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眼神冰冷,注视着二皇子。
自得知秦瑜双腿已恢复行走能力,二皇子便匆匆回宫禀报皇上,而此次在婚礼现场抓人,正是皇上的旨意。
两人未曾料到,一个身影会突然挡在面前,乃是太子。他面露不赞同之色,看向二皇子说道:“元承,今日乃秦大将军大婚之喜,不管何事,皆可留待明日再议。”
太子鲜少运用这般严肃的口吻,只是此次二皇子的行径委实过分,一旦招致秦瑜反感,于他们而言绝无益处。
岂料二皇子全然未能领会太子的良苦用心,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回应道:“大哥,此事关乎人命,即便是皇子犯法,亦当与庶民同罪,秦大将军难道就能例外?”
此语一出,太子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下来,只因这话让他无从反驳。
闫晚琬朝着太子投去感激的一笑,旋即向前一步,朗声道:“二皇子殿下,您口口声声说我庄子上有人死了,只是不知可有确凿证据?”
“长信侯亲眼所见,且已前往大理寺报案。”二皇子神色冷峻,语气笃定。
闫晚琬微微歪头,面露不解之色,轻声问道:“这倒奇了,长信侯如何得知我庄子上有事?我这庄子的主人却还被蒙在鼓里。”
众人听闻,皆面面相觑,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二皇子似是被这追问弄得有些不耐烦,提高了声调解释道:“昨夜长信侯路过你庄子外时,遭到庄子内之人的袭击,其麾下将士死伤惨重,半数有余。”
闫晚琬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双眸,满脸惊惶与不敢置信:“二皇子殿下,您是说我庄子里那些普通庄户,竟能将装备精良的将士杀害了?这……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些将士皆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豪杰,庄户们怎敢下此毒手?此等恶行,定要严惩不贷!”
闫晚琬话音刚落,秦瑜的嘴角便剧烈抽搐起来。在场众人也都拼命压抑着笑意,一个个双唇紧闭,努力维持着严肃之态,生怕稍有不慎就会笑出声。
闫晚琬挑眉,就是阴阳你,咋地?
二皇子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厉声呵斥道:“闫晚琬,此刻尸体就在你庄子外头,过去一看便知分晓。”
闫晚琬点头称是,“没错,确实得去看看尸体,总不能长信侯空口白牙说啥就是啥。虽说我不清楚为何长信侯的精兵会折损在我那些普通庄户人手上,但既然此事关乎将士性命,我身为将军夫人,自不能袖手旁观。”
言罢,她转头望向秦瑜,“夫君,我这便陪同二皇子殿下前往庄子外查看,若真有尸体,我定会亲自为他们下葬,给此事一个交代。”
二皇子:“……”脸上的表情管理已濒临失控,他终于忍不住蹙眉提醒:“是回衙门。”
闫晚琬大义凛然道:“二皇子,没见到尸体就往衙门带,这可名不正言不顺。”
二皇子深吸一口气,此刻他算是彻底明白陆婉茹为何那般厌恶闫晚琬,甚至欲除之而后快了。
他生怕闫晚琬再吐出什么惊人之语,赶忙示意身旁侍卫上前抓人。
秦瑜却冷冷出声警告:“二皇子,本将军的夫人还并非犯人。”
语毕,他又低头看向闫晚琬,语气温柔道:“我与你同去。”
新郎与新娘既已离去,喜宴中的宾客们好奇心顿起,再难抑制,遂纷纷告辞离席。
离席之后,他们赶忙差遣下人悄然尾随二皇子的队伍,欲一探究竟。
待一行人浩浩荡荡抵达庄子之外,绕行一圈后,却未见任何尸体的踪迹。
闫晚琬面上笑吟吟地问道:“二皇子,您所言的尸体究竟在何处呢?我看这庄子外头连一丝血迹都不见,莫不是长信侯记错了地方?”
二皇子脸色阴沉,一语不发。
“尸体必然是被你庄子里的人藏到庄子内,你敢不敢让我们进去搜查?”
闫晚琬嗤笑:“这有何不敢,二皇子请便。”
语毕,她将庄子的大门敞开,放任他们随意展开调查。
时光匆匆流逝,半日悄然而过,他们并未寻得尸体的踪迹,却意外发现了些许刀剑。
二皇子手握这些物件,满脸怒容,大步迈向闫晚琬,高声质问道:“你且瞧瞧,这便是他们行凶杀人的凶器。”
闫晚琬眼中满是迷茫,她眨了眨眼睛,轻声回应:“殿下,您这是何意?这些不过是用来收割粮食与蔬菜的农具罢了。”
言罢,她顺手拾起一柄长剑,动作娴熟地扯过地上的蔬菜,手起剑落,菜根瞬间被齐齐斩断,仅留下完好无损的菜身。
“如此切割下来的蔬菜,是不是既完整又美观?”
二皇子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怒喝道:“你……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闫晚琬面露困惑之色,说道:“可这些刀剑平常确实是这般用途啊!殿下若是不信,大可问问他们。”
此时,庄子里的农户们齐声高呼:“没错,我们平日里就是这样割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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