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霜吐血这一幕被刚进来的柏合看见了,他吓得脸色煞白,连忙上前扶着杜如霜的背,关切地问:“霜儿姐姐,看来你的毒又加重了,连阿闻哥开的药也压不住了!”
杜如霜眨了一下双眸,不解地问:“你说什么压不住?到底我的毒如何了?我还有多少天的命?”
柏合背过身不敢看杜如霜的脸说:“我前几天偷听到阿闻哥和木参的谈话,说是你的毒不能拖了,狼王不肯给你解药,说你哥背叛了他,且你又失了忆,没能完成杀死金国使者的任务。”
“什么?你说我原来的任务是刺杀金国使者?但现在金国使者不是已经死了吗?到底是谁杀的?”杜如霜拉着柏合的衣袖,逼他转身跟自己对视。
柏合垂眸不敢看杜如霜,但还是低声回答了她的疑问:“阿闻哥担心你不能完成任务,便拉着我和木参等六个人偷偷混入皇宫中。那金国刺客是我亲手杀死的,但我不知道这事终究还是连累了你和紫湘阁的人。”
“原来如此!那么我的毒?”杜如霜邹紧眉毛追问道。
“姐姐你……余下最多不过……一个月的命。”柏合颤抖着声音回答。
杜如霜闻言,整个人感觉头昏脑胀,心痛难耐,她两眼一闭直接昏死过去了。柏合吓得连忙上前扶住杜如霜,不让她的身体软下来掉落在地上。
张若闻听说杜如霜晕倒了,连忙赶回厢房,二话不说便施针救人。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张若闻汗水淋漓湿透衣衫,看了一眼杜如霜脸色从白纸般慢慢恢复了一点淡红色,他才接过木参递给他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汗水。
张若闻走下床榻,柏合连忙上前紧张地问:“霜儿姐姐,她怎么样了?都怪我一时嘴快,刚才告诉了她,她体内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只有不超过一个月的命了。”
“柏合,平日里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竟然敢擅自做主将霜儿的事跟她直说了!”张若闻一脸怒意地大声呵斥柏合,双眸猩红。柏合连忙跪倒在他面前,哽咽着说:“柏合知道错了!求灰狼大人责罚!”
柏合平日里很少称呼张若闻的外号,这下子明显是吓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张若闻跟他发那么大的火。张若闻半眯着眸子,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柏合,我让你打听的合欢花的消息如何了?”张若闻平复好心情,才大声问柏合。柏合见张若闻好像不那么生气了,但还怕他责罚自己,连忙回答:“有消息了。我听昆仑山传回来的消息,说合欢花曾被一位朝中御医重金购买,但我在京城查了两天,发现那名御医被人刺杀了,临死前将那珍贵的合欢花送给了青楼的一位知己。”
“什么知己?你说太多了,直接告诉我现在合欢花在谁手上不就好了?”张若闻不耐烦地说。
柏合闻言却沉默了,张若闻轻轻摇了一下头,上前一把揪起柏合的衣领,怒目圆睁地问:“你小子怕不是还没查到那青楼女子是谁吧?”
“查到了,查到了。不过这女子恐怕不会轻易将合欢花交给我们。”柏合连忙挣扎着回答,但明显呼吸不稳,他惊恐地与张若闻对视,生怕他一生气就把自己的脖子给扭断了。
张若闻被柏合弄得有点火了,果然手从他衣领移到了他脖子上,用冷若寒冰的声音质问他:“快说,那女子到底是谁?”
“杜……杜十娘。”柏合赶紧说出那女子的姓名,张若闻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了柏合的脖子。柏合捡回一命,轻咳两声,脸色也从刚才的全白慢慢变回红润。
张若闻挥了一下手示意柏合与木参退下。两人连忙跑开,生怕张若闻再将怒气发泄在他们身上,那可是草原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灰狼,才不是表面上看来柔弱斯文的张医师。
知道杜十娘手上有救杜如霜命的药,张若闻大喜过望,但他又怕杜十娘对杜如霜失踪的事有怀疑,而杜如霜和他的身份暂时还不能被杜十娘知道。他想了一下,觉得以杜十娘的性情,她应该不会不管杜如霜的生死,于是他抱着试一下的态度来到了杜十娘的厢房中。
杜十娘刚好也想找张若闻,她想张若闻帮忙开点外伤药,然后让人偷偷送进狱中给林冲服用。张若闻见杜十娘看见他的到来好像十分期待,便疑惑地问:“十娘,你知道张某要来寻你吗?”
杜十娘嘴角一勾,对张若闻温声说:“张医师,我想你帮我开点外伤药膏,我想让人带给林教头。不知你是否方便?”
“这是小事,张某与林教头一向交好,怎么可能不帮他?”张若闻一听原来是关于林冲的事,他便爽快答应下来,又对杜十娘说:“我听说你离开刑部大牢后,宁唯枝把林冲调到了大理寺的狱中,我这就开药让人带去大理寺。我相信宁大人会帮我们的。”
杜十娘欣慰地应了一声,然后问起了张若闻的来意。张若闻躬身向杜十娘行了一礼,然后诚恳开口说:“在下想向十娘求一宝物,不知十娘能否答应张某?此物关乎一个张某心悦女子的性命,求十娘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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