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钰有些无奈的上了车。他这一换车,之前自己花三万六还真只是赔了个笑了。
而这车看起来比之前那部更贵啊,她这才一年多驾龄的新手,怎么总是要跟他的车一直过不去了还是怎的?
有些怨念的承钰老师为保险起见,她还是先问清了一遍功能按键,这才把车启动。
在副驾驶位置懒洋洋倚靠着的姚玮棕见承钰这副认真谨慎的样子,好笑道,“没事,你想怎么开怎么开,我相信你。我把命给你都可以。”
承钰,“……你别在那说醉话了行不行。”她本来就有些子紧张,这人又还说胡话,着实无语道,“被人灌了这么多酒,你还等什么呀,这会还不赶紧晕吗?”
姚玮棕就有些子委屈道,“你看你总是不听我说的话。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放开了喝酒把你当司机的。”
承钰,“……我只看到你红的白的都没落下。”
姚玮棕道,“真没有,就开始跟方老师那喝了两杯红酒,还有韩师兄那里一杯。”说着他又笑,“你看到的白的是矿泉水,不说我们了,方老师那也不能多喝啊。”
承钰是真没想到,还真有些惊讶,这都行。
“这些场面上的事情,”姚玮棕悠悠地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像很多时候人也是身不由己,你也不知道面对的是人还是鬼,人人都带着不一样的面具。而今天,因为你,”
姚玮棕看着她笑道,“好像打破了一种魔咒,把他们那些人想拼命摁住的面具给扒了下来。我想方老师还有我那些同学都对你印象深刻。”
承钰直视前方,专心开着车,可是她心里却并不平静。
她是第一次听姚玮棕说出这样的话,她也猜到这应该说的是那个高总,但他那带着慵懒笑意却慢慢淡了下去的话音里,分明有着感慨。
“所以,你也是这样不知道面对的是人还是鬼的一个又一个场合,走过来的是吗?”过了一会,承钰低声问道。
姚玮棕就又有些想去摸她的头发了,她真的很聪明。“这几年好些了。当我已经有完全可以掌握局面的能力时,是人是鬼的也不太重要了。”姚玮棕带着点漫不经心,
“就像你说的,人总要成长的嘛。只是可能,我比一般人会更早面对这些。”
他又笑,“外人只要看外面风风光光的姚总,那就给他们看。”
承钰没笑,她依旧低声道,“所以这就是你选了华大的原因吧,你说你更早面对这些,你的路早就设定好了。”
“阿钰。”承钰差点一个急刹,被姚玮棕这突然叫的一声。搞什么呀,突然这样叫她,他这是又要冒哪门子怪话了。
姚玮棕的眼睛里带着幽深,“我好高兴,因为你懂。现在想想,我更加不后悔回来县里了,因为能与你再相遇。”
承钰,……果然又冒怪话了。
“我从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以后的责任,金誉百年都是这样传承下来的。所以我要读书,还要处事,很早就要。”姚玮棕有些自嘲,
“可能你不信,有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好多,好像别人该一辈子走完的路到我这里就必须用十几二十年走到。可能到我这一辈了,守好百年金誉的期望,变得更大。”
承钰没有说话。
“阿钰,我可不可以在你面前不要做姚总,就你一个人面前,我就做姚玮棕好不好?”姚玮棕道。
承钰叹了口气,但是没有回答他。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管是姚总还是姚玮棕。我说过,做你自己就好。”还是过了一会,承钰给了他答案。
姚玮棕就笑,恣意张扬。
晚上的路车辆少了,承钰又是那样谨慎的性子,姚玮棕就想多跟她说说话,承钰这才能够回他一两句。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县里吗?”承钰道。
姚玮棕就又盯着她看。他一直都知道,如果有一天能真的听到她说出自己的事情,那他们之间肯定是不一样了。
“是因为我哥哥。”承钰有些释然,除了她的家人,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包括姚晓彤林昭胜这些。
姚玮棕不打断她,只是侧身听着。
“从我往上几辈,我爸妈两边的一代又一代都是在教书。可是到我哥,他选了跟我爸妈不一样的路,从很早很早开始起,我就知道他不想做一个老师。
他大学毕业后直接考了公,我从来没有见到陈老师那样失望过。以至于,多少年过去了,他还不能释怀,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肯跟肖老师一起去广州。”
承钰就觉得自己的头发又覆盖了一层温度,“所以你代替你哥哥接了陈老师的衣钵,是吗?”
姚玮棕替她说完了她要说的话,她也就点点头。
“承钰老师做的很好,你能回来,也是平来县的福气了。”
承钰没忍住瞪他一眼,“你这话要是让方老师听到,那就不止两杯红酒的事了吧。”
姚玮棕就笑,“我就说你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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