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才刚刚洒在王宫华丽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片清冷的光辉,恰似这看似平静的商朝朝堂之下暗涌的波澜。金碧辉煌的大殿内,气氛却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大臣们身着锦绣朝服,头戴峨冠,分站两旁,然而那往日的肃穆中如今却夹杂着丝丝躁动与不安。
我,隐匿于这朝堂的角落,以无形之态见证着即将拉开帷幕的纷争。
商汤端坐在那雕龙画凤的王座之上,身姿依旧挺拔,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忧虑。他轻咳一声,试图让朝堂恢复往日的秩序,“诸位爱卿,今日本是朝议国事之时,有何事要奏?”
话音未落,左班中一位名叫费廉的大臣便迫不及待地出列,他眼神闪烁,却故作义愤填膺之态,“王上,微臣近日听闻,比干大人在处理田赋之事时,私自偏袒自己宗族之人,致使其他族氏赋税繁重,民怨纷纷,此等行为,实乃不公,有损陛下圣明啊!”说罢,还不忘向王座上的商汤投去谄媚的一瞥。
比干闻听此言,顿时气得满面通红,他怒目圆睁,直视费廉,“费廉,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比干一心为国,公正无私,倒是你,平日里与那几个富商勾结,中饱私囊,如今竟还敢在此污蔑于我!”比干乃是商朝宗室,为人刚正不阿,对商朝忠心耿耿,岂会容忍这般无端指责。
费廉却毫无惧色,反而冷笑一声,“比干大人,空口无凭,您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我所言之事,可是有证人的。”
这时,右班中一位老臣站了出来,此人名叫梅伯,他一向秉持公正,在朝中颇有威望,“王上,老臣以为,此事不可仅凭一面之词便下定论。比干大人的为人,老臣心中有数,他断不会做出这等徇私之事。还请王上详查,莫要让忠臣蒙冤。”
商汤微微点头,“梅伯所言甚是。此事需细细查证,不可草率。”
然而,费廉却不肯善罢甘休,他似乎早有准备,又高声说道:“王上,微臣还有一事要奏。比干大人近来频繁与各方诸侯书信往来,其言辞暧昧,臣恐其有不臣之心啊!”
此语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比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费廉,你这奸佞小人,竟敢如此恶意揣测!我与诸侯通信,不过是商讨商朝与各方的共同发展之事,为陛下的宏图大业出谋划策,你却如此歪曲事实,居心叵测!”
比干身后,一位年轻的大臣子启也挺身而出,“王上,费廉此举明显是想排除异己,独揽大权。他在朝中拉帮结派,与一些心怀叵测之人暗中勾结,其野心昭然若揭。望陛下明察,莫要被其蒙蔽。”
费廉见势不妙,连忙向自己的同党使了个眼色。瞬间,朝堂上便分成了两派,争吵声此起彼伏,互不相让。
“比干有罪,当严惩!”
“费廉才是奸臣,应当逐出朝堂!”
大臣们有的面红耳赤,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则在一旁窃窃私语,原本庄重的朝堂此时乱成了一锅粥。
商汤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局面,眉头紧锁,心中犹如被一团乱麻缠绕。他深知,这看似是大臣们之间的个人恩怨,实则是权力与利益争夺的表象。商朝在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可分配的资源日益增多,而权力的诱惑也让这些大臣们渐渐迷失了本心。
“都给孤住口!”商汤一声怒喝,声震屋瓦,朝堂上的争吵声顿时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王座上的君主。
商汤缓缓起身,目光威严地扫过每一位大臣,“孤建立商朝,本望诸位爱卿齐心协力,共铸辉煌。如今却为了这等猜忌与争斗,闹得朝堂不宁。若是外敌来袭,尔等这般模样,如何保我商朝子民?”
大臣们皆低下头,面露惭色。但费廉却仍不死心,他低声嘟囔道:“王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王上为臣做主。”
商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费廉,你所奏之事,孤自会派人彻查。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而诸位爱卿,也当收敛自身行为,莫要再生事端。”
说罢,商汤甩袖而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而我,在这一片寂静中,深刻地感受到商朝内部矛盾的复杂性与严重性,深知这股暗流若不妥善处理,必将对商朝的未来产生巨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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