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宅是十分典型的中式复古庭院,权贵威严,由几个不同的平行庭院组成,面积非常大,庭院与庭院中间还有隔墙,层次丰富的同时,透着一丝距离感和压迫。
就如同席茂坤这个人一样。
高阔朱门外的马路上,阴郁的天色之下,只有路两旁的枫林血一般红,与黯淡的天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辆黑车在柏油路上擦出剧烈尖锐的摩擦声。
席宅外的保镖感觉有些不对,立刻上前阻拦。
谁知为首的那辆的黑车像是没有看到人一般,丝毫不带减速的,像一只凶悍的野兽,径直朝着前方高大的朱门撞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
保镖躲的快,才没被撞着。
但是席宅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却是被结结实实的撞倒了。
砰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仿佛是一个巨人轰然倒下般,在空气中激起一阵慌乱的涟漪。
席茂坤午睡刚醒,人正在院子里喝着茶。
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后,刚一抬头,就见一辆气势汹汹的黑车车头正对着他。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一手叼着烟,一手握着方向盘,正隔着挡风玻璃玩味的看着自己。
见席茂坤看过来了。
宫枭臣邪魅一笑,打开驾驶座的车门,高大挺拔的身影利落的下了车。
他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他踩在倒下的朱门上,步伐坚定而有力的朝前走去。
保镖见状,上前阻拦。
但陈泽他们也跟了上来,分两排站在宫枭臣身旁,任谁也无法阻拦他一步一步靠近席茂坤。
“见到老爷子太激动了,把你家大门都撞坏了,不会怪我吧。”
看着笑里藏刀的宫枭臣,席茂坤大概猜到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当然不会,来者皆是客,况且你还是个小辈。”他面上不显丝毫凌乱,好似根本不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早就想来拜访您老人家了,但是我这人没什么教养,也不懂礼数,怕来了会冒犯到您,所以一直没来。”
宫枭臣坐下,气势雄浑的同时,又散发着一股狂放不羁的气息,像是要席卷周遭的一切。
席茂坤瞟了一眼那被撞倒的大门,镇定的笑了笑,“有么?我记得宫少之前挺有礼数的。”
“呵,那就是老爷子做了什么,让我突然不想有礼数了...”
佣人过来送茶水。
冒着热气的茶杯刚放在茶桌上,宫枭臣就直接将手中没抽完的烟按进了茶杯里。
席茂坤浑浊的眼眸立刻一眯,迸射出一股锐意。
“打哑谜也挺没意思的,宫少突然到访是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我的女人昨晚在席宅受了点委屈,想过来给她讨个说法而已。”
两人对视着,无声的较量缓缓展开。
......
*
席豫是陪温笙笙吃过午饭之后走的。
温笙笙的腿受了伤,暂时没有办法走路,他就给她弄了个轮椅,还安排陈婶儿这两天过来照顾温笙笙。
但是温笙笙等了一下午,都没等来陈婶儿。
好在现在叫外卖很方便,席宅事情多,陈婶儿走不开也很正常。
所以温笙笙并没在意,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研究席豫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了。
虽然她明确表明不要了,但席豫还是强行给了她。
她看了一下,不仅是房产,还有商铺和一家四星级酒店。
那个酒店温笙笙总觉得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最最让她吃惊的,是那几套房产。
她看到房产证才知道,云鼎湖筑竟然是在她的名下!
而且看时间,这套别墅,席豫半年前就买下了。
昨天她还在为了挣钱而拼命的工作,抄期,谁能想到今天就一夜暴富了。
温笙笙盯着这些东西看了整整一下午,并没有喜悦,反倒是五味杂陈。
一股说不出的沉重盘绕在心口,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咔哒。
傍晚时分,大门的锁突然响了。
温笙笙看看表,晚饭时间快到了。
“陈婶儿,是你吗?”她开口询问。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陈婶儿没来。
宫枭臣来了...
看着去而复返的宫枭臣,温笙笙微怔,随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件事。
九如府的钥匙只有席豫和自己有。
宫枭臣是从哪里弄的钥匙?
早上她光顾着生气了,都没在意这一块。
“你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她问道。
“我不能有吗?只准席豫一个人有?”
宫枭臣面无表情的看着轮椅上的温笙笙,带着一身冷压坐在了她身后的红木沙发上。
一听这话,温笙笙顿时没了沟通的欲望,推着轮椅就要走。
宫枭臣一把将她按在原地。
他垂眸打量温笙笙,以及她摊开在茶几上的房产证,挑了挑眉,声音冷硬的不像话。
“要私奔啊,准备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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