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活生生的凡人站在你的面前,如果你吃了他,你将安然无恙;但是如果你给他生孩子,很快你就会明白天规森严,法网恢恢。”
“大胆!竟敢诽谤天庭!”托塔天王和鹤道人大怒。
“前半句,是描述王母娘娘在紫云山干的事;后半句,是描述玉帝在华山底干的事。”
“胡说!可有见证?”托塔天王和鹤道人怒斥。
“黄花观,毗蓝婆菩萨做见证。华山底,劈山救母的二娘显圣真仙做见证。”
“……”托塔天王和鹤道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其实很好笑,我只是把王母娘娘和玉帝做过的事情陈述一遍,你们就说我诽谤天庭——难道你们认为她们两位做的不对?”
“我……我没有!”托塔天王和鹤道人慌张。
“呵呵呵,诸天神佛在上,天地苍生见证,真的反贼已经跳出来了,一个是托塔天王,另一个,就是鹤道人!”
“可恶!你这泼猴,居然倒打一耙!我要将你就地正法,明正典刑!啊啊啊啊!”——《天庭禁书目录》
万物有灵,人为万灵之长,荣养三炁,有升仙之资。
有趣的是,从西牛贺洲到东胜神洲,吃人都不犯法。
灵山脚下,狮驼岭五百里白骨累累,您猜怎么着?“不犯法!”
黄花观内,某暴躁娘娘甚至发明了将人变成妖的办法,科研项目惊世骇俗,逆天胆识更是勇气可嘉,但您猜怎么着?玉帝看在眼里,只字不提。“不犯法!”
就连神仙婚配问题,也只责罚那些思凡下界、仙凡通婚的案例,至于在天上结交道侣、兼顾“动”门、鼎炉双修,您猜怎么着?“不犯法!”
没错,就是这样歧视凡人。
所以,有些神仙玩的花哨,公然带着貌美如花的炉鼎出席讲经大会,或者公然挽着精壮俊美的炉鼎私下聚餐,都是司空见惯的公开秘密——
个别造成不良影响的案例,风评传到下界,产生了不好的舆情,天庭也只用“神仙眷侣”四个字潦草定性,就将案子糊弄过去了。
根本不会去深挖彻查背后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问题。
以至于一些纯情的仙子神将,会互送定情玉佩,甚至一掷千金送出大礼,来将道侣关系进一步升级和绑定,来阻止道侣从手头飞走。
神将送出手的,就叫聘礼。
仙子倒贴送的,就叫回礼。
若收了这些,那就是喜事,许多熟稔的神仙甚至会自发来庆贺随礼。
此后,当事人再跟第三者红杏出墙,就会被瞧不起。
毕竟往后几亿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只剩下这些同僚活着,都是抬头不见抬头见的熟面孔,谁也不想社会性死亡。
————
亢金星君匆匆回宫写了告假书,然后叮嘱宫娥:“这两日我没去点卯,已告假了,若有人多事追查我,就说中坛元帅给我派了公差,叫他问中坛元帅核实去。记住没?”
宫娥甜甜的答应:“记住啦,星官大人。”
亢金星君紧闭宫门,立刻出宫,驾祥云直奔蓬莱东路,眨眼没了踪影。
她驾云飞走时,鼻尖甚至哼着旋律,心情美好至极。
————
与此同时,紫云山巅。
苍穹如血,万缕丝绦垂落九天,诡异恐怖。
一颗巨大的鲜血之卵,粘在绝壁上,如心脏般搏动。
红依擦干了哭肿的眼睛,安慰着自己:“哪怕没有回天之术,那么终结他的痛苦,也是一种解救吧……”
她深知,堕落成晦月魔君的昴日星官,已经成为了他神性的对立面,纵使以骊山道术的广博学识,也只能想到通过击毙来结束晦月魔君的痛苦。
她苦等天命人,就是希望这猴子能带来大圣与昴日星官的一缕机缘,能带来回天之术。
猴子无所畏惧,走向那颗鼓动的血卵。
感应到天命人的气息,那颗血卵里的怪物,竟然爆发出嗜血本能,在血卵中东突西顶,试图钻出来。
紧接着,血卵被怪物的利角刺破,胞衣爆开,红浆迸溅,一只头生羊角的骨禽摔在地上,爬起来时,竟有五丈高,凄厉地昂头啼鸣,惨绝人寰!
红依看到那晦月魔君,急向前奔两步,又伤心止步,美目盈泪,恳求猴子道:“他痛苦至极,若不能度化他,也恳请杀了他!听到他求死的啼鸣,挚爱亲朋的心也在流血!”
猴子抬手,示意红依、四妹、二姐退后,淡淡道:“我来度他,你们替我守住四方,不要靠近。”
“除了毒敌大王,什么妖怪也不要放进来。”
二姐美目闪光,昂头拢袖,派头十足地断定:“这猴子要借那蝎子的世仇来做文章。他真的,好细啊。”
四妹纠正道:“不准说他细!”
二姐顿时,俏脸青一块白一块,最后都涨成红色,轻轻啐四妹,转身去守住了东方。
四妹与红依各守一侧,三位美人依照“三才”阵势站定,替猴子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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