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苏天成端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
在他的桌案上,摆着一堆奏折,全都是弹劾太子的。
他非常清楚太子的秉性,不学无术,声名狼藉,的确不适合当储君。
可他深爱着林皇后,太子是他对林皇后唯一的念想,爱屋及乌,这才一再纵容。
哪知此次,太子居然闯进李府,扬言要玷污崔娘子。
这事若传出去,必将遭到天下人唾弃。
“皇上,太子此举,冒天下之大不为,老臣恳请皇上,罢免太子之位。”
“臣附议。”
“臣附议。”
御书房内还有三个朝廷大臣。
为首的是户部尚书李忠儒,以及他的两名门生。
他们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此刻跪在苏天成面前,苦苦劝谏。
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二皇子苏博瑞,同样唉声叹了口气,“身为臣弟,本不该妄议皇兄。可他这次实在错的离谱,父皇,崔娘子是您亲自为她立的贞节牌坊,是为天下女子的表率,现在却被皇兄他……哎,父皇,您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是啊,朕的确不该纵容了。
婉瑜,对不起,是朕没有教好我们的儿子。
朕现在要罢免他,你不要怪朕。
“三位爱卿先起来,等太子来了,朕自会有决断。”
闻言,三人这才起身。
苏博瑞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皇兄啊皇兄,这回你完蛋了,太子之位只能是我的。
“太子到!”
这时,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
苏景峰慢悠悠地走进来,一看这形势,就知道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他一点也不慌,敷衍地行了一礼,“儿臣拜见父皇,不知父皇找儿臣来,所为何事?”
说着,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德行,三位大臣直摇头。
苏天成也是拍着桌子,怒喝而起,“混账东西,看你干的好事!”
苏景峰惊讶道:“父皇,您这么快就知道了?不愧是父皇,什么事都瞒不了您呐。”
“所以你是承认了?”
“承认啊,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儿臣还打算跟您说,让您高兴高兴呢。”
“你……”
皇帝气的胸口起伏,差点没接上来气。
玷污了人家崔娘子,还一脸的无所谓,居然还要跟朕分享。
畜生!畜生啊!
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父皇,您也不用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吧?这点小事,犯不着、犯不着。”
“你……你……”
皇帝捂着胸口,脸都气白了,眼看是要背过气去。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
“快!快传太医!”
几人顿时紧张万分,乱作一团。
“不用了,朕没事。”苏天成摆了下手,挤出一句。
等他顺了气,再次瞪起龙眼,厉声教训,“朕给过你这么多次机会,你还是死性不改。你怎么对得起朕,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后!”
苏景峰诧异道:“父皇,您这话儿臣就听不懂了,儿臣此次可是遵照您的意思做的,您怎么还怪起儿臣?”
“混账!”
苏天成拍案而起,“朕让你静思己过,你可倒好,直接跑去李府玷污人家崔娘子,还把帽子扣到朕头上,你想气死朕吗?”
“父皇,您说什么啊,儿臣何时去玷污崔娘子了?”苏景峰一脸无辜。
“奏折都摆到朕面前了,你还要狡辩,自己看!”
苏天成将奏折扔到他面前。
苏景峰捡起来一看,顿时瞪向一旁的三位大臣,“你们三个老东西,孤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居然如此污蔑孤,你们该当何罪?”
李忠儒不卑不亢道:“太子休要狡辩,老臣已经查清,你擅闯李府,扬言要办了崔娘子,李府的人拦都拦不住,你作何解释?”
“一派胡言!孤去李府是有要事与崔娘子相商,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么回事。”
“与一个寡妇共处一室,说是商议要事,谁信。”
李忠儒嗤之以鼻。
哪知他刚一说完,苏景峰突然抬手就狠狠抽了过去。
啪!
响亮的耳光,把李忠儒打得晕头转向。
在场的人都看懵了。
“你敢打我!”
李忠儒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
“打你怎么了?你个老东西,污蔑孤就算了,你不知道父皇为崔娘子立了贞节牌坊吗?敢坏她的名节,这是在打父皇的脸,你安的是什么心?”
闻言,李忠儒连忙跪了下来,“皇上,太子犯下此等恶行,不仅不知悔改,还倒打一耙,更是当着您的面打了老臣,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苏天成冷声喝问,“你太放肆了,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父皇,儿臣与崔娘子清清白白,是他们故意抹黑陷害。刚才儿臣承认的事,并非他们口中所言,儿臣的确是与崔娘子有要事相商。”
“你与崔娘子商量什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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