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顾家宅邸,烛火摇曳,顾浩然与林悦然用过晚膳后,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顾浩然坐在榻上,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得意,他一把拉过林悦然的手,将她轻轻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林悦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诧异,但看着他那喜形于色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道:“浩然,今日是碰到什么好事了?瞧你这般高兴。”
顾浩然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畅快,他笑着说道:“悦然,你可知我今日作为平准令去巡查那些铺子,可真是让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们吃尽了苦头。我不过是按律行事,查查他们虚报进价、哄抬物价之事,他们便一个个吓得满头大汗,平日里的威风全然不见。”
林悦然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那你是如何让他们这般害怕的?快与我细细道来。”
顾浩然微微挺直了身子,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我先去了一家绸缎庄,那绸缎庄的王公子,一见到我就满脸堆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额头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直往下滚。他还妄图拿一个精美的盒子贿赂我,那手啊,抖得跟筛糠似的,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当场呵斥了他。接着我又去了一家茶叶店,店老板李老爷也是,表面上镇定自若,可那眼神里的焦急和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怎么也藏不住。我指出他账本不清的问题,他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悦然听着,不禁笑出了声:“哈哈,这些人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家世,为所欲为,如今碰到你这个公正严明的平准令,也算是他们的报应。那接下来呢?他们就这么乖乖认栽了?”
顾浩然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哪会这么轻易就范。不过我也不会心软,我告诉他们,定会按照律法处置,绝不含糊。我这一番举动,估计已经让一大群世家子弟开始害怕了。我敢断言,用不了多久,咱们家门就会有一群人来送礼求情,想要我网开一面呢。”
林悦然白了他一眼,佯装嗔怪道:“你呀,就知道会这样。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的糖衣炮弹给迷惑了,一定要坚守公正。”
顾浩然正欲说话,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顾浩行的声音:“浩然,你在吗?”
顾浩然起身打开门,看到顾浩行一脸无奈的表情,问道:“兄长,何事如此着急?”
顾浩行苦笑着说:“你这话说完还没多久呢,门口就已经来了一群送礼的人。我让家丁先拦着,你还是赶紧去处理一下吧,这事儿可不能闹大了。”
顾浩然微微皱眉,心中暗叹这群世家子弟的速度之快,转头对林悦然说道:“悦然,你先在房里休息,我去去就来。”
林悦然却调皮地眨了眨眼:“我才不要,我要去耳房偷听,看看这些人都能说出些什么花言巧语。”
顾浩然无奈地笑了笑,与顾浩行一同朝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附近的耳房,林悦然悄悄躲了进去,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只见门口站着一群衣着华丽的世家子弟,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各种精美的礼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为首的一位公子,乃是京城有名的赵公子,他向前一步,对着门内高声喊道:“顾大人,顾大人,您在吗?小的赵某,听闻大人新官上任,特来拜访,略备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仆人便将礼盒一一打开,里面尽是些稀世珍宝、古玩字画。
赵公子接着说道:“大人,这玉如意乃是小的家中祖传之物,温润通透,据说有辟邪祈福之功效。还有这幅古画,乃是前朝名家所绘,价值连城。小的知道大人一向公正廉洁,但这些不过是小的对大人的一点敬仰之情,绝无他意啊。”
旁边的钱公子也急忙凑上前,满脸谄媚地说:“顾大人,赵某的礼物虽好,但我这还有从海外进贡而来的香料,此香料香味独特,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乃是世间罕有之物。大人日夜操劳,这香料放在房中,定能让大人舒缓身心,更好地为朝廷效力啊。”
还有一位孙公子,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说道:“顾大人,小的这盒子里装的是一颗千年灵芝,是小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得的。这灵芝可有着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神奇功效,大人服用之后,必定龙精虎猛,为我大晋再立更多功勋啊。”
顾浩然站在门内,听着这些人的花言巧语,心中暗自冷笑。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诸位公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身为平准令,职责所在,便是维护京城的商业秩序,查处违法之事。我若是收了你们的礼物,岂不是徇私枉法?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莫要让我为难。”
赵公子一听,着急地说道:“大人,这只是朋友之间的一点心意,怎么能算徇私枉法呢?大人您看,小的们平日里对大人也是极为敬重的,今日前来,只是想与大人结交一番,并无他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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