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助接到李骅的指示后,立刻雷厉风行地展开了调查。
他调动了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资源,手下的人迅速行动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李世京竟是真的入了院,这个消息让何助心里“咯噔”一下。
医生的诊断报告清晰地写着急性脑坏死,这几个字让何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送医及时,经过医护人员全力的救治,李世京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
医生表示,只要在医院观察多几天,没有其他并发症出现,就可以回家休养。
何助在了解到李世京的病情后,并没有停下调查的脚步。
他深知李骅想要知道的不仅仅是李世京的身体状况,还有背后的原因。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惊人的消息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李世京竟然是被何丽珠的侄子何栋然给气到的。
何栋然在李世京的阅文集团担任着举足轻重的职务,本应凭借自身的能力和职责为集团的发展贡献力量,然而他却被欲望和贪婪蒙蔽了双眼。
何栋然向来嗜赌如命,深陷赌博的泥沼无法自拔。
为了填补那如同无底洞般的赌债,为了能够掌控集团的财政大权,他不择手段。
他先是费尽心机地把集团的财务人员混成了自己的好友,然后将其带入了赌博的深渊。
原本正直本分的财务人员,在何栋然的蛊惑和诱导下,也逐渐沉迷于赌博,最终欠下了巨额赌债。
在何栋然的威逼利诱之下,两人狼狈为奸,合谋把集团一半的流动资金偷偷转到了他们暗自注册的空壳公司。
而这次事情的败露,竟然是因为何栋然为了打压李骅的公司。他一心想要在商业竞争中给李骅沉重一击,肆无忌惮地动用了阅文集团的大量资金。
然而,他的这一冒险举动却意外地暴露了阅文集团的资金问题,引发了集团内部的巨大动荡,也让李世京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血压瞬间飙高,直接晕倒。
何助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把查到的所有消息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了李骅。
李骅听后,脸上先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便是深深的无语和无奈。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想着:“难怪,原来是何栋然干出了这等荒唐事,所以何丽珠才不分青红皂白地跑来骂我。从小到大,这就是何丽珠的一贯作风,永远都是无条件偏袒娘家的人,从来不管事情的是非对错。”
李骅在得知李世京也是在圣维特医院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一看。
当他来到病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除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李世京,还有几个人。他的母亲何丽珠,何丽珠的侄子何栋然,还有李世京的管家杨叔。
何栋然跪在地板上,原本低垂着头,当他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是李骅进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腰杆挺得直直的,试图在李骅面前保持最后一点尊严。
李骅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病床上的李世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我来看看你,但是不是来道歉的,有人说是因为我你才住院。”
李世京听了李骅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却依旧沉默不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失望,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切感到心力交瘁。
何丽珠听到李骅的话,瞬间像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情绪彻底爆发。
她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指着李骅大声斥责道:“你这个逆子!怎么说话的!就是你,不是你,你爸才不会被气到!”
李骅听到何丽珠的指责,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哈,好吧,是因为我才暴露何栋然盗用资金。”
李骅这次不像往日那样选择默默忍受,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何栋然听到李骅的话,顿时气急败坏,脸红脖子粗地朝着李骅喊道:“你!李骅,关你什么事!我们公司的事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李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漠地说:“哦,我不说话,既然老头子没事,我就先走啦!”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而凝重。
何丽珠气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李骅的不是。
何栋然则是一脸的惶恐和不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李世京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陷入了深深的深思之中。
李骅走出病房后,心情无比沉重。
他一边走一边回想起小时候的种种经历。何丽珠对他的忽视和冷漠,以及在面对娘家和自己的问题时,何丽珠永远偏向娘家的不公。
这些回忆如同尖锐的刺,一次次刺痛他的心。但同时,他内心深处又渴望着母亲的关爱和家庭的温暖。
他来到医院的吸烟区,点燃了一根烟,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一些。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愈发混乱。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何栋然见李骅离开后,又重新跪了下来,恢复了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苦苦哀求道:“姑父,求你不要报警,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机会,我一定改正。”
李世京此时已经被气得心力交瘁,他看都不想看何栋然一眼,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滚!”
何丽珠见状,赶紧把何栋然从病房里推了出去。
两人走到离病房一段距离后,何丽珠才嗔怪道:“你这孩子,你干嘛呢,你姑父还在气头上。”
何栋然一脸的不服气,对着何丽珠一顿埋怨:“姑姑,你说过的,阅文集团的继承人会是我,那我拿自己的钱问题不大吧!姑父那天居然说要报警!”
他们站着的地方,正是医院吸烟区边上。
李骅在那里默默地吸着烟,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越发阴沉,心中的愤怒和失望达到了顶点。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将手中的烟抿息在烟罐中,然后也不顾何丽珠的颜面,突然走出来,从他们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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