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满载而归,到家后,府门口的下人也殷勤备至地给她搬东西,好像她真的是受宠的大小姐一样。
她走在前头,沈嬷嬷恭恭敬敬的走在她身后,在后面,还有许多搬着东西的人,远远
如果不是她的院子冷冷清清的话。
沈嬷嬷终于成功地把沈虞送回院子,当即跑回沈夫人身边,找她复命。
她走得很干脆,头也不回。
而那些帮她搬东西的人,也只是把东西搬到她这小院的门口,放下之后就走了,完全没有要给她搬进去的意思。
而她院子里留下的人,更少了,如今只有四个。
她想,这四个人,应该是没有给自己找到新主子的,不过她完全没有要收用她们的意思。
背主之人,她从不会用。
今天在外头的时候,她还特意留意了一番,看能不能“捡”到个什么合适的搭子。
但实属是她妄想了,那是女主才有的待遇,她这个恶毒女配,木有。
她不吩咐,剩余的那四个人眼里也没活儿,跟过去一样懒散。
沈虞回到原主的房间,收拾整理一番,找了个合适的桌子,拖到屋子中间,然后将牌位摆上,点了香烛,烧纸钱祭拜。
心里念叨着:“对不起啊,头七没给你烧纸,今天给你多烧点。”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黑了,剩余的四人看着跪在牌位跟前的沈虞,不知为何,心里滋生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恐惧感。
一阵风吹来,她们更觉骨寒。
沈虞烧了不少纸钱,方才出来,一脸恶相地站在廊下,指着一间同其中一个婆子道:“一炷香之内,将那间偏房收拾出来,我要住。”
原主拥有的东西不多,她会尽可能的,少占她的。
所以她不准备继续睡原主的闺房。
婆子不知为何,没有跟往常一样推三阻四,麻溜的应是。
她又指着另外的两人道:“将这些东西,全都搬到那间屋子。”
两人也不敢再整幺蛾子,乖乖照办。
“你,去给我取晚膳。”
“哎哎哎,那些书,等我的房间打扫好了,放我房间!”
“搬东西都小心些,仔细你们的皮……”
沈虞将所有人使唤得团团转。
她明白,没有沈夫人的默许,她院子里的人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跑去另寻高枝。
他们不就是想看她出糗,想告诉她,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
可她偏偏不低头,明天就出去买人。
捡不到,总能买得到。
沈嬷嬷那边,跟沈夫人说了沈虞做牌位,以及她要请晏屿吃饭的事情。
给沈治气得当即就要去找她说教,却被沈夫人拦住了,她情绪稳定的道:“她喜欢那些晦气的玩意儿,就让她跟牌位住在一起。”
“晏屿的名声那么差,她跟晏屿混在一起也会变成那样,以后若是再出什么事情,可就赖不到我们头上了。”
沈雪看着对自己亲生女儿都如此冷漠的沈夫人,微微垂眸,难得的没有说什么,心中也没有半分得意。
只要沈虞不去外面抹黑太傅府,沈太傅也不关心她的事情,他问沈治:“那个故事的源头,找到了吗?”
沈虞都能看得出来是有人故意在推动,沈太傅这个在朝堂上混的人,自然也能看明白。
沈治一脸惭愧:“儿子无能,只查到这消息是从京城的各大酒楼传出来的,可具体是从酒楼里头,谁的嘴里传出来的就不知道了。”
沈雪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上辈子晏屿死了过后,褚叙良去查抄他的产业之时,说晏屿名下有许多产业,酒楼便是其中之一。
可晏屿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了,晏屿一直以来都嫉妒殿下,处处跟殿下作对,肯定是不想太傅府成为殿下的助力,所以才会如此。
不行,得找个机会把晏屿的产业,透露给殿下。
至于家里人……沈雪看了看他们,她选择不说。
沈虞看了一晚上的书,第二天精神抖擞地出门去买人。
却在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蛐蛐她。
“你们知道吗,大小姐竟然给自己做了个牌位,还摆在房间里香火不断地祭拜,跟旁人拜菩萨一样。”
“她是疯了吗?”
一个婆子严谨地分析:“应该不是疯了,有些疯子是受了刺激才会一阵一阵地发疯,不犯病时几乎与常人差不多,可昨日大小姐并没有受任何刺激。”
“所以……大小姐只怕是癫了!”她确诊道:“只有癫子才会一直做出这么多离谱的事情,而且让人看起来就知道她不正常。”
有小厮声音颤抖:“那我们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一个丫鬟小声的道:“这么一对比,之前的大小姐竟然都是温顺的了。”
“哎……可惜,回不去了。”
“是呀!”丫鬟接了话后才察觉到那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她僵硬地回头,就看到了沈虞的脸。
“大……大大……大小姐,奴婢知错,请大小姐饶命。”丫鬟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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