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平在家休养数日,但这些日子却发生了大事,一个富商引得朝堂乃至百姓的关注。
这天,陆正平和陆沭阳在书房议事,对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的残兵看法不一。
“沭阳,这些日子你可查到大量收留残兵的人是谁?现在满朝文武都议论纷纷,就连圣上都惊动了。”
陆正平脸上带着几分思量之意,“那人有钱有魄力,现在大量接纳归田兵和残兵也不知是福是祸,但目前是得到三军的赏识,有机会倒可以结交。”
陆沭阳若有所思,“父亲,这是您的意思?”
他父亲就是一礼部尚书,自然知道六部如果跟军队扯上关系,那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此棋明显是险招,在朝堂形势还不明朗前不该妄动。
陆正平沉吟道:“是二皇子的意思。”
陆沭阳惊呼:“父亲!?”
“太子妃的人选已定,是太傅之女,难道要婉茹嫁过去当侧妃吗?”
他这话既是说给儿子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举棋无悔,他上了船就不会让船翻。
“可是……”
陆沭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陆正平打断,“而且二皇子更喜欢婉茹,日后婉茹就是二皇子妃,如若有一日……”
他嘴角扬起势在必得的笑容,那是他梦寐以求地改头换面,趁着现在二人还不分伯仲,自己的加入才能显得雪中送炭,让二皇子牢记陆家的恩情。
陆沭阳紧抿着嘴唇,狂灌了两杯茶镇定心态。
“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做?”
“此事无非就是钱和粮,最近庄子上的粮食也该送来了,我们找到个合适的机会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说起这件事,陆正平用几天时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蹭得冒了起来。
“查到什么人进出那个地方了吗?”
“没有,那里自从闫晚琬住进去之后,就莫名其妙地长了一片有毒的藤蔓,除了她自己谁也进不去。”
陆正平咬牙切齿,“那就是之前有人动了,一定要查清楚,那些东西才是咱们陆家的底牌。”
“是,我会追查到底。”他顿了顿说道:“父亲,我觉得还是去问一下庄子何时将粮送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正平心扑通一下,“你也有?”
两人面面相觑,他瞬间一扫脸上的颓然之色,急冲冲的找陈美娥询问。
“为何庄子上的粮还没送来?”
陈美娥先是一愣,随后不以为意地说道:“可能是路上耽误了几天,往年也是差不多这时候才送来。”
陆正平不依不饶地说道:“立即让人去查他们送到哪儿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陈美娥笑道:“老爷,您多虑了,咱自己的庄子能出什么岔子。”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直犯嘀咕,这远的庄子暂且不提,距离近京的庄子早该将东西送来,但现在她什么也没看到,也是该派人去问问了。
但这半天过去了,下人回来时那是满身狼狈。
“怎么回事儿?”
“老爷、夫人不好了,庄上的粮食早送出来了,但不是送到咱们这儿府上,而是送去了大小姐的庄子。”
“府上的东西为什么送到她那?”
陈美娥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她一个刚来京兆的农女,怎么会有庄子?”
那下人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大小姐是那些庄子的主人。”
“什么?不可能。”
陈美娥立即否定道:“地契都在我手上,庄子的主人怎么会变成她?”
“夫人,小的是看过地契的,上面的的确确写着大小姐的名字。”
陈美娥第一反应就是派人去找地契,但容嬷嬷回来也是一脸焦急,“夫人,地契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她一个踉跄倒退了数步,瞬间将目光投向陆正平,“老爷你把那些庄子给她了?”
“地契一直在你手上,我拿没拿你不知道?”
说话间,他脑海中忽然想到什么,与陆沭阳四目相对。
“父亲,难道是……”
两人不禁骇然,陈美娥不明所以看着二人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难道是那灾星偷去的不成?不行,我也要找她去问个清楚。”
陆正平二人急忙跟在她身后去了闫晚琬的院子,此刻闫晚琬正在侍弄院子里的一片菜地,谁知就被三人硬闯进来。
她不悦地皱眉,对着下人指桑骂槐道:“你们都眼瞎吗?尚书大人和夫人进门也不知通传一声,哪有这般怠慢客人的道理?”
陈美娥严词厉色地质问道:“闫晚琬,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府上的庄子?偷换了地契?”
闫晚琬一愣,顿时看向陆正平和陆沭阳二人,“你们不是说只要我肯回来,那些庄子的地契就给我吗?这是要反悔啊!”
陆正平怒火中烧的吼道:“孽女,果然是你偷走的。”
闫晚琬嗤笑一声,“陆尚书,你是不是对偷有什么误解?你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东西,我拿我的东西怎么又能叫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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