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凌想上前去呸他们一口。
又怕太粗俗,在曦月面前留下不好印象。
魔修这突兀又整齐的动作,令曦月频频瞩目。
她还是感觉这些魔修怪怪的。
可她又说不上来。
对上曦月的视线,红罗怕曦月误会,从而引来魔主,急急解释。
“我们是讲道理的人,赵家要给我们扣帽子。
跟飞船上那群道修无关,我们不会牵连无辜。
走吧,刀枪无眼等会伤到就不好了。”
严步唯附和:“对,我们虽是魔修,但都是讲理之人。”
在曦月质疑的眼神下,严步唯又补了句。
“且我们修魔的与你们修道的,只是修炼功法不同。
并非每一个魔修都十恶不赦。
魔修中有好的,也有坏的。
道修亦然!
这位玉仙子,你别不信。
你瞧你对面那赵家主,他穿得衣冠整齐,端得一副正义君子做派,修炼的好像还是什么至纯至阳剑法。
结果呢,他自己杀了自己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
反正这种事,我们魔修都没人干过,连想都不敢想。”
严步唯解释还不忘撕开赵家的遮羞布。
飞船上修士哗然。
“什么!赵家主什么时候杀他儿子了?”
“嘘!小声点!
那魔修说的应该是前任赵家少主。”
“那个早夭的天才少主?”
“是呢,好多人私底下都传开了,那小少主的死绝对有猫腻!”
“可……也不能全信魔修的话呀!”
“魔修也没道理骗人啊!”
“这不是赵家揪着魔修不放吗?谁知道那些魔修怎么想的?”
“嘘,都别吵,看戏看戏。”
人群中许清慈眼神闪烁。
她视线落到赵合眀身上,见赵合眀神色不对,心里一个咯噔。
脑海浮现住那个早已记不清面容的小小少年。
脑海全是他一遍又一遍喊师姐的声音。
许清慈心里难得不安。
她没想让小师弟死的。
她只是成全他家里人的思子之心。
况且他回去还成了少主。
她没想害他!
她只是想让他腾出位置,好让她接近玉曦月那半妖,从而陪伴在小师叔左右。
她没有坏心的!
许清慈一遍又一遍在脑海说服自己。
不关她的事,她只是成全赵家的思子之心罢了。
小师弟的死与她无关,是赵家人丧心病狂!
念叨多了,许清慈的心逐渐恢复平静。
她的视线落到曦月身上。
曦月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曦月才抬起眼眸,睨了眼赵家主。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曦月这一句话,宛若投进油锅的水滴。
飞船上的修士炸开了锅。
“玉师叔祖刚刚说什么?”
“天啊!魔修说的是真的?”
“这赵家太不是人了吧?”
“赵家主真杀子啊?”
“人魔修说的果然没错,虎毒还不食子呢!
结果他居然杀子!”
“能不能让赵家自己一个修界?
和他们一起被称为道修,我感觉怪膈应人的。”
“他们是道修吗?
人全部都是剑修!”
“剑修心硬如铁,做出这种事,好像不是很奇怪。
毕竟剑修还有杀妻证道的呢!
赵家主来个杀子证道,好像也说得过去。”
“滚边去,不要抹黑我们剑修!
我们剑修各个都正直不已!
还杀妻证道?话本子看多了吧?
哪个大能有干过杀妻证道的事?
没事别瞎看话本,多修炼!”
“就是啊!专抹黑我们剑修!”
“那不就是!小心我剑……小心我归一宗分宗之剑宗喊你揍你!”
“没错!不许抹黑我们。
我们剑修找道侣本就不易,那杀妻证道的话本子一出,我们都只能和自己的本命法剑过日子了。”
“养得起道侣吗?还找道侣?”
“看不起谁呢?”
……
飞船上的议论声传入每个修士耳中。
魔修们光明正大的幸灾乐祸。
赵家子弟垂头丧气。
他们都是赵合眀一系的,对小少主身陨之事门清。
故而魔修提起时,他们只觉丢人、羞愧,压根没想要反驳。
赵家主气得哆嗦,目光不善盯向曦月。
“你们归一宗到底什么意思,为何屡次针对我赵家。”
曦月目光冰冷。
赵家主被提起往事只有恼怒,没有丝毫悔意。
这一发现,令曦月没那么想顾全大局了。
娘亲说得对,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爹爹和掌门师伯要顾及得多,她一小辈怕什么?
想通后,曦月的心豁然开朗。
卡在渡劫初期的瓶颈松了松。
她的心境一直上不去,除了历练少以外,最最重要的便是,她心底有道过不去的坎。
她始终无法释怀。
赵元衡在她面前被推入裂缝,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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