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体内的灵力缓缓溢现,不多时已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他后退一步,刚放下一点的警觉又戒备起来。
一旁的小狐妖也跟着嗷嗷的叫。
一阵淡淡清香溢入鼻内,来不及憋气已经吸入体入:“这是她灵力的气味吗?”味道进入体内特别的舒坦,他分辨之后,这香味没有伤害性,而后又猛吸了几口。
因为他使出的一丝灵力, 唤醒了她体内的那朵物体,此时正在治愈花洛音的身体,淡粉色灵力不断从胸前迸发出,来来回回不断在她身上游离。
直到天快亮时,花洛音才清醒过来,灵力也随之消散。
“嗯~”蠕动了几下身子,然后,花洛音从地上慢慢坐起,深吸了几口气,之前爆裂般疼痛的感觉已消失不见。
“嗷!”旁边一声嘶吼,吓得她刚坐起来的身子又倒在地上。
灵兽!快速的摸起一颗小石子,举在身前:“你别过来,不然我可会砸死你!”
小狐妖歪着头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又向前走了几步,花洛音连连后退。
“它不伤人!”眼前的灵兽还没有解决,耳边又响起一道声音。
转头看去,花洛音又是一震,这人毛发把整个脸部都已遮挡,只剩下那一双寒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难道这荒野之中还有野人吗?
不待她细思,那野人又开始说话:“你是谁?”
“我......你是谁?”我是谁?仔细想了想,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说,又要如何回答他?
而且,她为什么要告诉他!
“你是不是九灵宫的人?”野人也没有回答她,再次反问。
他知道九灵宫?可他目露凶光,好似跟九灵宫有仇一样。
她怎么敢承认!
他怒吼一声,身子往前几步,嘹亮的铁链声哐哐作响。
花洛音吓的大叫几声,看到隐约闪现的铁链才知他应该是被囚禁于此。
心里也没有刚才那么害怕。
那只灵兽却很温顺的坐在一边,可眼睛却一直盯着花洛音。
“说!千若怀是你什么人?”他很激动,血红的目子像是要把她吃了,铁链也在他的挣扎中狂响着。
花洛音捂紧耳朵,刺耳的声音震的她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稍停下来,却听见对方又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她的女儿?”他盯着这张脸已经一个晚上了,模样跟年轻时的千若怀相差无几。
他思思念念的人,真的来看他了吗?
没有刚才的怒气,这会眼神正希翼的看着她,眼里似有泪水在打转。
“她、她是我母亲。”她实话告诉了他,或许是因为他被锁着伤害不了他,也或许是因为他此时的反应,让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真是她的女儿?”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一行泪水崩然掉落。
“是。”花洛音重重的点着头,看着他的举一动,甚为奇怪,也不觉得他可怕。
“啊!!老天待我不薄呀!天不亡我蝉清宫!”他看着花洛音大笑几声,而后又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对着浮空之上不断磕头。
“父亲,若怀没有忘记我们!她没有忘记我们!”时而笑时而哭,癫狂的样子连小狐妖都退到后面好几丈远。
蝉清宫?那不是外公家吗?他说我们,难道他是蝉清宫的人?
花落音缓缓起身,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野人。
“你是蝉清宫的人?”
这一声问道,他停止了狂叫,脚下哐啷的拉扯着那根藏在虚空之中的铁链,扯动一次浮现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花时音他是见过的。
“我叫花落音。”
“花落音……”姓花,是了,是若怀的女儿,当年就是因为她怀上第四个孩子,他跟父亲才来九灵宫看她,谁知被惨遭陷害!
“洛音,好,好,好!你过来一些。”
花洛音迟疑着要不要过去,可对上那人的眼睛,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前走。
待走到他跟前,只看到他眉眼似是在笑,嘴被胡须所遮挡,胡须在抖动。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长得真像你母亲!”他又仔细看了她几分,眼里满是慈爱。
“您认识我母亲?”站的更近,她发现这人的眉目很是让人觉得舒服,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当然认识,她是我妹妹,也是蝉清宫的二小姐。”说的斩钉截铁,也有一些骄傲。
妹妹?!花洛音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这么说,他是我舅舅?
在她还没有出生时,蝉清宫就没落了,除了母亲,她没有见过蝉清宫任何人,也是偶尔听母亲说起蝉清宫的事她才略知一二。
“你真是我舅舅?”这个人说的有板有眼,不像是骗她,况且,骗她他又得不到什么。
“我叫千里怀,你应该有听你母亲说过。”他正了正身子,沉声说道。
千里怀!花洛音知道,以前千若怀时常提起,但更多是惋惜,年纪轻轻就葬身于九灵宫荒野的峰底,尸身都未曾找到,据说是被那只残暴的灵兽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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