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摆着一副苦脸,以后万事依流程办,再莫自作聪明!破万人之财,显一人之智——看着像聪明,其实是树敌!”
千里眼灰心丧气,一副消极怠工模样,顺风耳只得连拉带拽,强行拖拽兄弟归阵。
————
外面一片哗乱。
斗牛宫的掌印天妃们,都跑到院子里去看战事。
唯有一名气质优雅的红袍女仙,两耳不闻宫外事,执一枝细长狼毫笔,神情麻木地抄写《昊天金阙功德注》。
那抄写的绢帛,来自一尊三丈高的绢卷滚轮,绢卷滚轮上的绢帛,足有四米厚、四米宽,层层叠叠,无穷无尽,不止何时才能抄写完。
身着金袍的氐土貉急得团团乱转,听见外面杀声再起,就冲过来,用玉手捂住经卷,失态喊叫道:
“亢金星君,你真要靠抄经来脱罪?难得猴子打上天庭来,被五营神兵镇压,正是捞功劳的时候!”
“你哪怕是运起神雷,殛黑一根猴毛,都比你抄万卷功德注的功劳大!!”
“还不动身,就连渣都抢不到了!”
亢金星君抬起头,白皙的瓜子脸如痴如怔,那双闪耀碧蓝的美目,原应顾盼流转、神采飞扬,可现在却空洞无神,心如死灰:
“氐土星君,你从小西天捞起我这躯壳时,便告诉过我,天庭知我被黄眉洗脑,便勾销‘亢金星君’仙位,二十八宿,再少一星。”
“今我奉玉帝命,抄经赎罪。”
“潜龙勿用,无意争功。”
“你自去吧。”
氐土貉气得七窍生烟,弯腰小声,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玉帝还让鸡啄尽米山,狗舔完面山,烛烧断铁索,才肯给凤仙郡降雨呢!”
“他就是这样的,思路诡异,风格清奇!你莫非还要把这些旨意当真?”
“听姐姐的,抓紧收拾法器,参与剿务!”
“当玉帝看到,你出现在宰猴大军里,便是跟过去划清界限,便是跟猴子恩断义绝!”
“玉帝就会免你的罪,众星官就会跟你和好如初!”
“这是你重归天箓的最佳机会!”
“姐姐怕你错过啊!痴女娃!”
氐土貉是真的急了。
一直以来,她就喜欢亢金星君这个干净清纯的龙女。
虽然眼高于顶,过于优雅傲岸了一些。
但是这小龙女明辨是非,重情重义,履职时,不问能不能,但问该不该,常办好事,心思纯净,出淤泥而不染,是一股清流。
坏就坏在,她过于纯净,竟在星宿集会上,说斗战胜佛是真英雄——她是脑子进水还是嗅觉失灵,闻不到天庭自上而下弥漫的倒猴气氛吗?
结果,亢金龙不仅被二十八星宿孤立,就连被黄眉装进人种袋时,天庭上下都个个迟钝、无人肯救。
直到亢金龙被人种袋洗脑,天庭才做出反应,直接勾销了亢金星君的仙箓,二十八星宿再次减一。
而氐土貉,因常常与亢金龙、房日兔同巡人间,消灾赐福,所以关系最密。
当亢金龙因为“救过猴子”而被逐渐孤立时,唯有氐土貉与亢金龙保持联系。
听闻亢金龙在小西天撞开金钹,身负重伤,也是氐土貉巧言上表,把“撞开金钹”情节粉饰成“幡然悔悟、悬崖勒马、浪子回头”,请旨带回了亢金龙的仙体,回天庭治罪。
要治罪,自然要活着治罪,以此为借口,氐土貉把亢金龙的重伤也治好了。
苦心挽救至今,在剿杀妖猴这桩天大机缘面前,傻龙女居然不为所动?
氐土貉气的直接用强,抢过狼毫笔折断,狠狠将断笔掼在地上,用蛮力拽亢金龙起身:“你可以不当亢金星君!但是你既然叫了本宫这声姐姐,本宫就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你拽到功劳簿上去!”
“哪怕是混在人群,摇旗呐喊,也是功劳!”
“蠢女娃,跟本宫走!”
不料亢金龙犯病——她死都不肯走。
她在氐土姐姐铁腕下,像泥鳅般挣扎,洁白赤足抵在碧阶上,奋力与氐土姐姐拔河,像只不肯入水的猫。
奈何亢金龙被剥夺了仙职,变成了秉笔玉女,且重伤初愈,力量大不如前,又恰逢氐土貉暴怒,力量倍增——
所以,亢金龙竟被拎着后衣领,硬拽到蓬莱东路上去了。
而中坛元帅的先锋营,已经追上了蓬莱东路上冲杀的天命人。
蓬莱东路,已经变成血流漂杵的绞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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