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黄清德的别墅内,丁晓晴头发蓬乱、眼神凶狠,浑身湿漉漉的,伸出两只惨白的手,朝着床上的黄清德一步步靠近,将那冰冷的双手慢慢地掐住黄清德的脖子,一点点用力,黄清德不能动弹、喘不上气,惊恐地盯着丁晓晴。只听丁晓晴嘴里恶狠狠地一直在说:“还我女儿,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黄清德一下子被噩梦惊醒,自己满头冷汗,拿起手机一看,这才凌晨4点。黄清德深知自己对不起丁晓晴,又想起周青还在医院,也不知病情如何,坐起来双手合十,小声嘀咕着:晓晴啊晓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周青的,你就不要再来找我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天刚蒙蒙亮,黄清德就洗漱完毕下了楼,一楼保姆刘姐正在做早餐,她赶紧过来鞠躬,说:“黄先生,您这么早就起床啦,早餐还没有准备好。”
“我随便吃点吧,出去有点事儿。”黄清德答道。
八点还没到,共黄清德就到达了市第一医院,当黄清德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周青躺在病床上背对着门口,应该在睡觉。他找到值班医生,问了问周青的情况,那个年轻医生把昨天的检查结果给黄清德看了看,把昨天对杨立娟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黄清德有些疑惑,问:“她昨天从吊桥上掉下来,一帮人把她接住了,也没摔着啊,怎么就伤到脑子了呢?”
年轻医生说:“颅脑里有淤血并不见得是摔伤造成的,也有可能是情绪紧张、压力大,甚至包括惊吓,这些都有可能造成脑神经受损,说白了就是脑子里血供应不足、或者太多,都有可能造成脑神经损伤。从吊桥上掉下来,可能是诱发淤血的促发原因,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受到任何刺激,不能见她不想见的人,不能去她不想去的地方,身边最好有专人看护。”
黄清德问:“像她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年轻医生说:“其实现在就可以出院,安静舒适的家庭环境,更有利于病人的恢复。本来她颅脑的淤血并不严重,靠自身肌体就可以慢慢恢复,但是要定期复查。主要的还是神经问题,我不太清楚她有没有家族遗传史,之前受没受过什么刺激,比如说亲人突然离世呀、失恋呀、受到惊吓呀等等。对了,请问您是她的什么亲属啊?”
黄清德目光从周青身上移开,转过头对医生说:“哦,我是他的一个叔叔,她的记忆会受到影响吗?生活能够自理吗?”
此时的周青好像已经醒了,目光呆滞,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句话也没有说。
年轻医生说:“像她这种情况不是很严重,但这种神经性疾病会有反复或转移。打个比方,也许今天她什么都想起来了,明天又忘了,也许一天抑郁一天亢奋,也可能今天好好的,明天大小便就不能处理了。护士,快来,周青应该是小便失禁啦。”因为他看到周青的病床上已经湿了一片。
黄清德看了看周青那呆滞的目光,感觉和梦中的丁晓晴如此相似。等护士收拾好后,黄清德走到周青的床边,拉着周青的手,说:“小青,你还认识我吗?”
在黄清德拉住她手的那一刻,周青那眼神是渴望的目光、是求生的眼神,她紧紧地握着黄清德的手说:“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把我拉上去,把我拉上去!”
黄清德想起昨天在吊桥上拉她的一幕,而今天周青竟变成这副模样,禁不住老泪纵横,声音颤抖地说:“放心,放心,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正在这时,张冰已经站到门口,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看黄清德正抓着周青的手,心里五味杂陈,说:“青儿,怎么样,你身体没什么事儿吧?我来看你啦!”
周青看到门口的张冰,神经立刻紧张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两只手紧紧抓住黄清德的胳膊,黄清德现在已被她拉坐到病床上,周青非常害怕地躲在黄清德的身后,哆哆嗦嗦地说:“哥,她是魔鬼,她要害我,她要害我,我害怕、我害怕。”
黄清德看着站在门口的张冰,带着几分无奈和愠怒说:“张冰,你先回去吧,她现在受到刺激了,等好了再说吧。”
张冰看周青那样子,眼泪刷地一下子流了下来。她真后悔听周青的,如果没有把她扔下去,她就不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她把花交给身边的医生,含泪而去。
张冰刚出住院部大楼,就与迎面过来的杨立娟相遇,张冰一下子过去抱住杨立娟,呜呜呜地哭泣着。杨立娟一惊,怎么回事儿?周青怎么了?张冰哭着说:“周青好像疯啦,她都不认识我啦,他躲在黄清德的身后,赶我走呢!”
杨立娟笑了笑说:“好了好了,走走,跟我走吧,我们到车上说。”杨立娟拉着张冰的手两人一起朝车走去。
当杨立娟说完昨天与周青的计划后,张冰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她叹了口气,说:“周青这次付出实在太大了,她心中的恨实在太深了,刚才我以为那一切都是真的,以为她真的被吓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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