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泄露了,蜘蛛精逃跑了,天庭头一次为灭口感到焦虑。看到蜘蛛精初窥大道门径,修炼进度一日千里,昆仑只觉得心烦意乱,更年期的恐怖笼罩着昆仑阆苑的所有神仙。”——《紫云山实验日志》
“啪”一声,第四个新换的碧玉琉璃盏在阶陛上砸个粉碎,吓得执扇仙娥寒毛直竖。
鹤仙人拿翅膀指一指,命令捧巾玉女将碎片扫走,然后对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说:“并非陛下要查,只不过是天箓宫有受过娘娘恩惠的仙官,看到蜘蛛精入鬼仙箓了,跟娘娘知会一声,早做提防,原是好意,娘娘莫生气。”
昆仑阆苑便响起女人的怒吼:“五营神将,加上雷部、火部正神,都是干什么吃的!放走妖猴不说,还将那蜘蛛精给弄丢了!今年开蟠桃大会,天王宫的请帖不发了!谁都别吃!”
鹤仙人依旧摇头晃脑:“娘娘别说气话,那李靖是受过如来恩惠的天王,天尊还是想跟如来争一争。娘娘断他的蟠桃,不是把他往如来怀里推吗?”
昆仑阆苑又响起“啪”一声摔杯子的脆响,娘娘怒吼震天:“少拿师父压我!你厉害的,不也被一棍打碎法身,连今年收成的十万灵蕴都弄丢了!我且问你,成天赖在玉清天侍候师父,你就拿这点本事下界丢人?”
鹤仙人在阆苑里乱走,气恼道:“那妖猴也着实离谱,明明是六根不齐的货,竟能打碎我的法身。娘娘勿虑,我这就化出一具法身下界,去盘丝岭加固4道封禁符,再收一茬灵蕴上来,同时严防走漏。这次,我带王灵官去,必让妖猴看着蜘蛛精死!”
昆仑阆苑又“啪”一声,眨眼摔了四个琉璃盏,那女人开始歇斯底里起来:“法身?你且自己滚去盘丝岭!将那蜘蛛精杀鸡儆猴!再让我在陛下面前难堪,我把你踢回师父身边去!滚!”
鹤仙人被轰出昆仑阆苑,又抖擞精神,回眸抱怨道:“业务又不懂,脾气又暴躁,指挥又随性,又年老色衰,难怪陛下移情别恋。”口嗨一阵,这才稳固了道心,幻化出一道法身,遥控王灵官下界去也。
俗话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鹤仙人在天上挨骂的时候,娘娘那玉口每喷一个字,地上都要度过一个时辰。
娘娘金口喷了181个字,等娘娘骂完,地上已过去半个月了;算上鹤仙人顶嘴的时间,至少一个月余;再算上那鹤摸鱼、过桥赏花、灵官应召的时间,等鹤仙人法身带王灵官到盘丝岭,应是3个月以后了。
因此,时间拨回到3个月前,大圣庆功日,福地宿醉时。
宿醉天明之际,天命人做了一个梦。
梦里,天命人潜心打坐,忽然有香风袭来,一个倾城绝代的幼艳美人伏在他背上,悦耳甜魅的问他:“打死妾身三次,夫君是否心疼死啦?”
打坐的天命人睁眼时,那美人的惨白罗裙立刻冲天鼓舞,遮天蔽日,宛如天地作奠,骇人心魄!
下一个刹那,天命人从梦中惊醒,感觉头痛欲裂,不知这是春梦还是噩梦。
忽然,四妹那清越迷人的声音响起:“连十万天兵都放不倒的大英雄,竟然倒在一坛桃子酒下面,这反差还有一点点可爱呢。”
天命人抬头一看,只见四妹若无其事地横坐在藤蔓秋千上,赤足踩着藤,玉臂搭在膝上,灵巧地玩耍着匕首,清清冷冷地瞧着天命人。
表情虽清冷傲岸,可她微微咬唇角,似乎藏着笑意。
她酒量真好啊!
天命人明明记得,昨晚自己频频向四妹敬酒,妄图灌醉四妹,再试芳泽——
没想到怎么都灌不醉四妹,而以卵击石的天命人,反而越喝越迷糊,最后倒在四妹的裙下,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四妹那若隐若现的笑容。
于是,才有了猴王宿醉,噩梦惊醒后,被四妹嘲笑为“可爱”的一幕。
一杯清甜冷冽的甜泉水放到了猴王案头,安息仙子柔声道:“大圣喝点水吧。”
天命人喝水以后,只觉得舒服很多,扭头看安息仙子,觉得她那酡红的醉靥,也更加美艳了。
安息仙子的酒量也不行,直到清晨,眼神还朦胧,俏脸还嫣红,显然是没有喝酒的天赋。
一条温热的湿巾递到天命人脸上,原来是陆英姑娘重操旧业,开始捡起捧巾玉女的老行当了。
天命人揉着脑袋,分享了自己的噩梦。
安息仙子立刻扭头瞧四妹,两个大美人交换了目光,四妹才抛着匕首,用事不关己的口吻,给他答疑解惑:“看来,天命人果真是大圣转世,连桃花债都一脉相承。”
安息仙子掰开揉碎了解释:“大圣梦到的,想必是艳载春秋的白骨夫人,听说她与齐天大圣有段悲戚的情缘。”
天命人不理安息仙子,他故作蹙眉疑惑,背着手凑近四妹,忽然在石壁上刻字:“四妹定是我前世桃花债。好耶!”
四妹一瞧,芳心如擂鼓,原本冰山似的俏脸上,竟流露一丝慌乱,手足无措地伸手打一下猴子,嗔道:“臭猴子,什么羞人的字都往石壁上刻,花好些时日才清扫的洞府,可不许乱写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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