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庙,梅山苦寒香。”
“她将自己封印在这画卷中,断绝皇天,隔断后土,自逐于三界,抛弃掉仙途,消耗入圣之身,只为保存那天地逆命之宝。”
“屈指一数,已是大战后的第三百六十五个年头。这三百六十五年里,她每一刻都在想他。”
“哮天犬蹲在她身边,黑毛披满霜雪。酒已尽,肉吃光,她优雅而潇洒地醉在大雪中,搂着三尖两刃枪,柔声逗狗道:‘无聊了吧,再同你看一遍他的生平好了!’”
“天目张开,云宫迅音响起。那猴子的一生,再次投影在茫茫雪地里,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大电影。她睁开迷离的醉眼看着,渐渐觉得腰酸背痛,心想当女人真麻烦,随着元阳在泥丸宫中消融,胸口的坠物越发饱满了,坠得她颈酸背痛,已是不堪其扰了。”——《神女风华录》
铁扇仙兴致勃勃地八卦个不停:“真的真的!送丹师兄,和奉酒仙娥,我一一问过,都信誓旦旦,说二郎显圣真君的声音,一日不见,就变得更细腻甜柔,一听即知!”
四妹激动地催:“然后呢,然后呢?”
二姐也加入八卦大军,咬食指细听。
铁扇仙挥袖,关了望山台的梨花木镶大理石门,隔了音,然后兴致勃勃地伸食指道:
“再后来,二郎显圣真君就不出门了,连每月金丹,都劳烦兜率宫师兄送去灌江口。根据师兄跟我私下说——”
铁扇仙神秘兮兮,因这谣言,只有身为兜率宫前任掌炉师妹的铁扇仙,才有资格偷听到,因此把四妹的八卦之魂,勾的熊熊燃烧:“快些说,再卖关子,就挠你痒痒。”
铁扇仙眯起美目,神秘兮兮,小声窃道:“根据师兄跟我私下说,那二郎显圣真君,接金丹时,紧闭尊口,一言不发,可是容貌越发秀丽莹润,看得师兄都道心发痒!”
“道心发痒!男人看到男人,怎会道心发痒?”二姐诧异地插嘴。
四妹打一下二姐:“笨蛋姐姐,兜率宫当差的师兄,自然道心坚定,看到等闲艳色都无动于衷的,更不可能是龙阳癖!师兄道心痒痒,自然是二郎神变成绝色仙子了!”
二姐目瞪口呆:“什么?天界又多个仙子?还是二郎神?!”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名分,又往后靠了一分。
铁扇仙瞬间认可了四妹的推测,并且一本正经地对二姐举证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但是,但是!我亲耳听见师兄说,二郎神接金丹时,护心镜下面,鼓鼓囊囊,好像铠甲里肿起一块!”
二姐瞠目结舌,低头看看自己的傲人霜雪,然后扫视笑痛肚子的四妹,傻傻问:“什么意思,二郎神,发育了?”
铁扇仙笑的伏在栏杆上喘气儿,半晌才提起力气,忍笑带喘地回答:“你怎么猜测,小仙不管,可师兄就是那么说的,‘鼓鼓囊囊’,‘肿起一块’!”
四妹笑完了,又去扯花枝乱颤的铁扇仙的袖子:“然后呢?然后呢?二娘神就不露面了嘛?”
铁扇仙原本就笑的乱摇,听见“二娘神”三个字,立刻弯腰捂肚子喊“哎哟”,笑的比孙悟空钻进肚里还疼:“四娘娘,你怎么叫她——二娘神呀——哈哈哈哈!小仙笑不活啦!”
四妹理直气壮道:“声音甜柔,胸口鼓起,那还不是二娘神嘛!你别只顾自己笑,快接着讲!”
铁扇仙摇摇晃晃地直起腰来,捧心喘匀气,忍笑继续道:“再后来,二娘神连金丹都叫梅山兄弟代收了,从此再不露面,宴请也不来,法旨也不听,点卯更是查无此人,消失了整整四百年,灌江口的事儿都交给梅山兄弟和师爷啦!”
二姐歪头思索道:“二郎神驻扎灌江口,听调不听宣,他若铁心不露面,倒也没人会去找他,没几个神仙察觉的到。也就是说,二郎神最后一次露面,就是在四百年前?”
铁扇仙点头道:“正是如此。因此,小仙怀疑二娘神失踪了四百年,可是天庭无动于衷,想必是执行‘内劲外松’策略,对二娘神失踪的事,秘而不宣!”
二姐和四妹都点头,十分认可。
铁扇仙又指着那皓斧力士,将话题拉回正轨:“所以,小仙格外护着这位皓斧力士,因为他背后的主子,可能身上藏着大秘密呢!”
四妹的目光,始终在猴子背影上:“看臭猴子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怕是已经听到‘大秘密’,甚至开始跟皓斧力士谋划了!”
铁扇仙精神一振:“小仙斗胆设想,倘若梅山兄弟背后的二娘神也来花果山入伙,那猴子岂不是——”
四妹脱口而出:“艳福加倍?”
铁扇仙“呸”一声,拿扇子拍四妹的削肩,笑到后仰:“四娘娘好顽皮!小仙是说,那猴子——啊,呸呸呸,小仙是说,那大圣岂不是英雄相惜,如虎添翼!”
四妹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二娘神可愿意做妾?”
想的入神的二姐陡然回神,举手赞同道:“我同意!先来后到,按辈分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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