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少爷,老太君一早就交代温小姐是今晚的重客,让我们所有人打着十二分精神对待,我怎么敢害她啊!”
女佣脸色如纸般煞白,毫无血色,眼睛瞪得极大,无比惊恐的望着宫枭臣。
她四十岁上下,叫余香,在茉莉公馆好多年了。
所以刚刚她带走温笙笙,宫枭臣并没有怀疑。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说太姥姥找温笙笙。”
“我没有撒谎,真的是老太君要找她!”余香答得无比肯定。
宫枭臣皱了下眉,“是我太姥姥亲口跟你说的?”
“是。”余香点头,“白天你们还没有来之前,老太君就说了,晚上要找你跟温小姐叙话,晚会结束之后我扶她去后院休息,她说十点的时候,让我叫你跟温小姐过去。”
“可你九点多就来了。”宫枭臣明显质疑。
“我本来一直在后院守着老太君的,她一回房间,六爷就来了,六爷跟老太君说了会儿话,然后出来跟我说,老太君让把温小姐请到会客厅,马上要见她。”
“我说的全是实话,宫少爷,你要不相信,可以去找六爷,我敢亲口跟他对峙。”
余香口中的六爷,叫夏顺安,算是宫枭臣的舅舅,也是夏均夏正两兄弟的父亲。
宫枭臣刚刚看监控的时候发现,温笙笙确实是从会客厅里出来的,那时候她人还好好的。
茉莉公馆是夏家的私宅,并不会像酒店那样在每个角落都安上监控。
而从会客厅到前院的宴会厅,要路过一片很大的花园,那一大片花园里只有一个监控,已经入夜了,通过监控根本看不清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陈泽,六爷走了吗?”宫枭臣问。
“走了,在你发现温小姐失踪之前,他就走了,我们刚刚守住大门的时候,找保安都问过人员来往。”
闻言。
宫枭臣紧抿着嘴唇,嘴角微微下撇,勾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透着无尽的森冷。
“是夏家动的手!”
席豫寒着脸下了结论。
宫枭臣又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些,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亲人都要这样逼他!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甩棍,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小蛇般暴起,仿佛是有一股力量随时都要宣泄而出,将一切让他愤恨的东西轰得粉碎。
“陈泽。”
宫枭臣面无表情叫了一声。
陈泽从小跟宫枭臣一起长大,一起练武,名义上是助理,实则跟亲兄弟一样。
他了解宫枭臣,这会儿他越是表现的平静,就越是证明他心里越是在发狠,他准备动手了,甚至是...
“带着所有人,跟我去会会六爷。”
“是。”
陈泽拿出腰间的对讲机,开始叫人。
宫枭臣站了起来,冷着脸迈步往外走,手中的甩棍也懒得收起来了,就那么明晃晃的拿在手里。
宫枭臣带着人一从偏厅出去,宴会厅中的所有人就都将目光汇聚了过来,他如同一柄刚出鞘的利刃般,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狠厉的气息。
“有结果了吗?”夏老太君走过来关切的问道。
面对这个什么事都护着他,处处关心他的太姥姥,宫枭臣实在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这个结果。
毕竟她现在是夏家的当家人,夏家任何一个人出了问题,都跟她息息相关。
“有结果了,可能跟六爷有关系,我现在去处理,这里已经没事了。”
思索了片刻,宫枭臣还是决定说实话。
闻言,夏老太君脸色一变,明显是难以置信。
“太姥姥,我现在没时间跟您解释那么多,我先走了。”
宫枭臣不想再说什么,带着人开始往外走。
原本守在宴会厅四周的保镖,和在外面巡视的保镖已经齐刷刷的汇聚在了厅外的院子里,黑压压的站了一片,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让人生畏。
一听是夏家,宫枭臣还带了这么多人,宫泽楷再次站了出来,直接挡在宫枭臣面前。
“站住!你带这么多人要干什么去!”
“让开。”
宫枭臣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宫泽楷偏偏不让。
“是不是又是那个温笙笙!”他说:“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你还要闹到哪一步,还嫌不够丢人吗?”
“温笙笙失踪了!”宫枭臣咬牙,一字一顿道。
“那又怎么样!一个女人而已,死就死了,为了她你要正面挑战夏家吗?你事业还要不要了,这一大家子还要不要了!”
“够了!”
“宫枭臣!”
宫枭臣气愤至极,刚喊了一声。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温笙笙!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宫枭臣浑身都震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朝宴会厅门口看去。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让他心急如焚的身影。
她衣衫有些脏乱,但是整个人的状态还挺好的,除了有些着急外,面色还算正常。
温笙笙小跑着进了宴会厅,见厅里还有不少人,且正看向自己,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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