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寺内,小沙弥跪在大殿前,一个老和尚身披袈裟,面对佛祖,打坐诵经,青烟袅袅,梵音绕梁。
良久,老和尚睁开眼睛,看着跪坐在外小沙弥。
“慧仁,施主可曾登顶。”
“回师父,已经登顶。”
“可否下山?”
“天已黑,无法下山。”
“你的孽缘已经完了,下去吧。”
小沙弥跪拜,没有起身。
“师傅,施主会不会死在山顶?”
“慧仁,佛说,缘起缘灭,一切随缘,专心修佛,勿要分心。”
“谢师傅,徒儿明白了。”
慧仁磕头离去,
缘份,大哥哥,你能获得机缘吗?
原来,小沙弥见杨帆日复一日等信一高僧,善心顿生,故意之路,考验杨帆的诚意。
第二日,红日初升,鸟语花香,杨帆被白粥的香味惊醒。
昨晚,在彻底漆黑前,他找到一处山洞,用手机微弱的手电筒发现,山洞有石桌、石凳、石床、石灶、木碗,会有一些糙米、蔬菜、盐巴和生活的痕迹,俨然有人在此生活过。
手机没电了,他摸到石床,裹着衣服躺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睡就到了天亮。
睁开眼,见洞口烟雾缭绕,耳朵传来树枝哔哩啪啦燃烧的声音,下地,悄悄走到洞口,见一个土布青衣的瘦小老和尚在做饭。
“咕咕”,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
从昨天下午,到次日早上,杨帆颗米未沾,早就饥肠辘辘。
近距离观察老和尚,枯瘦如柴,皮肤蜡黄,眉须皆白,和老家七八十岁的放养的老倌没有什么区别。杨帆很快就将老和尚归咎为放羊的老和尚。
如果说区别,老和尚的精神更好,眼睛亮亮的,如同晴空一样深邃,有点仙风道骨的逸风。
“施主醒了,饿了,过来吃饭。”
杨帆实在饿了,没有推辞,端起老和尚递来的稀粥,“噗呲噗呲”喝起来。
稀粥看起来没有卖相,味道极其鲜美,不像是市面上的米粥。杨帆对各种粥都有了解,尝一口,就能判断出米粒来自哪儿。可是,老和尚熬的粥,根本不在他的库存里面。
“好喝,好喝!”
杨帆连喝三大碗,满足地摸着滚圆的肚子,啧啧称叹,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喝了这么多,老和尚还有吗?
这个地势险峻,柴米油盐带上来都不容易,这么大的年龄,自己喝他的粥,似乎不太好呀。
连忙道歉:“对不起,老爷爷,我太饿了,吃的太多。我给你煮。”
杨帆站起身,准备给老和尚煮粥。
“施主不必客气,还有,老衲食量小,一碗足矣。”
杨帆见老和尚有吃的,松了一口气,掏出身上的几百元现金,放在桌子上。
“老爷爷,吃了你粥,这几百元,算是买粥的钱,身上只装了这么多,请不要推辞。”
老和尚笑眯眯地看着杨帆的脸,问到:“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这儿,我已经三年没有看到过陌生人了。”
杨帆愣了一下,感叹老和尚在此放羊,太辛苦了。三年在此独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可怜了。
“老爷爷,这儿还有没有其他的山路?”
“没有,自古佛山一条路,这儿的路,只有一条,昨天你已经走过了。”
“哎,遭了,最后一天了,信一大师肯定等不到了。”
杨帆昨天大脑一热,跟着小沙弥爬到山顶,现在想来,太可笑了,大师怎么会走这样的山道。
“小施主爬上佛山,找信一大师,所为何事?”
老和尚眯起眼睛,像极村子里年迈的朱老倌,暖阳初升,就这样抱着衣袖,眯着眼睛,慈眉善目。
“我找信一大师,是为还一个天大的人情,她帮了我,我却无以为报,求信一大师给佛公开光,送给她,保佑她平平安安,无病无灾,一生平安。”
“可惜,等了五天,等不到了,明天,我就要去外地出差。”
杨帆眼神惆怅。
想起李姐对他的无私帮助,一点表示都没有,心中十分愧疚。
“施主可否告知恩人的姓名,老衲略懂佛经,为她祈福。”
杨帆好奇地看了一眼老和尚,想到说了老和尚不下山,也不知道,没有隐瞒。
“她叫李采薇,很漂亮的女人,心地善良,温柔如水,对人很好。”
“李采薇,采薇——”
老和尚眼眸深处暴射出一道精光,神情大变,死死地盯着杨帆。
“你说,她叫李采薇,多大年龄,长得什么样子?”
杨帆没想到老和尚对李姐感兴趣,也没有隐瞒,描述出李姐的年龄和长相。
“不对,不对,她应该长得很漂亮很漂亮,难道发生什么变故?”
老和尚喃喃说道。
“小伙子,可否拿出佛公一瞧,老衲熟读经书,也能帮佛像开光。”
“如果施主等不到信一大师,老衲开光,施主也可一用。”
杨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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