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后半夜的许文杰都格外警惕,天亮过后,他特意去村里打听了,让村里人提防这三人,但村里人都摇了摇头,说没见过这样的人,可许文杰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男子虽怯懦无能,但手段歹毒阴狠,若是有人不小心中计了,只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为此,许文杰还特意去告诉李全福,让他提醒村民都注意一下。
村里人虽然都很穷,但多是朴实人家,许文杰是逃难过来的,路上见识了各式各样同类相残的事情,所以不至于应付不起来,但村民们却不一定了。
李全福当时正在吃饭,连连答应,随意扒拉了两口就拿着个铜锣出去“哐当哐当”的一边敲,一边出去了。
许文杰这才稍微放下些心。
回家的路上,突见一位白衣长袄,背着个包袱,头上围着长巾的书生模样朝他的方向快步走来。
许文杰没看清楚来人的面容,但由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随手抓起路边的一根木棍,悄悄放在身后。
“……借问兄台,此道可否通往青山镇?”
那书生举止谦谦,慢步走到他面前,正襟衣冠朝他作揖,十分礼貌的问道。
许文杰讪笑,他正负手而立,藏在身后的棍子丢了不是,不丢也不是,十分尴尬。
只好强颜欢,轻轻丢掉手上的木棍,拱手回了个礼,笑道:“正是的,往这边走到头,不要进村,往右拐,走莫约半个时辰就可以了。”
书生侧眼看了一眼被许文杰丢掉的木棍,不动声色,又才轻声笑道了声多谢,径直而去了。
留下许文杰自己凌乱风中,尴尬一笑……
因为昨晚上的事情,他想赶紧将院中围墙好好修一修,之前雪下得太大,将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篱笆压倒了一些,被他扶了起来。
当时想着雪下得大,他们家又不靠官道,不过大路,远远落在那山脚下,又是破屋一间,总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但如今可不一定了。
这样想着,许文杰快步往家中赶去。
张荷等人也正在院子里活动。
许珠珠正坐在门槛上,看着蹲在地上帮张荷收拾昨天被撞烂的篱笆,看着许安露出来白嫩白嫩的后脖颈,许珠珠心有个突如其来的主意,在挠她的心头肉。
没忍住的许珠珠抓起一把雪就往许安的脖梗处塞,正在院子里帮张荷整理的许安吓得一哆嗦,“珠珠!”
许珠珠嘻嘻笑的赶紧跑,许安就在后面追她,张荷拎起许珠珠就是一顿胖揍,许珠珠一脸无辜地,扑闪着大眼睛望着她娘亲,她只是觉得许安不够活泼..…
见到许文杰回来,许珠珠像是找到了救星,“爹爹!”
许文杰接过扑过来的许珠珠,拧了拧她的鼻子,笑骂:“是不是又淘气了?”
许珠珠吐了吐舌头,她不是那种人。
不过许文杰没有心思跟她闹,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昨天被那老妇和男子仓皇而逃撞倒的篱笆。
院墙一半是土墙,一半是篱笆,土墙经年失修,已经倾塌,篱笆久经风霜,东倒西歪,也腐烂碎地,加上昨天的摧残,简直不忍直视。
张荷就道:“前几日瞧着后山山脚下有些竹子,不如我们拿着竹子重做一个。”
许文杰挺赞同的,不过之前他听李全福说过,后面的那片竹林是有主人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砍。
张荷轻声道:“那就等入夜了悄悄去砍。”
许文杰:………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别人稍微一打听不就露馅儿了,于是许文杰还是决定去向编凳子的邓老头打听打听。
“……这原是梁家的山头,后来卖给了镇上的周家,周家这两年也不太来人,偶尔里面来瞧瞧,见人砍些柴火和小竹子也不说什么……”
梁家,就是许文杰那个姐姐嫁的那一家,从别人口中听起来,有种怪怪的味道。
不过得到可以砍些小竹子,大竹子不能砍得肯定后,许文杰就放心的带着自己的祖传匕首上山去了。
自从垃圾桶里出了那个不锈钢勺,许珠珠每日都懒得去垃圾站那边,倒是许文杰和张荷每日晚饭后都过去,在那边待过一会儿后,二人总能背一堆蔬菜和大米回来。
按照许文杰的意思,马上就要过年了,多囤点东西总没错,况且老君如此庇佑他们。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怎么能因为得不到自己心中所想,就有所埋怨,而半途而废?
许珠珠挠了挠脑袋,她很清楚自己肯定是被老爹教训了……
这段时间许珠珠无聊又郁闷,于是怂恿着许安,两个人闹着也要去,雪积得厚,虽说这几日不下雪了,但雪也融不了这么快,张荷不放心两个孩子,最后拍板决定了,一家人都去了。
上下山的路,早已经被村里砍柴火的人出了一条路,许珠珠腿短走得慢,张荷索性背着她走在最后面,许文杰走在最前面,许安走在他们中间。
到了地方,张荷扫出了一块地,由许安看着许珠珠,她和许文杰则认真的砍起竹子来,许安在旁边整理成堆,许珠珠要动手,又被张荷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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