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在闫晚琬的陪同下在庄子内转了一圈,停在了荒山脚下。
“这座山你也买下来了?”
“嗯,便宜实惠,还没那些庄子贵,超值!”
秦瑜被她乐观的心态感染,心态也变得轻松起来,“荒山上什么也无法种植,别人都避之不及,也就你还花银子买。”
闫晚琬听到这话后眼睛登时一亮,“你的意思是,可以不用花银子就得到?”
秦瑜点点头,“你如果想要,我整理一下附近的荒山,过两日将地契给你送去。”
闫晚琬喜笑颜开,“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瑜脸上也染上了笑容,“这次我来是付报酬的。”
闫晚琬顿时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秦瑜肃然说道:“那个图腾是镇南王闫飞白的家族图腾。”
“镇南王!?”
据她所知,现在各国战乱纷纷,镇守大夏国门的镇南王闫飞白被奸人所害,生死未卜。而漠北、西域等外族蠢蠢欲动,各国细作纷纷涌入大夏寻找镇南王踪迹,边境诸城财匮力尽,民不聊生。
现在大夏两个战神武将一个失踪,一个瘸腿,形势不容乐观。
而植物传递的信息更是令她意想不到,原身不知道自己的养父是镇南王也就算了,就连她的哥哥、姐姐也不知道,因为闫飞白和养母一直在隐藏身份,就为了保护他们,因此她一直以为养父母是普通的乡绅富豪。
她的目光讳莫如深,“你跟镇南王是什么关系?”
“我与镇南王是莫逆之交,自从他失踪以后我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可惜我那时候腿受了伤,无法亲身前往。”
闫晚琬沉默着,直到那些植物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才露出笑容。
秦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跟镇南王有什么关系?”
“你猜!”
傍晚,闫晚琬回到陆家后立即被喊到陆正平面前,她见陆沭阳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明白他们这是知道那座庄子是自己的了。
知道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她索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等待对方先开口。
陆沭阳没有太多耐心,直接开口说:“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残兵收留者,就是你吧!”
见闫晚琬毫无反应,他不依不饶道:“我们已经查到,你并没有将地下的东西扔到乱葬岗,而是自己卖了,用那些银子买的现在的庄子,甚至用那些银子收留残兵。”
这期间,陆正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想看她的反应。
然而让他失望了,闫晚琬始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摊手地反问道:“证据呢?”
她抬头看向陆正平,调侃道:“陆尚书不会以为你们嘴皮子一碰就可以胡说八道吧?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我可要去衙门说道说道,顺便看看那地下埋的到底是些什么?”
她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陆家有没有所谓,敢不敢了。
果不其然,陆正平眼中涌起一簇怒火,只是很快又被他压了下来,一闪而过。
他脸上挂上一副和蔼慈祥的笑容,“晚琬,这次你回来也得了不少东西,不仅拿了不该拿的,就连陆家那些地契也被你收入囊中。当然,这些为父都可以不计较,就算送给你了,但为父只有一个要求。”
见她不为所动,陆正平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要公开的那庄子是你的,是属于陆家的,还有那些残兵,自然也是因为你不忍看他们生活疾苦,所以用陆家给你的银子做了这些善事。”
他想得很好,他知道被闫晚琬拿走的东西恐怕是要不回来的,既然损失已经造成,那就该用它们将利益最大化。
现在皇上已经开始过问残兵一事,从态度上来看,十分赞扬这种帮助朝廷解决民生大事的行为。
如若这时说出那是陆家做的善举,不仅可以在圣上面前留个好印象,还能获得朝中武将的好感,日后只要残兵还在,兵部也要卖他三分脸面,在二皇子面前能凸显自己的地位,可谓是一举多得。
闫晚琬没他想得那么长远,却知道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们这态度已很有问题,又怎么可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因此她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我还真办不到,庄子虽然是我买的,但已经高价租出去了。至于收残兵一事也是人家的主意,用的人家的银子,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她打了个哈欠,“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能厚颜无耻地将别人的付出占为己有。”
陆沭阳怒目圆睁,“你不用骗我们,我今日去过你那庄子,如果主人不是你,他们怎么可能拒绝见我?”
闫晚琬像看白痴一样看向他,“陆大公子是有何功名在身吗?不然人家拒绝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太敏感了。”
她就差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你醒醒吧!普信男。
这话直戳沭阳的要害,他顿时感到一把利箭射在自己心口,多年科举未能上榜是他心中难以磨灭的痛。
陆正平恶狠狠地瞪着他,想要威胁将她逐出陆家,人家巴不得赶紧走,还不用替嫁;想要感化她交出庄子,看她混不吝的样子,连根毛都不会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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