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向来是皇室最看重的,如今王昭仪见红,皇帝得到消息后也匆匆赶来!
皇帝亲临,在场众人顿时跪了一地,皇甫睿已经派人查看今日的饮食,但此时却还没有消息。
“来人,进去看看,王昭仪怎么样了。”
皇帝等待了半晌,此时明显有些坐不住了,一名宫女闻言,匆匆走进内殿,此时王昭仪已经从起初的痛呼到现在的毫无动静。
又过了片刻,那宫女领着一名太医缓缓出来,那太医跪倒在地,“微臣叩见陛下,微臣惶恐,昭仪娘娘的身子虚弱,微臣已经暂时稳住了病情,不过皇子虚弱,能不能保得住,尚不可知。”
“什么尚未可知!朕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保住王昭仪这一胎!来人!将所有太医都传来!”
“微臣定当尽力而为!不过从前都是江章太医为昭仪娘娘安胎,如今江太医不在,微臣实在惶恐!”
“那个江太医呢?还不把他交来?”
“父皇!回父皇的话,江太医前些日子府邸遭遇刺客,此时江太医已经失踪,生死不明。”
皇甫睿闻言,顿时上前一步回禀。
“混账!京都大臣的府邸遭遇刺客?你的巡防营是干什么的!”
皇帝对于如今几个成年皇子的势力一向是相互制衡,皇甫睿手中有护卫京都的巡防营,共五万兵将,而皇甫宣手中有护卫皇宫的御林军,共三万兵将。至于一直镇守边疆的晨王皇甫晨,手中不仅有着十万兵权,更是有着永安侯的势力。
“父皇息怒,那日儿臣得到消息便派人前去查看,谁料半路却被御林军的人阻拦,让歹徒逃了,是儿臣的失职,请父皇降罪。”
“御林军?御林军怎么会出现在外城的大街上?”
皇帝的目光落在一直没有出声的皇甫宣身上,脸色阴沉。
“父皇明鉴,母妃近日整肃后宫,发现有许多侍卫夹带宫中之物出宫变卖,儿臣那几日正在外城调查此事,恰巧遇到皇兄的巡防营,儿臣不过是例行公事,不知道江太医府中遭遇刺客之事啊。”
“绘王这话怕是可笑,调查夹带侍卫,也该是首先调查你的御林军,怎么会跑到外城去查巡防营?”
“父皇明鉴!此事不过是个误会,是儿臣冒失,但儿臣确实不知什么刺客。”
兰贵妃整肃后宫发现夹带宫中物品出宫的侍卫此事不假,也是傅棠为皇甫宣提前准备的说辞,但论起诡辩,皇甫宣到底落了下风,如今自己的小辫子被皇甫睿抓在手里,皇甫宣更是不敢深究此事,只得跪下认错。
就在皇甫睿和皇甫宣为此事争执不休时,一名侍卫匆匆上前,在皇甫睿耳边耳语了几句。
“回禀父皇,今日餐食儿臣已经派人查看,侍卫回禀,行宫厨房方才起火,有一名小宫女看到有人似乎动过王昭仪的安胎药。”
皇甫睿说着,已经挥手,将一名小宫女押了上来。
“有人用过王昭仪的安胎药?是什么人?”
皇帝阴沉的脸色闻言似乎更加阴沉了几分,天威震慑,那小宫女顿时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忙不迭的磕头。
“奴…奴婢…奴婢是厨房的端菜宫女…方才,方才厨房着火…奴婢…奴婢看见有人动了王昭仪的药……奴婢不知有人要害昭仪娘娘!奴婢该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看着那小宫女被吓的直哭,皇帝一时觉得有些心烦,垂眸按了按太阳穴。
“是什么人动了那药,你可看清楚了?”
皇甫睿追问,抬眸间目光已经落在了一旁的皇甫宣脸上。
“奴婢,奴婢不认得,只看到,那人似乎穿的,是宫里侍卫的衣裳……奴婢不知道啊…求皇上饶命!睿王殿下饶命!”
“父皇!今日儿臣前来,仅仅带了一名小厮,而前来赴宴的,只怕除了王昭仪,便只有绘王会带着宫里的侍卫了!”
皇甫睿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皇甫宣的方向,此时皇甫宣真的有些慌了,他的确吩咐傅棠去下药,但依照傅棠的身手怎么会被人看到?
此时的皇甫宣已经忘了,今日傅棠作为皇甫乐瑶的侍卫出席,身上穿的,并不是宫里侍卫统一的服装。
“父皇!儿臣冤枉!宫中侍卫的服装谁都可以穿,儿臣没有下药!”
“绘王,这话怎么讲?宫中侍卫的服饰乃是御林军同意分发,怎么可能谁都可以穿?难不成兰贵妃娘娘管理不好宫中的财务,绘王更是连几件衣裳都看管不好?”
皇甫睿不愧是皇甫睿,几句话之间,皇甫宣几乎便被他完全压制。凌月绡微微勾了勾唇角,微微敛着眸光,对着身侧的皇甫琰说了句什么,随即又垂下头去,没有理会皇甫琰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皇甫睿!你血口喷人!”
“父皇!虽说皇子与庶民同罪,但绘王到底是儿臣的兄弟,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皇甫睿!我没有做过!父皇明鉴!”
“够了!不必再说!”
皇上一把拂落餐桌上那些来不及收起的碗盘,站起身子,似乎有几分疲惫。如今皇帝已经年过五十,难再有子嗣,王昭仪此番有孕乃是意外之喜,但女子见红,孩子大概是保不住的,皇帝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什么,几名御医却是从内殿再一次匆匆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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