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或许有着幸福的家庭,有着未竟的梦想,却因为刘明的背叛,生命之花骤然凋零。
还有那些没有被发现的,服用了敌特们提供的毒品,虽然保住了生命,但身心却遭受了极大的创伤,生活从此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他们的痛苦,他们的绝望,又该由谁来买单?
这些人没有报案,他们警方不知道,但这并不代表着这些悲剧不存在啊!
苏雅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给刘明几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让他看看自己的罪行给这个国家、给人民带来了多么沉重的灾难。
何强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死死地盯着刘明,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穿透。
“都传递了哪些消息?”
何强强压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大声地质问道。
他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他知道眼下最为关键的是,必须弄清楚刘明到底传递了哪些消息。
只有掌握了这些关键信息,他们才能够拥有足够的线索和依据,更准确地判断出敌特们可能的下一步行动,从而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将损失降到最低。
刘明的眼神躲闪,不敢正视何强那充满威严和愤怒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而此刻的坦白或许是他唯一能够减轻罪责的机会。
“第一条消息,就是……”
刘明偷偷看了一眼苏雅,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在何强那逼人的目光下,他还是继续开口说道:
“就是苏雅同志那次来南州市协助办理的案子,我去查看半山腰上死者住处的时候,跟他们对接,告诉他们陆骁陆队长来南州市执行任务了。”
说到这里,刘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那些不堪的过往。
“……后来,他们说让我想办法申请调到魔都,说魔都近期会有大动作。
如果我传递魔都的消息给他们,价格也会高出很多。所以我就找我爸,让他想办法把我推荐到魔都这边来。”
刘明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得更低了。
“刚来的时候,因为不受重视,所以没有什么消息可以传递,但他们实在是逼得有些紧,说我拿不到消息,就要告发我。
情急之下,我开始偷听你们开会。
正巧,有一次听到……俞同志说……说如果是敌特搞的鬼,那也太吓人了之类的话。
我就知道,你们已经在怀疑当时的那个案子,是敌特所为。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们,拿了……5000块钱。”
何强和苏雅听完刘明的供述,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明竟然如此利欲熏心,为了金钱出卖了组织和同志。
何强不禁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其实觉得陆骁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如今想来,心中一阵后怕。
幸亏当时陆骁的愤怒来得迅速,及时让俞元康闭了嘴。
否则,一旦那些重要的情报被敌特获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现在看来,陆骁只是没让俞元康继续参与密案,那都已经是从轻处理了。
如果不是陆骁的果断和警觉,恐怕整个局面都会变得更加糟糕,不知道会给国家和人民带来怎样的伤害。
何强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苏雅静静地注视着何强,从他那复杂而纠结的表情中,清晰地洞察到他内心此刻正充斥着懊悔。
毫无疑问,他在懊悔自己当初没有对俞元康施以更严厉的管教。
其实,早在何强刚开始审讯的时候,苏雅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何强,从始至终都怀着对昔日同志情谊的深深眷恋,试图尽最大的努力给刘明争取活命的机会。
只要刘明坦白的内容足够震撼,足够具有价值,能够被认定为有立功表现,那么保住他的性命,应该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可她又回想起之前刘明对自己的种种恶劣行径,再联想到那些因为刘明传递的消息而无辜丧命的女同志们……
她们皆是因敌特提供的毒品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她的心就像被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着,丝毫无法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心软。
她不是圣母,也不想做圣母。
“何队,这件事情,我会如实转达给阿骁的。”
苏雅微微抬起头,对着何强挑了挑眉。
她特意没有使用“陆大队长”这样的称呼,其目的就是要让何强能够清晰地意识到,此刻她是以军嫂的身份在说出这句话,而非仅仅是以同志的身份。
要清楚,一旦这件事情传到陆骁那里,他再向上级汇报……俞元康往后的日子,基本上就与升职加薪无缘了。
“小苏,不,苏同志,这……大家好歹同志一场……”
何强被苏雅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搅乱了心神,整个人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
不得不承认,要说俞元康犯下了多么严重的罪行,那确实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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