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正埋头整理一叠尘封已久的卷宗,忽然听到王玥带着一丝兴奋与惊疑的声音在叫她,便放下了手头的资料,接过王玥递过来的旧卷宗。
“什么案子?”苏雅轻声问道。
王玥指着扉页的陈旧档案号,向苏雅解释。
“这是当年一个很奇怪的连续强奸案,凶手被戏称为‘夜行飞毛腿’。
在70年代初的时候,嫌疑人在郊区出没,专挑带孩子的年轻妇女下手,不仅作案时蒙面,而且逃跑速度极快,毫无破绽可寻。
警方一度束手无策。”
“夜行飞毛腿?”苏雅重复着,心里微微一沉。
“是的。”
王玥轻轻点头,翻开几页让苏雅看到其中的案情摘要和调查报告。
“当初案件轰动一时,还惊动了高层领导,但最终却并未彻底破案。
有传闻说案犯被抓住了,可是卷宗里记载的信息非常零散,好像后来又有类似的案件发生,让人怀疑当年抓到的只是个替罪羊。”
苏雅微微皱眉,仔细浏览档案里的字句和当年模糊不清的现场照片。
无论过去多久,带孩子的母亲被侵犯的情形都让人无法平静。
“这些受害人都是在家中或较偏僻的环境里被袭击,被害时毫无防范,”
她轻声念着报告上的记录,“作案后嫌疑人迅速逃离,身手极其敏捷,且从不留下可追踪的证据。”
王玥看着苏雅,补充道:
“最诡异的是,这个嫌疑人据目击者描述,似乎是一名极为瘦高的男子,跑动速度惊人。
案发地四处都无明显脚印或可疑痕迹,所以当时不少人称他‘飞毛腿’。有一段时间,还闹得人心惶惶。”
苏雅合上卷宗,轻轻拂去泛黄封面上的灰尘,心中已有了判断。
看上去,这案子跟我们先前关注的敌特网络没什么直接联系,但也不排除有人利用社会恐慌来牵扯警方和军方的注意力。
再者,这样的旧案,往往有着别样的价值——也许其中暗藏的线索,并不只是一桩强奸案这么简单。
她抬起头,对王玥说:
“你做得很好。我们再进一步排查,看看这‘飞毛腿案’在当时是否真的侦破了?破案过程有没有疑点?是否存在替罪羊?
再者,案犯被‘飞毛腿’称呼,可能并不止一人作案,这些都需要我们重新核实。”
王玥听后眼神一亮,连忙记下苏雅的想法。
“好的,我会进一步翻阅相关卷宗,看当时侦破小组的调查记录,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疑点。”
苏雅轻轻点头,然后放下卷宗:
“先把相关文件都集中整理一下,你再把其中的重点疑问列个清单。
然后咱们再开个会,大家一起看看,会不会和近期的哪条线索能对上。”
王玥露出会心的笑容:“明白了,苏警长。”
下午的时候,李静也找到了一起陈年旧案,拿给苏雅看。
“苏雅姐,你看看这个悬案。”
苏雅从李静的手中,接过卷宗看起来。
【1974年石柳村灭门案。
一、案件背景
石柳村,位于魔都西北方向约五十里处,以农耕为主,村中约有三四百户人家。
此地地势平坦且土壤肥沃,但交通并不十分便利,出村仅有一条土路通往县城。
被害一家三口——梁家,被称作“梁家三口”:
梁吉昌(男,45岁)
李美(女,42岁)
梁小东(男,12岁)
梁家在村内经营小店铺,并有几亩自家田地,家庭尚算富足,一直相对低调,平时与街坊邻里往来并无显着争端。
二、案情概述
1974年3月16日清晨,邻居王老汉发现梁家房门半开,屋内并未传出动静,感到异常。
当他进屋查看时,发现梁家三口均被杀害在正屋。
梁吉昌死于利器砍伤,身上有多处刀砍痕迹。
李美倒在灶台旁,后脑勺遭重击。
梁小东则在靠里侧的房间中被发现,死因同样是钝器敲击头部。
房内血迹斑斑,地面残留大量混乱的足迹,却看不出是否存在外来痕迹。
根据村民的反映,夜里并未听到梁家传出明显的呼救或吵闹声。
事发后,当地干部与乡政府立即联络了县公安部门,展开调查。
三、物证与现场勘查
现场环境——
正屋门口无明显撬压迹象,门插似乎从内侧被打开。
房内被翻动迹象不算严重,仅有梁吉昌卧室中柜子敞开,柜内布料被翻出,但无大笔财物缺失。
屋后院墙处,有疑似踩踏痕迹,土墙上留有一双鞋印,鞋底纹理与常见解放鞋差别较大,无法立即确定来源。
凶器——
现场并未发现凶器,仅在梁吉昌倒地处检出破碎刀痕。
调查推测作案工具应是菜刀或柴刀之类,但不排除特殊制式武器。
灶台旁留有一段沾血木棍,但木棍并非本宅所有,或系案犯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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