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东宫门前却已是一片喧嚣。一群世家子弟身着白衣白帽,整齐地席地而坐,个个面色肃穆,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抗议。
他们声称要为镇国将军之子讨个说法,实则是想借此机会向太子和顾浩然施压,以维护世家门阀岌岌可危的利益。
顾浩然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地站在东宫门前。他的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视着眼前这群看似正义凛然,实则心怀叵测的世家子弟。
林悦然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眼神中透着睿智与冷静。
林悦然轻轻拉了拉顾浩然的衣袖,低声说道:“浩然,你且莫要被他们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所迷惑。这些人所谓的鸣不平,不过是虚张声势,实则是想破坏你与太子殿下的整肃行动。”
顾浩然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自是明白他们的心思,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妄图以这种方式来要挟朝廷。”
林悦然轻声笑道:“既然他们要闹,咱们不妨就陪他们好好聊聊。你且听他们如何言语,我料定他们言辞之中必有诸多语病漏洞,届时你便可抓住这些破绽,一击必中,让他们知难而退。”
顾浩然深以为然,重重点头,林悦然与顾浩然十指交握,林悦然仰头笑起来,“今天,我陪你应对今天的风雨。”
“好,有你在,我一定所向披靡。”
顾浩然和林悦然走出东宫大门,顾浩然向前迈了一步,朗声道:“诸位世家门第的公子少爷,你们今日齐聚东宫门前,口口声声要为镇国将军之子讨说法。你们可曾详查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位面容白皙、眼神傲慢的世家子弟站了起来,振振有词地说道:“顾大人,镇国将军之子向来品行端正,他所经营的米行不过是正常的商业往来,却被大人您强行查封,这难道不是大人您滥用职权,故意打压我世家门阀吗?”
顾浩然不慌不忙,双手抱在胸前,反问道:“你说镇国将军之子品行端正,那你可知他的米行在江南一带是如何垄断市场的?他们压低收购价格,让无数百姓辛苦一年却血本无归;抬高售卖价格,致使百姓食不果腹。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正常商业往来?”
那世家子弟微微一怔,随即狡辩道:“商场之事,本就有盈有亏。镇国将军之子或许只是在商言商,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这在我世家之中亦是寻常之事,大人又何必大惊小怪,上纲上线?”
顾浩然心领神会,冷笑一声:“寻常之事?那按照你的说法,只要是为了家族利益,便可以肆意损害百姓利益,破坏市场秩序?若天下商家皆如此行事,我大晋百姓岂不是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难道就是你们世家门阀的经商之道?”
世家子弟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但他们显然不肯就此罢休。
又一位身材魁梧的世家子弟站了出来,提高了声调:“顾大人,就算镇国将军之子在米行之事上略有不妥,但大人您未经详细审讯,便将他抓捕入狱,这岂不是草菅人命,违背我大晋律法?”
顾浩然目光如电,直视着他:“你说我未经审讯便抓人,那你可知道我手中已有确凿证据?证人证言、账目文书一应俱全,足以证明镇国将军之子的罪行。倒是你们,仅凭一面之词,便在此聚众闹事,干扰东宫秩序,难道这就不是违反律法?”
此时,世家子弟们的情绪开始有些波动。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凭借气势和巧言令色来逼迫顾浩然让步,却没想到顾浩然如此镇定自若,言辞犀利,将他们的质问一一驳回。
一位较为年长、看似沉稳的世家子弟站了出来,试图挽回局面:“顾大人,即便镇国将军之子有罪,那也应按照律法程序,由大理寺审讯定罪,大人您越俎代庖,这难道不是在破坏我大晋的司法制度吗?”
顾浩然微微皱眉,义正言辞地说道:“镇国将军之子的罪行涉及市场垄断、官商勾结,严重影响我大晋的商业秩序和朝纲稳定。我奉太子殿下之命,对其进行查封抓捕,乃是为了迅速稳定局势,防止更多的百姓遭受苦难。况且,大理寺在后续自会进行公正的审讯,我又何错之有?你们这般在此闹事,究竟是真的关心司法公正,还是想为镇国将军之子开脱罪责,维护你们世家门阀的私利?”
这番话让世家子弟们有些恼羞成怒。他们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原本整齐的队伍也开始有些骚动。
林悦然见状,在顾浩然耳边轻声说:“他们开始乱了阵脚,你可以进一步追问他们与镇国将军之子的关系,看他们如何作答。”
顾浩然再次向前一步,大声问道:“你们今日如此积极地为镇国将军之子出头,莫不是你们与他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利益纠葛?或者说,你们世家门阀本就是一丘之貉,妄图共同抵制朝廷的新政,继续为所欲为?”
世家子弟们顿时阵脚大乱。一位年轻气盛的子弟忍不住喊道:“顾浩然,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们只是出于义愤,为朋友鸣不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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