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脸色愈发阴沉地说道:“奕臣,你身为泰王怎能做出这等荒唐事,你将大臣之女卷入这等难堪的局面,大臣们又会如何看待我们皇家?”
赵奕臣虽低下头,但仍嘴硬道:“皇祖母,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定是有人蓄意设计陷害儿臣,还请皇祖母明察。”
太后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赵奕臣:“不管是否有人陷害,你与裴小姐独处一室是事实。你身为皇子,本应谨言慎行,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衣衫不整,毫无仪态!”
赵奕臣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倔强地说道:“皇祖母,儿臣当时只是在此处休憩,突然被这女子闯入,儿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众人误会了。”
裴夏瑜听到这话,忍不住哭喊道:“殿下,您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明明是您的侍从将我强行拉进来的,您还对我动手动脚,现在却污蔑我闯入,您怎可如此狠心?”
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裴夏瑜先不要说话,接着继续对赵奕臣说道:“奕臣,裴小姐乃是工部侍郎之女,出身名门,如今被你连累,名誉受损。你让她日后如何自处?”
赵奕臣冷哼一声:“她若真的清白,又怎会出现在此处?说不定她早有预谋,想借此攀附皇家。”
太后怒极反笑:“奕臣,你看看她现在的模样,满脸惊恐,衣衫凌乱,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会用自己的清白来设计你?你莫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太子在一旁也忍不住说道:“五弟,你今日之举实在是太过鲁莽,不管真相如何,你都已经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还不赶紧向皇祖母认错。”
赵奕臣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太子,你莫要在这里教训我。今日要是你跟女子独处一室,你要要娶她不成?”
太子赵逸风笑了笑,无奈地看着赵奕臣,“五弟,孤今天与沈小姐对弈,表姑带一群女眷闯入,孤为了沈小姐的清誉,甘愿娶她为侧妃。孤都可以做到,你为何不能?”
赵奕臣气笑了,他笑了几声,收住笑容瞪视赵逸风,“你清高,你不把婚姻当回事,不代表我跟你一样!”
太后见赵奕臣如此冥顽不灵,气得浑身发抖:“奕臣,你犯下如此大错,还敢攀扯他人?今日之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交由皇帝处置。为了裴小姐的名声,她只能嫁入泰王府。不过,出了这样的丑事,正妃之位自然是不可能了,只能委屈裴小姐做侧妃。”
赵奕臣一听,顿时急了:“皇祖母,儿臣根本不喜欢她,儿臣绝不答应!”
太后严厉地呵斥道:“由不得你不答应!这是你自己犯下的过错,必须承担后果。而且,皇帝也定会重新审查你的品行,若你还有其他不当行为,定不轻饶!”
赵奕臣心中满是怨恨,他觉得自己被人算计,却又无法辩驳,于是将怒火都撒在了裴夏瑜身上。
他转身冲向裴夏瑜,抬手就要打,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丧门星,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我怎会陷入如此境地?”
裴夏瑜惊恐地闭上双眼,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流。一旁的女眷们见状,纷纷惊呼起来。
太后见状,大声喝道:“奕臣,你若再敢动裴小姐一根手指,哀家定不轻饶!”
赵奕臣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狠狠地瞪了裴夏瑜一眼,然后转身背对着众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裴夏瑜哽咽着哭泣,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原本只是来参加上巳节聚会,却被卷入这无端的纷争之中,如今还要被迫嫁给一个如此对待自己的人,她的心中满是绝望。
太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太子,今日之事必须妥善处理,以免再生事端。”
太子点头称是:“皇祖母,孙儿定会协助您处理好此事,也会让父皇知晓事情的经过,让父皇定夺。”
就在赵奕臣垂头耷脑地被太后继续数落之际,旁边突然又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
太后皱起眉头,心中满是不悦,带着一群人朝着隔壁院落走去。
众人来到隔壁院落,只见晋王赵承辉正对着刑部侍郎的女儿姜非晴大发雷霆。
姜非晴身形瘦弱,站在那里如同一朵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花,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肩膀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敢落下,试图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赵承辉则是满脸涨红,眼睛里透着凶狠与不耐烦,他手指几乎戳到姜非晴的额头,嘴里不停地辱骂着:“你这蠢笨如猪的女子,本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与你有牵扯。你看看你自己,整日唯唯诺诺,毫无主见,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简直是污了本王的眼。”
姜非晴听到这些羞辱的话语,嘴唇微微颤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辩解道:“殿下,臣妾一直都在努力按照您的要求做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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