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一瞧见那烟,顿时两眼放光,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地伸出手来,一把将其接了过去。
只见他动作娴熟地将烟直接夹在了自己那还戴着厚厚眼镜片的耳朵上。然后,满脸堆笑地看向林志国,热情洋溢地说道:
“哎呀呀,志国啊!来找你三大爷我,肯定是有啥要紧事儿吧?你尽管开口,只要是你三大爷我力所能及的,绝对不会含糊,铁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嘿哟喂,可真是有意思极了!这闫埠贵啊,话还没等林志国来得及说出口呢,就抢先一步把路给堵得死死的啦!
瞧瞧他这话说得多漂亮——“能办的就给你办了”。哼,说得倒轻巧!
谁不知道他闫老抠的性子啊?谁找他办事不得先掏出点儿真金白银或者贵重物品来才行呐?
要不然,休想从他这儿得到半点儿好处!而且啊,这事儿到底能不能办成,还不就是他闫埠贵上下嘴唇一碰、随口一说的事儿嘛!
他要是真心实意想帮人办事儿,哪怕再困难也能想方设法给办妥喽;
可他要是压根儿就不愿意帮忙,就算别人磨破嘴皮子、送上再多再好的礼物,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咯!就好比之前那傻柱,给他送去了那么多稀罕的土特产,央求着他帮忙给自己介绍个合适的对象,结果呢?
这闫埠贵愣是连提都没跟人家提一句!您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啊!
“嘿,我说,三大爷我不找您办事儿啊?我今儿个过来呢,其实就想跟您打听件事儿。您瞧瞧二大爷他们家那孩子结婚,准备多少好东西?再瞅瞅二大爷,整天没事儿就往那黑市里头钻,东奔西走地买这个、弄那个。您说说,等您自家孩子结婚的时候,能不照着这样子来嘛?”
林志国脸上挂着笑,乐呵呵地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听到这话,被称作三大爷的男子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哎呀,可别这么说,志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啥情况。平常日子里,一家人能吃饱饭就算不错啦,哪还有闲钱去置办那些东西啊?更别说办酒席了,撑死了也就是挨家挨户给发上两块糖意思一下罢咯。”
林志国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斜睨着三大爷,提高了嗓门说道:
“哎哟喂,我的三大爷诶!照您这么说,那您跟二大爷之间的差距可就大了去喽!您瞧瞧人家二大爷,儿子结婚的时候,好酒好菜摆得满满当当,那叫一个丰盛!结果轮到您这儿,就打算用区区两块糖把大家伙儿给打发了?这也太寒碜了吧!”
说着,林志国还忍不住啧啧两声,摇着头表示对三大爷这番话的不满。
心里头暗自嘀咕道:“好家伙,真不愧是出了名的‘闫老抠’啊!平日里精打细算也就算了,没想到连自己孩子结婚这种大事儿都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竟然想用几块糖就把大家给糊弄过去,真是想得美哟!”
就凭你闫老抠平日里那副小气吧啦的模样,依我看呐,咱们每个人能分到一块糖就算不错啦!要是运气再差点儿,说不定每家最多也就只能拿到两块糖呢。
“哎呀,这又算得了啥嘛!人家日子过得红火的,那就多准备一些;可那些日子紧巴巴的,自然就得少弄点儿咯。
要不然干脆别操持这场酒席了,直接给大家伙儿发些糖,让大家嘴巴甜一甜,也算图个喜庆。”嘿,还真别说,毕竟是教书育人的先生啊,脑子转得就是快,眼睛珠子那么轻轻一转,主意就出来了。
听到这里,林志国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咦,这家伙说这番话咋感觉有点儿不大对劲呢?于是便静下心来细细琢磨了一番,然后开口问道:“志国啊,你刚才讲的这些到底是啥意思哟?”
只见林志国面色不改,依旧淡定自若地回答道:
“嗨,您瞧瞧,这不是都是本家大爷嘛!这边大张旗鼓地办酒席,那边却只打算给大伙儿发发糖了事,这对比之下,可不就让人觉得三大爷您太过吝啬、小气了么?而且啊,不管怎样,哪怕再不济,至少也该准备几道荤腥菜肴之类的吧。像现在这样,连一道像样的菜都没有,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呀!”
“哎,大伙都知道我们家过的啥样。你瞅瞅我家这几个孩子,还有你三大爷,我瘦的都皮包骨头了,能活着就不差啥了。最起码你三大爷,我还能给自家的孩子找着对象呢。”
边说着边抹起了眼泪。
给林志国看的直恶心。
“可不是嘛,三大爷,这每个月 40 多块钱啊,真是不顶啥事儿呢!”林志国附和着说道,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迷糊的三大爷突然一个激灵,像是回过神来一般,连忙回应道:
“哎呀,志国哟,你可别乱说!哪有那么多呀,我每个月就只有 27 块五的工资呐!”说完,他瞪大了眼睛,似乎对林志国所说的数字感到十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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