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芬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唤,终于清醒了几分,松开手跪在了里德尔的面前:“别……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个麻瓜的家在哪?”里德尔看到裤角沾上的污渍,不悦地皱起眉头。
“就在山坡上,能俯瞰村子,离这就两三英里。”莫芬以为眼前的人是动了抢那个麻瓜财产的念头,这种念头他也有过,只是不敢。
“大人,大人。那个麻瓜家比这间破屋子可要豪华得多,到时候大人可以洗去麻瓜的记忆,将那占为己有。我一定以大人马首是瞻,绝不泄露。”
借着酒劲,莫芬的胆子也大了几分,开始怂恿眼前的人。他觉得这人左右不过是一个孩子,只要等他拿回自己的魔杖,那他以后可以以此为把柄去拿捏这人,到时候所有的东西都会是他的。
里德尔静静注视着莫芬眼里的算计和贪婪,不怒反笑道:“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爱莉看着莫芬的窃喜都还来不及浮于表面,就被里德尔一个昏迷咒击倒在地。
接着,里德尔也没再看地上的人,转身就向外走去。
即使爱莉没打算跟上去,周围的环境随着里德尔的步伐而变动。她和里德尔还是间隔那不近不远的距离,可以清晰地看到里德尔一切的动作神情。
就比如现在,里德尔正站在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前,眼神复杂地看着门牌上的名字——里德尔府。
时间已经接近黄昏,落日余晖为这栋豪华的房子打上了一层阴影。依稀还能看清,二楼的几扇窗户被钉上一层又一层的木板,封得严严实实的。
“玛丽!玛丽屋外站了一个人,看看是不是弗兰克。告诉他,像他这种退役的残废想留下来当园丁,就不要有太多要求。快去赶走他,别耽搁晚餐时间。”
屋内传来一个老男人暴躁的吼叫声,接着门内走廊处响起一个老女人的碎碎念,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想来这,就是那个叫玛姬的人。
“老不死的托马斯,怎么不见听我的留下一个女仆,现在有什么事都只知道吩咐我。我那可怜的儿子,如果没经历那样的苦难,如今这个家哪轮得到托马斯做主……”
仅仅几句话,爱莉就听得心情烦躁。这两人甚至比玛姬还聒噪,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玛丽带着怨气,猛的一把拉开了房门,待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和那熟悉的面孔。她吓得跌倒在地,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里德尔。
“怪……怪物!托马斯!那个怪物找上门了,托马斯!”
“我是怪物,是吗?”里德尔脸色上带着淡笑,走进屋里,歪头看着地上的老女人。
玛丽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连连摇头,试图不惹怒眼前这个和她儿子长得极像的人。
但是一切都晚了,里德尔拿着莫芬的魔杖施出一道绿光击中玛丽。他可从没耐心去听一个虚伪的人忏悔,就送他们下地狱去找撒旦说理吧!
爱莉眼看着里德尔跨过地上的尸体向餐厅走去,如今杀人对他而言就像杀死一只虫子那样稀松平常。
餐桌上,丰盛晚餐在冒着热气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里德尔从容地坐到了主位上,敲响桌边“滚出来,我可没耐心陪你玩捉迷藏。”
托马斯掀开桌布,从餐桌下钻了出来。他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你想怎么样?”
里德尔听到这话皱眉反问道“这应该我问你或者……去问问你的儿子,怎么样?”他说着,起身,抬脚就准备向二楼走去。
“不!不!汤姆……汤姆他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放过他,他已经够可怜的了。”托马斯挡在了里德尔的面前。
他这辈子过得富足,没什么遗憾的,死了就死了。但唯独放心不下他晚年才得到的儿子,那是他唯一的血脉。
“他可怜?”里德尔听到同样的名字冷笑着“那又有谁可怜我?”
看看,他的好母亲,连唯一留给他的名字都是用那个男人的。这显得他就像一个笑话,彻彻底底的笑话。
里德尔不愿再和托马斯多费口舌,径直绕过他就准备向二楼走去。
托马斯急了,拿起桌上的餐刀对着里德尔的背就刺去,嘴里大喊“你这样的恶魔就该下地狱!”
然而,这次里德尔连身子都没转过来,拿着魔杖的手反手一挥,一道绿光精准的击中了托马斯。
托马斯拿着餐刀直挺挺的向后倒去,眼里还有没消失的恐惧和不甘。
爱莉跟在后面,看着里德尔。
他刻意地加重了脚步声,似乎在宣告着他对这里的主宰权。每每皮鞋与木质地板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这声音在这栋快没人气的豪宅里,是显得那么的诡异。
二楼的窗户被封得严严实实,基本没什么光线。唯一的能用来照明的老旧灯泡,也因为里德尔魔力的外放而变得忽明忽暗。
如果说刚开始爱莉会以为这是一场关于里德尔寻根问祖的梦境,那在他接连杀死两名麻瓜以后……爱莉就意识到这是一场清算,一场对过去十六年所有屈辱与不公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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