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们作为昭仪的御医女史,昭仪滑胎,一人三十板子。”
皇帝喝了口茶,语速依旧很平缓。
“接下来,徐茂为什么会闯宫,王昭仪为什么会受到如此惊吓,护卫,侍从,给朕说清楚。”
皇帝放下茶杯,手指轻敲桌案。
“回禀陛下,徐家少爷时常入宫,属下不知为何他会闯入昭仪娘娘的宫殿。”
“回禀陛下,徐家少爷自称是娘娘的旧识,不等奴婢传唤,便向院子里冲,奴婢无能,没有拦住。”
“陛下,奴才该死!只是徐家少爷时常入宫,先皇后在世时也是允了的,奴才实在不敢拦啊!”
“陛下恕罪!”
皇帝一句话,下面的一众侍卫太监便接二连三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带徐茂来。”
……
好个冷血无情的皇帝陛下!
凌月绡透过鬼魂的眼睛,清晰的看见了皇帝在闻到满屋子的血腥气后,那嫌恶的表情!并且,在王昭仪滑胎后,皇帝甚至没有去看一看王昭仪的情况!
皇帝重视子嗣,却也仅仅是重视!而重视的,也仅仅是子嗣!
片刻
“姑丈!姑丈!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绝对没有把落珺莺藏起来!我确实和落珺莺见过!落珺莺是长得美!但绝对不是我藏的人!是那个贱人!是她!是她陷害我!”
徐茂被御林军的人拖上来,原本就算不得俊秀的脸此时被打的青紫一片,半个面颊都肿了起来,一条腿跛着,别提多狼狈!
“啪!”
皇帝一拍桌案,原本正踉踉跄跄想去抓皇帝衣袍的男子,已经被御林军直接拖了下去!
“姑丈!我是冤枉的!”
皇帝看着眼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只觉得厌烦。
“陛下,先前臣妾确是听说过,徐茂在锦绣园和落珺莺公主起了冲突,但公然将落珺莺劫走……”
兰贵妃提醒了皇帝一句。
“朕听到了。”
“是谁告诉你了什么?”
皇帝似乎并不在意所谓落珺莺是被徐茂劫走的话,转而问道。
“不知道,都在说,姑丈!我进宫就是想问问那贱人!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姑丈!您绝对不能信那贱人的话啊!”
“放肆!徐茂!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满嘴的胡言乱语!”
兰贵妃猛地站起身,这徐茂早些年仗着姑姑是皇后,不论在宫内还是宫外都放肆惯了,而皇帝对此也不置一词,可如今皇后都死了!这徐茂竟然还是这么不知收敛!
“王昭仪!是王昭仪那个贱人!她居然诬陷我!他说是我劫走了落珺莺!我就是要当面问问她!为何要这般陷害我!”
徐茂折腾了半天,众人才从他说的一堆‘污言秽语’中提取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王昭仪陷害你?他为什么要陷害你?”
兰贵妃表现出很诧异的表情,在外人的视角下,徐茂作为礼部尚书的公子,怎么会和宫里的昭仪娘娘有所牵扯?就算是王昭仪因为某种原因陷害徐茂,徐茂的第一反应绝也不会是直接闯宫来质问。
并且,王昭仪又为何会受到这般大的惊吓,以至于小产?
“来人,去徐家,把他的侍从小厮都拿了,问一问,这话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还有,搜一搜徐家。至于他,聒噪。”
皇帝语毕,立刻有侍卫上前,死死捂住了徐茂的嘴!
“姑丈!我说的…都是真的!呜……!姑……丈!我是!冤枉呜呜!姑……”
“朕不想再听见这个词。”
徐茂被连拖带拽的带出宫外,门口踢打声不断,徐茂的哀嚎声一点点减弱!
“陛下,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过,此事若是涉及乌孙的落珺莺公主,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如先退下,为您备些瓜果,臣妾的兄长离京许久,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好些瓜果,您尝尝?”
兰贵妃缓缓起身,对着皇帝行了一礼,柔声说。
“你兄长可曾传信回京?可有说过他去了哪里?”
皇帝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兄长前几日方才来信询问臣妾近况,可兄长并没有告诉臣妾他去哪儿了?兄长难道并非奉命外出吗?”
兰贵妃的话提醒了皇帝,后宫不得干政,便是兰贵妃身为兰大将军的亲妹妹都不知道的消息,徐茂没有理由会提前知道锦适对乌孙出兵之事,若是如此,依照徐茂的跋扈,并非没有可能为了美色而强撸落珺莺出宫,只不过两件事恰巧赶到了一起。
若真的是这样……
“查一查,那天徐茂是否入宫了。”
皇帝喝了口茶,对着一旁的小太监招了招手,说道。
那小太监小跑着出去了,不过片刻,就回来趴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徐家好大的胃口。”
皇帝的指尖一下一下敲打着桌案。
“吧嗒,吧嗒”
随着桌案的晃动,桌面上的茶盏有规律的发出声响,四周众人纷纷屏气凝神,身子不自觉的颤抖,却不敢有丝毫的晃动,屋子里茶盏发出的瓷片敲击声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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