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和众人分开后原本要跑去敬宅,但稍作思考后,又在中途转个方向奔往了梁洒的住处。
那般诡异的死亡事件,若是人为的还能解释,但这村子里有谁会干这种事?所以,这必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敬缘作为巫女,没那么容易被邪祟伤害,现在更该去看看那个傻小子怎么样了。阿风打定主意,先去敲了阿洒的家门。
说是家门,其实就两间泥砖房,也只有他一个人住,跟阿风情况一样。康伯曾经提议过他俩住一起好照应,但他们没有同意;以前还没什么问题,现在就显得麻烦了一些。
所幸,阿洒很快开了门,也让阿风稍稍松了口气。他本想说一句“你还没死啊”,但最后还是换成了“你活着就好”。
“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阿洒倒仍然皱了眉。
“不是,你听我说,外面死人了。”阿风开门见山地通知,“昨天来村的阿欣她爸被一把剑还是刀的捅穿了背,她妈像是被用石头砸了脑袋,都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阿洒瞠目结舌地呆站了两秒才回问:“村——村里有杀人犯?不可能吧?”
“我知道不可能,所以咱们得去找缘妹和杨婆婆!”阿风催促。
阿洒也马上明白了,披上蓑衣、拿起屋里的钉耙就跟了出去。而阿风刚要领他走,就忽然被他叫了一声:“喂,你不拿点防身的家伙?”
阿风恍然大悟般转过头,方才想起自己两手空空。
“得亏我提醒你,不然凭你这豆芽胳膊,遇上牛头马面根本没得打。”阿洒嗤笑着,去院子里的一个木桩上拔下来一柄砍柴斧,又递给了他。
“你难得灵光一回。”阿风装出了一副夸张的认可表情。
“得了,快去罢。”阿洒舒展一下肩脖,精神十足的样子似乎睡得很好。
两人赶往敬宅敲响厚重的双开木门,把敬缘叫了出来。虽然她的头发和身上五四装都有些散乱、像是刚刚才睡醒,但听到情况后也赶紧抖擞了精神,简单整理好仪表以待出发。
不过看她拿了伞就要出门,阿风觉得不大保险:“缘妹,要不要通知你奶奶?”
“她还在休息,就不用打扰了。”敬缘委婉回绝,“而且我能搞定噢。”
阿洒看看她的左手,跟着问:“你只拿一柄桃木剑么?”
“既然说是鬼怪作祟,这把剑正好。”敬缘微微一笑,“若是身强力壮的杀人犯,我拿上你们那样的武器也帮不了忙啊。”
非常有道理。两人没再问,开始专心地领着她去现场。
但三人刚赶到老榕树下,就撞上了从另一边跑出来的其他六人。他们的方向跟梨致福的屋子恰恰相反,便让阿风生了疑惑:“你们怎么去那边了?”
“我们……”面色发白的婉茵气息粗重,欲言难言。
梨福远看看妻子,代为回答:“我们刚才想去找严医生帮忙。”
“那康伯呢?”阿风追问。
“上吊了。”梨福远直言,“我们敲门没反应,就想办法撬了他家后门进屋查看,结果在前屋的诊所看见他上吊了。”
不像阿风和阿洒的茫然表情,站后面的敬缘是满脸的肃然:“康伯上吊……必然有鬼。”
“当然有鬼了,”梨福远立马回话,“福哥他俩那么明显的他杀,严医生说不定也是被人害死、再挂上去的。”
敬缘不置可否地看看双目无神的两姐妹,又看向苏三爷,问:“三爷,梨致福他们两个确定已经遇害了吗?”
苏三爷无言地点点头。
“那我们得去云伯家看看。”敬缘宣布,“地府洞开四海劫,现在十个人安全三个人遇害,得确认云伯的情况如何。”
“你难道想说他可能会变成第四个遇害者?”梨福远皱了皱眉。
“为了保险,最好还是看看。而且我们也要找个不用淋雨的地方讨论一下后面的对策。”敬缘不卑不亢地回答。
奇怪,这小家伙好像出奇地冷静,是没亲眼见过尸体的惨状、没受过震撼还是怎的?梨福远盯着她,忽然部分理解了为什么她能坐上村长的位置、跟村里的人拿钱和计划修路。
或者是她由于自己的家族原因而上位后才变成这样的?不清楚,这副深蓝色的眼睛是有些特别,被村民当作神迹也说不定。
不过梨福远认为这无非是什么基因变异,没必要因为她长得特别就听一个小孩的摆布,尤其他们间还有些隔阂——只是她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于是九人达成共识,一齐赶往了梨志云的宅子。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他的前门也上了锁,钥匙估计还落在梨致福的家里。
“坏了,昨晚把钥匙给了福哥,刚刚没拿。”梨福远暗道不妙地摸了摸腰带的钥匙串,上面没有一把能开门,“我得回去一趟,你们等等。”
“别,一起去,有个照应。”婉茵忙说。
“这门我亦拆不了,大家一起去吧。”苏三爷用烟杆敲了敲那铁门的门板,声音清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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