桃,怎么是你?我这是回紫湘阁了?”杜如霜认出了眼前的婢女正是紫湘阁的春桃,她激动地问:“我真是回了紫湘阁?那么武大哥呢?我想见他,他在哪里?”
“姑娘,奴婢昨晚只见你一个人被张医师抱回来了,没有看见武教头,我先去找张医师了。他吩咐姑娘如果醒来,务必要留在厢房内,不可以走出这房间,更不能跑出这院子,毕竟现在的紫湘阁是被禁军包围着监视起来的,而你又是通缉犯。”春桃不给杜如霜再提问的机会,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赶紧去找了张若闻来。
只见一袭玄色长袍的张若闻脚步匆匆地赶来了厢房,他对春桃吩咐了几句,春桃便退出了厢房门外。杜如霜躺在床上看着替她诊脉的张若闻,疑惑地问:“昨晚张医生是在哪里救的我?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人?我是和武大哥在一起的,他现在又在哪里?”
“你中了软筋散,怎么还想去救武松不成?”张若闻蹙眉对杜如霜说,“刚才我为你诊脉,发现你身上的那股毒素已经深入骨髓,如果不想办法将毒逼出体外或化散它,你肯定活不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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