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后,黄清德笑着说:“咱们是不是要按套路走一遍啊。我先来个自我介绍,我呢,老家是福州的,大学毕业后,在福州给一个台湾老板打工,做的是外贸生意,后来台湾老板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就把万华投资集团这块儿生意让我打理,我就是个打工仔。早些年,忙着挣几个臭钱,就把婚姻大事儿给耽搁了,这一晃今年已经是47了,如果真有人愿意嫁给我这半大老头子,我是求之不得啊。”说完期盼地看着张冰。
张冰脸一下子通红,他没想到黄清德如此没有架子,还如此真诚,不管真假,这里里外外的意思很明确了,人家这是看上自己了。不是说了“求之不得”了,这可让我怎么接啊。张冰清了清嗓子,说:“黄总,那我也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我今年28岁,高中毕业后直接考的军校,在部队当了10年兵,转业后分到珠江电力集团,现在是杨总的秘书兼司机,还有一位老父亲在玉江县务农。”
黄清德看着张冰那红扑扑的脸蛋儿,听着他紧张的话语,故意盯着那双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心中竟泛起了一丝爱意。
杨立娟看两个人一本正经地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相亲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俩这是都准备了发言稿吗?”
黄清德扭过头,冷眼看着杨立娟,但嘴上却笑着说:“杨总,车我给你准备好了,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杨立娟听到这句话,如梦初醒,如雷轰顶,整个人呆在那里。那句“车我给你准备好了”一下子把她又拉回了那个夜晚,就是楚云波被自己的车撞死的那晚。难道那晚与自己缠绵的男人不是陈卫国,而是黄清德?要不陈卫国怎么绝口不提那晚和自己在一起呢?难道是黄清德开自己的车先撞死楚云波,又把钥匙送到我手里,让我背这个黑锅?难道是他把整个集团的监控录像给切断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还来不及细想,张冰就看出了她的异样,问:“杨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杨立娟晃过神儿来,站起身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突然想起个事儿,那你们先聊,我先回去啦。”
黄清德一把拉住杨立娟的胳膊,给她拉回原位,那力道掐的杨立娟胳膊生疼。黄清德恢复了平常表情,说:“杨总,和你开个玩笑吗,我这亲还没相完呢,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谁给我们俩做主啊。”
张冰连自己都不知道气氛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她感觉到两人有话没说出来。在黄清德拉杨立娟坐下的片刻,她快速按了手机录音键,然后关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随意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说:“是啊,杨总,你不能走啊,一会儿咱俩一起走。黄总你和杨总先聊着,我上趟洗手间。”也不等两人说话,径直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黄清德看着张冰远去时那高挑的身材、玲珑的曲线,自己真是有些动心了。张冰是与丁晓晴正好相反,一个娇弱、一个硬朗,一个瘦小、一个高挑,一个风韵犹存、一个年轻性感,一个楚楚可怜、一个英姿飒爽。男人的口味立马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这个猎手终于找到了新的猎物。
黄清德看张冰走远,扭头看着杨立娟,阴阳怪气儿地问:“怎么了杨总,这是想起哪晚的美事儿啦?”
杨立娟瞪着杏眼,眼里充满怒意:“那晚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我?楚云波是不是你害的,周万宇也是你害死的吧?”
黄清德露出了隐藏了很久,连自己都快要忘了的那副无赖嘴脸,说:“那晚是不是很刺激啊,我真服了你们女人,看不清人就敢上,我差点儿没去公安局告你猥亵罪啊。”
杨立娟眉头紧蹙,泪水在眼里打转,问:“黄清德,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害我?”
黄清德说:“杨总,你要搞清楚状况,那晚是你凌辱了我,是你一下子扑了过来,我只是给你送车而已。”黄清德自觉失言,说多了话,但为时已晚。
杨立娟追问:“送车?你是不是开我的车把楚云波给撞死了?还有,那不用说崔海生也是你的人啦?周万宇的死是崔海生一手策划的,你就是幕后主使,对不对?”
黄清德说:“杨立娟,你别血口喷人,和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那许毅呢,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出了车祸,也是你干的吧?”杨立娟其实早就怀疑许毅的死另有蹊跷。
黄清德一脸淡定地说:“杨立娟,你要这么说,我倒要问问,许毅前一天晚上还给你送钱和你亲热,第二天就死了,我还怀疑是你这个黑寡妇干的呢。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你以为你是警察呀,警察审人还需要证据呢。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好好干你的分公司总经理吧,这总经理来得多不易啊,需要陪多少男人睡多少个晚上啊!”
黄清德说完,竟呵呵笑了起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